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是宋哥带回来的大夫啊,城里的人果然厉害,这么年轻就能当大夫赚钱养家糊口。不过也有人不相信,这个年轻人怎么看都像是大学生,怎么也看不出他是医生。旁边的人就开始讨论,对秦魏指指点点,张小勇站在身后就听不下去。
“有可能宋建民是被这人给坑的,没准他只是江湖骗子,想骗钱而已。”这人话一出,就被人一把大力的推了一下,张小勇就站在他们身后,他们不相信魏哥他还能忍,但要是说魏哥的坏话那就不行。
那人被张小勇推了一个趔趄,一下子就把全屋子里的人都给惹急眼了,纷纷转向他,一副目眦欲裂,这是把他们压在心里的憋屈都激出来了。
“想打架我不怕,但不准你们说魏哥,魏哥的医术很好。”带着憨气的张小勇为秦魏力争,对面前这几十人的怒瞪毫不胆怯。
“你是什么人?我们想说什么是我们的自由,你们这些个城里人皮就是薄,被说两句就不行,有那么娇贵吗!”拿话嘲讽的这个人很瘦小,眼睛瞪的圆溜溜,有一张尖尖的嘴,看起来就像一张鼠脸,这种人很尖刻。
“不行就是不行。”张小勇很憨纯的说到,往秦魏的旁边一站,时刻保护他。站在鼠脸男旁边的几人不乐意了,这个虎头虎脑的大块头怎么那么搞笑。
“我就说了你能把我怎么样,他就是个骗子,也只有宋建民那个笨蛋才会被骗,真是记吃不记打,难到不知道我们就是因为他蠢被人骗我们才落得现在这个下场吗?”鼠脸男抱着手臂很鄙视大勇,然后就把话头指向宋建民。
“茅通,你在说什么!”一个快六十的老者气愤吼到,早就看出他不满建民了,今天这是借题发挥了。
“陈老头,你别多管闲事,难到你不生气吗,我们那么相信宋建民,千里迢迢跟他出来干,他到好,做事不带脑子,那么容易就被人给骗了,现在好了,我们身上钱全花光了,工钱还要不到一分,现在还有这么多的老乡生病,连看病的钱都没有,我们这是要客死异乡啊。”茅通这话也没有说错,只是大家现在都听不得这么悲惨的话,心里都激奋起来。
“好你个毛不通,你当初跟人家出来的时候那殷勤的劲怎么就没有想到会有今天,现在遇到困难了你就骂人家,你是什么心啊你,我们现在变成这样,难到是他造成的吗,他又不是老板,你骂他有什么用!有本事你去把工钱要回来啊。”陈老头很是气愤,他们这些人能来到大城市,全都是因为宋建民在前面牵头,大家跟着他出来干活赚钱那都是自愿的,没有谁拿着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来的。
“就是,茅通,你不能怪建民,他这几天为我们跑前跑后,要去讨要工钱,还要去给我们拿药,他已经对我们很负责了。”这个是之前生病的人,他口袋里没钱,还是宋建民去给自己拿药回来吃的,否则现在肯定也是病重的。
“哼,要不是他一副窝囊废我们也不会变成这样,第一次不给工钱的时候就不能罢休,我们那么拼死拼活的给他干活,一分钱都还没要到,我们找谁说理去。”茅通恼怒的踢了脚边的不知道是谁掉落的鞋子,鞋子就朝秦魏飞了过去,他本是无意踢的,只是秦魏刚好在他前面,鞋子就打在秦魏的手上,把他正在把脉的手打歪了。
张小勇二话不说,张开手臂就朝茅通扑上去,敢用鞋踢魏哥,你找打。茅通没想到张小勇会扑上去,没防住就被他扑到地上,张小勇挥拳就敲了下去,那么大块头的拳头可是比石头还要硬,茅通啊哟一声一颗牙齿就嘣了出来,一拳就被张小勇给打到牙齿嘣掉,可见这拳头有多重。
大家没想到这大块头说动手就动手,等茅通被按在地上打了一拳他们才反应过来,赶紧上去把他拉住,但张小勇的力气大,两三人没有拉住,又上来几个才把他从茅通身上拉了下来,但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茅通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了。
茅通捂着脸就嚎叫起来,他们没有要到工钱,已经是很憋屈了,怎么随便来个人就能把他按在地上打,还有没有人权了。茅通也是个男人,七尺男儿的自尊哪容得了这种耻辱,他一把甩开扶着他的人就朝张小勇扑上去,结实的给了他两拳,张小勇被人拉住,所以没办法还手,茅通还不解气,又抡起拳头就朝他敲下去,这拳头是对着他的眼睛去的,打下去还不把眼睛打瞎了,就在茅通的拳头离眼睛一毫米的时候被人抓住,秦魏冷冷的看着他,把他一扯一甩,茅通身子向旁边歪了个大趔趄,差点没摔倒。
“够了,有什么不满冲我来。”秦魏的声音带着无比犀利,茅通等人被他这一呵斥给吓住,马上都安静下来,抓着张小勇的人也松开手向后退几步,秦魏冷着眼睛扫了一下所有人,见他们没有在要打的意思,重新蹲下来,他用很温和的声音说到,“你的肺部有感染,脉结无柔和之气,尿少脚肿,最近也总腹泻,左胸会痛,心累、痰多等症状,这是心肾阴阳两虚,兼有痰热壅肺之证,需温阳为主,兼清化痰热,我开三副药给你,你吃了之后我在给你复诊。”
秦魏的声音非常有滋性,清脆之音中有一种令人安心的助效,在场的很多人都好奇起来,站在旁边观望。
这个少年说的有模有样,难到真会治病吗。
“大……大夫,你说的都对,他……他这几天都是这样,老是喊胸痛,特别是躺下来睡后就很难起床,”旁边的人赶紧说到,脸上露出惊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