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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委托过后,程谓回家开电脑在系统上发布了新公告,工作群里粘贴一条,大致意思是自己得休息一段时间,接下来工作室的任务安排先交给邢嚣管理,每份委托完成后必须上交小组报告。
    群里好一会没人吱声儿,大概都摸不透他休假的缘故。
    程谓艾特打杂的呜啦,称明天开始会每月拨一笔经费用以解决大家的下午茶。
    群里开始活跃起来,年轻的手下变着花样发谢谢老板的表情包,邢嚣给他打电话问怎么回事,程谓扯谎说投资的一家企业生产链出了差错,为免作为投资人遭计划蚕食的企业反噬,他要过去盯梢。
    邢嚣:“不是别的事儿就行。”
    程谓:“你以为什么事?”
    邢嚣:“比如报复邓叁啥的……行吧我知道你没那么幼稚,是我太记仇。”
    程谓笑了一声,转移话题:“明天把檀宥送到我家来吧,省得Diadem天天黏着他沾一身螺蛳粉味。”
    浴室门开了,薛寻野仅下身裹了个毛巾,半掉不掉的,支着门框探出头来:“程先生,给我的双手放五分钟假好嘛,要么你进来帮我搓搓后背?”
    从医疗所回来以后,程谓就给了薛寻野相对较多的自由,只要铐着双手就允许在屋里任意走动,念在alpha还有职业在身,程谓不干涉他使用通讯设备。
    他不清楚一个被囚禁的情报商还能在这岗位上待多久,这或许取决于alpha手握的情报数量和分量,又或者是对方手底下的人愿不愿意为失去人身自由的上司卖命。
    但他们各自都眼观利益,即使他为薛寻野今天保护的动作动容过,他还是没法将这种微妙情绪上升至六千万酬金的高度。
    六千万可以投资一份有潜力回报大的好项目,可以为工作室招聘更多高等级的AO,可以雇佣黑色组织投掷弹药炸毁第三医疗所。
    更遑论薛寻野远不止六千万的价值。
    程谓挂线将手机扔在枕头上,款步走过去把薛寻野推回浴室。
    “怎么,真要帮我搓背啊。”淋浴间就挨着门边,薛寻野勾了一下程谓睡袍的绑带,带子绑得紧没被扯开,反而将程谓勾进了淋浴间。
    地面漫着来不及冲进下水道的水,程谓的棉拖一踩进去就濡湿一圈。
    挂钩上的长袖T恤被撕裂好几道口,程谓向薛寻野投来询问的眼神,后者晃晃双手让手铐发出声音:“看见没,脱的时候在手腕卡住了,只能撕破了。”
    程谓又把目光投向薛寻野腰上的毛巾,思考双手被缚如何将毛巾围上去。
    薛寻野就趁他盯着那个方向的时候将毛巾一拽,程谓脑子里的围毛巾方案全乱成了无限复制的膨胀形状,他匆忙移开眼。
    薛寻野将毛巾也挂到壁钩上:“程先生害臊什么,又不是第一次见。”
    程谓没说话,手摸向腰间的绑带,心想上网买的口塞好像还没发货,他得催个单。
    “不是吧程先生,”薛寻野惊讶,“你想跟我一起洗?”
    期待的事情没发生,程谓从绑带的蝴蝶结里抠出了手铐钥匙。
    睡觉时间薛寻野依旧被推进狗笼里,仰个头就能撞上铁栏,但是隔着冰冷的牢笼他能恣意观赏他漂亮的omega,夜灯的柔光独独照亮omega的侧脸,薛寻野阻挡不了自己疯狂回想那些肉/体相贴的日子。
    不怪程谓认不出他,那时他才二次分化成进阶级alpha没多久,腺体信息素不像成年后那般炽灼,况且他们每次见面都在幽暗的洗手间,发情的omega躲进厕所渴求抚慰,贪图新鲜的alpha就给了。
    他们没谈过恋爱,更多的是欲望沉沦的享受,薛寻野问程谓能不能接吻, omega偏过了头说不要,薛寻野不听,不但吻了,还临时标记了。
    键盘敲打的声音注定成不了安眠曲,薛寻野盯着工作中的程谓越看越精神,后仰着身子以舒适的姿势靠在笼子侧面,程谓在笼子四侧垫了软枕,靠着也不算硌背:“程先生,你这样我没法睡。”
    小夜灯以外的漆黑区域,那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程谓不知想起什么,腺体那片皮肤烈烈发烫。他用指尖揉了揉,盖上电脑搁到床尾凳,摘掉眼镜折起镜腿:“你转个向,别面朝我这边。”
    薛寻野不动:“你把我推进来后我就没变过姿势,怎么转,这笼子也不够我舒展啊。”
    一米九的人被拘禁在活动空间严重不足的狗笼确实是委屈了,程谓不强求,抖开被子出溜进被窝:“闭嘴,闭眼,睡觉。”
    “你生活不无趣吗,除了赚钱就是睡觉,你工作室的小o活得比你还滋润,就今天开会坐最后排的,我看他在桌底下敲着字儿跟男朋友打情骂俏。”薛寻野一点点消磨程谓的睡意,“还有那个做笔记最认真的,我认得他,每周六晚上到帕尔纳的推拿区点最酷的alpha技师给他揉屁股,你怎么就不知道耳濡目染呢?”
    程谓把脑袋从被子里探出来:“每个人追求的生活方式不一样,我不喜欢谈恋爱,也不喜欢被人……揉屁股。”
    薛寻野:“听听,多么扎心的谓言谓语,那你说说你喜欢什么?”
    程谓看着天花板没说话。
    薛寻野拎了只软枕垫在自己颈后,方便自己抬高视线直视床上那团静止的身影:“喜欢射箭吗?”
    程谓:“没碰过。”
    “调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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