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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利索地把自己铐上,双手伸给程谓,添一句好心的指引:“钥匙在我兜里,你可以拿去。”
    高等级的alpha都是狡猾的生物,哪怕是自己的手下程谓都时常留有一丝警惕心,他握紧枪械从薛寻野的腹部移开,瞄向对方的小腿外侧打出一枪,可穿透软体防弹衣的子弹轻轻松松划破薛寻野的裤腿擦着他的皮肤留下长约五公分的浅伤。
    只有SSS级的alpha淌着血像狗一样跟在自己身后,原本每秒二十米的行走速度被迫成了蹒跚,程谓才放心拽了铐链牵引薛寻野往楼上走。
    耳机里邢嚣简洁描述着酒店内外的状况,电路总闸开启后工作人员将酒店封锁了,餐厅各处的监控皆被人为破坏,楼层负责人无法查究是谁安放的信号屏蔽器。
    “监控你给破坏的?”程谓问。
    薛寻野差点应一句“是”,发现程谓轻按着耳机没看他,他撇嘴把话憋回去。
    “监控那玩意儿对我们来说形同虚设,搞它浪费时间?”邢嚣说。
    程谓回身看一眼,撞见薛寻野似笑非笑的眼神,登时明白是谁搞的鬼。
    他扯一把铐链让薛寻野跟上,拐入十六层的走廊前朝通风窗下俯瞰:“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安全。”邢嚣把昏迷的檀宥扔进车后座,甩上门后松了松腕关节,“你呢,逮到目标没?”
    程谓拖着薛寻野停在1608房门前,说了串只有邢嚣听得懂的暗号:“630426。”
    六千万到账——目标已逮到。
    摘下耳机,程谓敲了敲房门:“房卡。”
    薛寻野抬了抬被铐住的双手:“藏裤裆里了,自己掏。”
    omega警告的视线扫来,薛寻野倚在门栏上轻笑:“这么不经逗,我要说我刚才偷偷把房卡插你裤腰里你是不是得朝我脑门儿崩子弹了?”
    程谓算是看出来了,所谓的SSS级alpha就一满嘴荤话的痞子。他从薛寻野口袋摸出房卡开门,先把人推进去,自己随后把门锁上。
    屋里景象与他所想的大有出入,原以为的满墙战术装备并没出现,倒是充满了生活气息,扣在置物台上的揭面头盔,茶几上掐了几枚烟蒂的玻璃烟灰缸,捏瘪的啤酒罐蜷缩在沙发边,待机的笔电正插着电,幽蓝的小灯一闪一闪。
    程谓捏着无线鼠标晃开屏幕,薛寻野陷在沙发里,受伤的腿搭在茶几上:“密码是五个X两个c一个w,后三个小写。”
    毫无保留的薛寻野让程谓感到自己被轻蔑,他压着电脑合上,跷腿坐在茶几上面向薛寻野直截了当地审问:“檀宥盗取的商业机密你也需要?”
    薛寻野被程谓交叠的双腿吸引着注意力,他见过这两条腿光/裸的样子,在阴仄潮湿的厕所隔间,那两条腿颤抖得只能倚着他才能维持站立的姿势,白花花的皮肤被弄脏时有种粘稠的美感。
    偏偏程谓现在端着架子拒人千里,害他不得不放弃追忆那场十年前的美梦:“作为一名情报商,我对任何有价值的东西都很感兴趣。”
    尽管已知悉关于薛寻野的全部资料,但对于薛寻野这种无所顾忌自曝身份的行为,程谓很难不怀疑自己掌握在对方手中的数据早就成了薛寻野随时能拿出手威胁他的武器。
    “那份商业机密我不可能让给你。”程谓瞥向薛寻野被束缚的双手,无声提醒他眼下是哪方处于弱势。
    薛寻野把另一条腿也蹬上桌沿,恰好把正经的omega夹在中间,笑起来时能从防咬器的间隙中看见尖尖的虎牙:“商业机密倒是其次……酒店的工作人员兴许正一间间客房地排查捣乱的嫌疑人,你不如担心一下自己的处境?”
    “好办。”程谓摸出战术腰带里的匕首,手起刀落便把薛寻野的皮带割断,刀尖顺着裤腰一路划下去,划破的沾血裤子随手扔到一旁盖住躺在地面的斑蝰蛇手枪。
    肌肉线条流畅的双腿遍布深浅不一的伤疤,任何一个alpha或omega能带着这样的勋章活生生从杀戮基地走出来,意味着其腺体细胞分化等级已超越80%以上的人类。
    薛寻野近乎享受地看着程谓单膝半跪在他面前为他处理腿侧的伤口,用纱布在包扎末端打上可爱的蝴蝶结,从他这个角度看,程谓清俊的脸刚好悬在他的裆部上方,他很怕自己的鞋底会蹭脏了程谓垂首时坠在他靴子上的防滑链。
    防咬器只能防止alpha发情时乱咬人,阻挠不了alpha面对心仪的omega时汹涌而起的欲念。
    裤裆快要爆炸了,薛寻野滚着喉结,浓烈的求欢信息素直逼向与他共处一室的omega,程谓才撑着沙发起身,俯在他上方展开一个自两人见面以来的第一个笑——很淡,甚至没有直达眼底,但对于吝啬微笑的人而言已经显得很慷慨。
    薛寻野急切地舔了舔自己的虎牙,铐环和铐链碰撞发出的声响昭告着一个SSS级alpha的迫切和无奈。
    “冷静点,小alpha。”程谓勾下眼镜,没有镜片的遮挡,那双眼睛更为有神又漂亮。
    薛寻野想抬头吻他,防咬器的阻挡却令人懊恼。
    “U盘在夹克的内袋里,你可以拿去。”十年前是程谓求他,十年后他不惜献出自己的所有筹码只为标记这个迷人的omega,“只要你帮我摘一下口笼。”
    程谓从不认为自己是好人,他喜欢投机取巧,也喜欢看比自己强的人对自己服软。
    现下两种情况都占了,他要回了本就自己先夺得的U盘,满意地帮难耐的alpha摘去防咬器,用指关节刮了刮薛寻野脸上的压痕:“乖一点,我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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