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白争不过他,被迫露出圆圆的脑袋。
却见祝昱臣再次起身凑近,鼻尖几乎贴上他的脸颊,温热的指腹滑过他的眼角。
随后身上的人又埋低了一分,目光灼灼地看着他,问:“那我现在可以吻你吗?”
余白心跳加速,张嘴拒绝。
“不……唔。”
祝昱臣却勾唇一笑,温柔地含住眼前圆润的唇珠。
“这次不算。”
熟悉的木质冷香仿佛被煮沸了一般,在病房里肆意乱窜,余白被亲软了身体,整个人都陷了病床里。
“哎呀——”陶陶的惊呼声不合时宜地响起。
余白这才猛地清醒,把祝昱臣推开了。
两道目光齐刷刷地看过来,陶陶尴尬的挠头:“那什么,要不你们继续,我出去?”
“不用,你留下好好照顾他。”
祝昱臣起身叫住陶陶,整理好被余白抓皱的衣服,又低头摸了摸余白红肿的嘴唇:“好好吃药,我明天再来看你。”
余白涨红着脸:“不用来了,我就是普通发烧,明天就出院了。”
“好。”祝昱臣点头,“那就明天见。”
余白感觉有点不通,张张嘴还想些什么。
祝昱臣却又深情而不自知道:“明天一定来见你。”
“我……”余白招架不住,别开脸,“知道了,你赶紧走吧。”
祝昱臣终于走了,余白觉得整个人都要烧死了,猛地把身上的被子掀开。
陶陶则是一脸激动地看着他:“哥,他怎么那么会啊!啊啊啊——明天一定来见你~嘿嘿……”
余白蹬了蹬腿,羞得不出话来。
第二天,祝昱臣果真来了,来接余白出院,还给余白带了全糖主义的蛋糕。
余白态度暧昧地吃完蛋糕,让祝昱臣把自己送回衡湾之后,就把人赶走了。
祝昱臣也不生气,照旧偶尔来见一次余白,给他带些小礼物,就好像真的在学着怎么追求人一样。
这天,余白准备参加某时尚晚宴,正在做红毯造型。
陶陶捧着今天收到的第三捧玫瑰花门,一把塞余白怀里,惹得发型师轻“啧”了一声。
陶陶和发型师很熟,笑着推了他的肩膀一掌,笑道:“怎么啦?羡慕我哥有人追啊!”
发型师拿梳子打了她一下:“你可小声点吧,你忘了你哥是明星了?”
“我哥是歌手,又不是idol,有人追咋了。”陶陶骄傲道,“再了,哥也很喜欢啊,不然怎么每次都让我收下呢。”
余白正低头看花里的卡片,卡片上写着——
【认真学习好好爱余白的第七天,希望他能答应今晚一起吃晚饭。】
看着卡片上清瘦有劲的字体,余白不禁想起两天前遇见祝昱臣在花店认真挑花的身影,以及坐在花店堆满花枝的小桌前认真写字的样子。
他想得出神,脸上挂着掩饰不下的笑容。
陶陶嫌弃地叫了他一声,他却又立马把花放到一边,掩饰地嘟囔道:“谁喜欢了,俗气死了好不好。”
陶陶和发型师对视一眼,互相交换一个了然的表情,然后她出门去了解会场的情况了。
不一会儿,陶陶又火急火燎地跑回来,一脸着急道:“哥,我刚刚撞见有个演员穿了你身上一样的礼服,而且我问过了,他在你前面走红毯,要是撞衫就尴尬了,怎么办啊哥,现在从哪里去借一套礼服吗?”
余白闻言不禁皱了皱眉:“你现在联系公司问问,看看有没有备用的。”
明星出席活动的礼服大多都是品牌方提供的,出现撞衫的情况的确少见,这次算是重大失误。
“好。”陶陶着急地开始打电话。
就在这时,服装造型师突然拎着一个国际品牌的袋子门,安抚大家道:“别担心,我刚刚已经拿到了一件高定,余白快换上,红毯马上要开始了。”
罢,造型师将礼服拿出来展示给大家看,旁边的发型师一眼就瞧出不同,惊讶道:“这件高定是这个品牌的夏季新款,定价几百万美元,你确定是真货吗?你怎么搞到的?”
“这你就别管了。”造型师着,把余白推了换衣间。
这件礼服像是为余白量身定做似的,将他身上所有的优点展现得淋漓尽致。
晚上余白走完红毯,立马就因为造型和难得一见的高定礼服登上了高位热搜。
余白对此倒没多大感觉,不过是一件好看一点的衣服罢了,况且还是品牌方借的。
于是出席完活动,余白将礼服换下来,准备让造型师归还给品牌方。
造型师却不收,笑道:“这衣服有人已经买下来了,不用还了,你拿回去珍藏吧!”
余白一愣,很快反应过来,禁不住瘪了瘪嘴——祝昱臣可真是钱多。
他拎着礼服袋子从会场后面出去,果真看见祝昱臣的车停在路边。
余白开门上车,将礼服塞祝昱臣怀里,傲娇地哼了一声:“你可真是太有钱了,几百万美元的衣服买就买。”
“能让你开心就好。”祝昱臣淡淡一笑,将袋子放到后座。
“切。”余白瘪瘪嘴,“谁我开心了,你追人的手段俗套死了好不好!”
祝昱臣只是笑笑不话,算是默认了。
俗套就俗套吧,至少今晚他有机会和余白吃一次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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