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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吃。”程文海吞着口水,遗憾,“可惜就要到门禁时间了,下次我们找机会出来吃一顿。斐老师,我们能吃吗?”
    斐清河想想:“少吃,禁口令,不要吃。”
    他们在烧烤的香气里走进滑雪馆的小门,斐清河在这里回到了办公室,四个人继续往前走,余乐说起正事:“卓伟他们也过来了,竞争性会变强,我估计他们的进度不会差我们太多,加油吧。”
    程文海伸出手,“来一个。”
    余乐第一个将手搭了上去。
    然后是石河。
    他们一起看向白一鸣,白一鸣在目光的注视下,也将手盖了上来。
    于是四只手叠在了一起。
    程文海摇晃着手,大喊:“一、二、三!奥利给!”
    余乐:“奥利给!”
    石河:“加油!”
    白一鸣:“……”
    沉默两秒。
    程文海摇晃手,大喊:“一、二、三!加油!”
    余乐:“奥利给!”
    石河:“奥利给!”
    白一鸣:“……”
    沉默两秒。
    程文海一甩手,“什么玩意儿,一点儿都不齐。”
    余乐却忍不住地笑,“再来再来,奥利给!”
    余乐伸出手,白一鸣将手第一个搭了上来,然后是配合度超高的石河,最后程文海气鼓鼓的也将手搭了上来。
    余乐摇晃着手,大喊:“一、二、三!”
    四人齐喊:“奥利给!!”
    余乐笑着,看向白一鸣。
    白一鸣酷着脸,将嘴角一点点收紧,路灯下的耳廓染上红霞。
    ……
    第二天训练,果然如余乐预料的那样,竞争性瞬间就强了很多。
    原本选训一队一半的淘汰率给了队员很大的压力,但是当人员淘汰到一定的程度后,每一个都是人才,都有极高的潜力,教练团队也变得谨慎了许多,给了一队队员喘息的机会,松懈了几分。
    但二队的人一出现,每一个都是更强壮更成熟的成年人,长年的运动更是让他们的体质强壮,完全可以负荷更高强度的训练。
    更重要一点,比起这些年轻的小队员,二队的人几乎都没有退路,走到了这一步,无法留在自由式滑雪的选训队里,几乎就代表了他们退役的结局。
    就像一头头“疯犬”。
    其中最“疯”的就是卓伟。
    卓伟和程文海、余乐本就有些旧怨,双方在京城的时候就撕破了脸,那之后余乐和程文海被柴明提前带走,给了卓伟很大的打击。
    拼命训练,努力追赶,最终站在了这里。
    卓伟是以选训队二队男子组最高分入选的。
    初步划分也是空中技巧项目,并且尝试坡面障碍技巧训练,在京城的那片训练场上,那之后的每次考核,卓伟都一骑绝尘。
    所以当第二天的训练开始,朱明带着空中技巧运动员去了一侧雪道,剩下柴明带着障碍技巧的运动员往另外一侧走去的时候,卓伟看着余乐,勾着嘴角笑了。
    “你也练障碍技巧啊?”卓伟说。
    余乐:“嗯。”
    卓伟:“我坡面障碍也不错,上桥上箱都行。”
    余乐不知道说什么,点头就当听见了。
    卓伟有些不悦:“诶,你到什么程度了?”
    余乐说:“桥箱也都能上。”
    “哦,那你提前过来,也快不了多少嘛,我下一步就可以试着滑全程了。”
    余乐扬眉,看了卓伟一眼,卓伟矜持地笑。
    他们一路上了传送带,卓伟的目光落在雪坡上架设的各种道具,用目光评估难度,突然歪着身子看向余乐身后的白一鸣,热情地喊道:“小白,一会得看看你世界冠军的风采啊。”
    小白?
    余乐忍笑回头看向白一鸣。
    白一鸣耷拉着眼皮子连看一眼卓伟的意思都没有。
    卓伟继续微笑歪头去看白一鸣。
    余乐贴心的将身体往一旁侧,让他看个够。
    白一鸣继续低头自闭。
    传送带到了头,卓伟碰了个“硬钉子”,悻悻地将目光收了回去。
    余乐忍俊不已,这还真是个错误的打开方式。
    白一鸣这个人,要不是当初柴明硬要把他们塞在一起,强行捆绑导致同进同出,估计余乐也很难和白一鸣当上朋友。
    这个人的“外壳”太厚,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没有和其他人接触的想法。
    再上第二个平台,余乐问白一鸣:“昨天理疗和你往日的效果有差别吗?”
    白一鸣抬起头来,看了余乐一眼又移开,点头。
    余乐笑:“那你高薪聘请就亏了啊,咱们这里是免费的。”
    白一鸣没说话,只是勾着嘴角摇了一下头,厚厚的刘海像丝绸,漾出柔顺的光。
    余乐说:“该剪头了,头发太长伤眼睛,近视还怎么滑雪。”
    传送带将他们送到坡顶,是每天练着的地方,余乐和白一鸣熟门熟路地排在出发的位置后面,等待开始今天的训练。
    卓伟初来乍到,又碰到人狠话不多的柴明带训练,他一脸茫然,又不敢开口问,最后站在了余乐后面。
    其实卓伟今天黏余乐黏的有点紧,毕竟熟悉这里的熟人就只有余乐。
    这时,张倩教练也带着女队上来,大家再度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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