现在嘛……
余乐想起这段时间队里都在议论的事,不出意外,下届奥运会大跳台就会成为奥运项目,与同为“极限运动”类项目的坡面障碍技巧,大概率会合并积分。
也就是说,那个滑大跳台的“真勇士”,可能真是他。
“哥,大跳台和障碍技巧的积分确认合并吗?”余乐又去问何宇齐。
何宇齐是世界级的滑雪运动员,出国比赛的多,认识的人也多,很多国外的消息都是他传进国内。
何宇齐愣了一下,然后摇头:“不确认,只是有这个传闻,你先别急。”
余乐想说,这能不急吗?要参加这项比赛的可是他。
但转念一想又蔫了。
确实急不得,他坡面障碍技巧都还没练出来,想再多都没用。
大巴车从高架桥开下来,汇入主路的时候车速慢了很多,明明之前都看见了滑雪馆,他们却在车辆川流的街道上足足晃了二十分钟才抵达。
此时距离余乐下飞机已经过去了一小时四十分,考虑到丁瓒做事的效率,远远能够看见滑雪馆大门的时候,他就已经拉长了脖子左右看。
果不其然,他在大门外看见了快把自己裹成粽子的丁瓒。
丁瓒喜欢穿黑色系的衣服,主要他觉得自己穿浅色的衣服更显黑,所以每次找丁瓒,余乐尽管去找黑衣服黑裤子黑鞋子的人影就好。
“停一下车,师傅,麻烦停一下。”
看见了人,余乐就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门边指着前面等在路边的身影叫着。
师傅将车缓缓停下,“呲”的一声,开了车门。
余乐将半截身子探出去,还没说话就笑的见牙不见眼,连连招手,“丁瓒,快来,上来!”
余乐的异动早就惊动了车里所有的人,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移了过来,但除了程文海看一眼就知道对方身份外,其他人并不知道站在门口等余乐的是谁。
直到余乐喊了名字。
丁瓒。
在才过去的奥运会上,拿了一金一银的奥运冠军,因为深褐色的肤色和漂亮的大眼睛,爆红网络,成功出圈,全国年轻女孩儿都动心的“巧克力男友”!!
嚯!
余乐不愧是梦之队出来的,随便一个朋友就是奥运冠军,运动明星,还让人在这么冷的天等在路边上。
奢侈啊。
这位的“女友粉们”要是知道,怕不是要心疼坏了。
紧接着,丁瓒就跳上了车。
他脸上哪儿有半分的不耐烦,一双眼里都是闪闪亮的光,就在门口和余乐互相扣着对方的手腕,视线对上几秒,继而拥抱在了一起。
丁瓒笑出牙齿,因为皮肤黑,衣服黑,所以那牙齿就白的格外耀眼,一颗颗整齐地排列着,诉说着丁瓒的好心情。
丁瓒出现,就连柴明都转头,正眼看向这位奥运冠军。
余乐也第一个将丁瓒推到柴明面前介绍两人认识。
“这是柴明柴教练,也是自由式滑雪队的总教练,我的教练。”
“这是丁瓒,跳水队的,我最好的朋友。”
接着余乐又介绍路未方,介绍何宇齐,介绍石河。
轮到程文海,程文海扶着座椅靠背,探出头来,笑的嬉皮笑脸:“丁瓒瓒,想我不。”
丁瓒给了程文海一个大白眼。
介绍完一圈,已经开进滑雪馆的车,沿着广场边缘一路往深处开,直到来到一处无法进出车辆的拱门前停下。
这里正是前往宿舍区的门口。
丁瓒和余乐在最前面下了车,外面风和日丽的,太阳照得冷风都没那么寒冷。
脚踩在地上有点滑,石缝里还有没有消融的雪,但余乐却觉得身上热腾腾的,忍不住拉开了大衣的衣领。
丁瓒就站在余乐的面前,大眼睛上的浓长睫毛格外地醒目,所以这么看着人的时候,就像一只摇着尾巴的大狗,暖呼呼的,信赖的,还透着一丝讨好。
余乐便伸手,又抱了丁瓒一下。
厚厚的衣服被挤压,摩擦出沙沙的声响,余乐用了大力气,连着丁瓒的双手一起被自己圈在手臂里,一用劲儿,就把丁瓒抱了起来。
丁瓒就笑,嘴里说着“你个疯子放我下来摔了我你赔不起”这样的狠话,却一点没有挣扎的意思。
余乐是个很喜欢和朋友兄弟进行肢体接触的类型,大概是因为从小就在住宿的环境里长大,他一直缺少父母关爱和亲昵,所以就将这份渴望投往其他方向。
他喜欢揉白一鸣的脑袋,父爱泛滥了甚至还会帮白一鸣理衣领。
喜欢和程文海勾肩搭背,打打闹闹。
像这样的久别重逢,他就喜欢用拥抱来宣泄自己内心的欢喜。
或许就是他这样有意无意的亲昵行为,很容易让人亲近,导致余乐身边的朋友很多,他选择离开换一个方向发展,更是伤了不少人的心。
其中之最就是丁瓒。
余乐这么热情的拥抱,也不是没有讨好求和的意思。
丁瓒当初留他,他走的很决绝,惹丁瓒气了很久,在微信上怎么说都熄不掉丁瓒的怒气,所以打那么多字,还不如见面的这么一个拥抱。
丁瓒立马就春暖花开。
松开丁瓒,不需多言,余乐去车后备箱拿行李,丁瓒二话不说就帮余乐分担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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