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宁惊艳的张了张嘴,抓着沈慎之的胳膊,身子小心翼翼的往前倾了倾。
“别怕。”沈慎之稳稳的抱着坐在他手臂上的钟宁,甚至还往抬起胳膊上颠了一下,钟宁吓的把他抓的更紧了,沈慎之笑了声,另一只手臂箍紧钟宁的腰,把他又往上举了举,仰头道:“老公抱着你呢,摔不着。”
钟宁放了心,手扒着玻璃把眼睛凑到贴着窗户,感叹道:“先生,外面好漂亮啊。”
沈慎之移不开眼的望着整个人拢在白茫茫的柔光里,奶白色的侧脸透着光,都能看清细白绒毛的钟宁,心脏跳的很快很快,轻声笑道:“嗯,好漂亮”。
钟宁只看了一会就喊着要下来。
虽然昨天已经亲眼见过沈先生的伤好的差不多了,钟宁还是有点不放心,而且他觉得自己虽然身上没什么肉,骨架还是重的,他怕压着沈先生了。
沈慎之本来想抱着他,拗不过只好把钟宁放到地上。
钟宁一落地就转身扒开沈先生的睡衣看他的伤,发现伤口那块儿没事,就又忙不迭的给他揉胳膊,连声儿的问:“酸吗?疼不疼?”
见沈慎之摇头,他又紧张道:“没感觉吗?不会是被我压麻了吧......”
沈慎之好笑,俯着身道:“这个问题是不是问晚了,这才抱了多了,要问不应该昨天晚上就问么?”
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钟宁哭的委屈巴巴,就只记得要掰掐在腰上的手,和挣那堵怎么也挣不开的铜墙铁壁了,哪里还记得要问沈先生胳膊疼不疼。
钟宁脸红彤彤的,抬脚想溜。
沈慎之单手一揽就把人捞了回来,偏头在钟宁红扑扑的脸蛋儿上亲了一口,手臂往上一提,就把钟宁抱离了地面,抱着他返身往卧室外面走过去。
钟宁环着他的脖子,“先生怎么又抱我了。”
沈慎之拉开卧室门,手臂忽然往上掂了掂,钟宁赶紧红着脸抱住他,沈慎之轻笑着问道:“要出去玩雪吗?”
钟宁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脑袋耷在沈慎之肩上,踌躇着道:“可是楼下有好些人都已经在扫雪了……”
“扫雪?”
钟宁“嗯”了一声。
沈慎之摸摸钟宁的脑袋,哄道:“怎么一个两个都这么不懂事,我的宁宁还要玩呢,谁许他们扫的,现在就把他们都赶回房间里去,谁也不许再动那些雪。”
钟宁被逗笑了。
“又是赶出去又是不让碰的,这么大张旗鼓的,到时候大家肯定要觉得沈先生是个昏君了。”
沈慎之无所谓道:“昏君怎么了?”
“小妖精这么漂亮,又软又甜,我愿意当昏君。”
钟宁红着脸,轻轻眨了眨眼。
沈慎之喉结动了动,手掌按住钟宁的后背,转身把人抵在门上,凑上去贴着他的嘴唇舔了舔,接着撬开牙关,直接侵入了湿热的口腔里。
钟宁勾着沈慎之的脖子,主动张开嘴唇,伸出小舌头,把自己送上去。
猫儿一样的黏着人。
沈慎之被勾的红了眼,喘息着放开那两瓣唇,声音发哑:“妖精。”
钟宁脸更红了,贴着他的脖子蹭了蹭:“那陛下今天还要去上朝吗?”
沈慎之手环着钟宁的后颈摸了摸,被毛茸茸的小脑袋蹭的心痒,忍不住又曲指捏了捏,“不去,谁爱去谁去。”
*
本以为午后能去院子玩会儿雪,结果雪下得不停,刚刚还看着飘飘荡荡,有要停下来架势的雪,吃个午饭功夫突然又卷起来了。
出门玩雪的计划暂时搁浅,钟宁也接到经纪人打来的电话,说因为突发天气原因剧组已经暂时停工了,天气预报后面连着一个多星期都是大雪,再开机估计得年后了。
沈慎之听后笑了笑,说天这么冷,延后了好。
钟宁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下午沈慎之还有个推不掉的视频会议,又舍不得人,也没开视频,把钟宁抱在怀里听,结果听了一会儿,发现钟宁不住的往外面望。
明显是还记挂着外面的雪呢。
沈慎之无奈,怕他无聊,只好把小猫儿从怀里放出去,嘱咐了管家好好照顾,让他自己去玩儿。
还有几天就要过年了,整个宅子里都正忙忙碌碌的准备过年事宜。
钟宁走出电梯就看到地上摆着的一箱箱的灯笼对联,好几张梯.子同时摆在外面,佣人们爬上爬下的把红灯笼往上挂,映着白雪,给大宅子里添了许多喜气。
佣人们见他下来,赶紧上去端茶倒水的伺候,给他端了小甜点和热牛奶过来,生怕把他冻着,又赶忙把敞着的玻璃门也全关上了。
老管家贴身在旁边伺候,陪着他说话,有问必答,找着话题逗他开心。
钟宁几乎没过过春节,或者准确的说没怎么体验过春节的热闹氛围。
钟宁的父母都是大学老师,父亲在国外留过学,自诩高知,只过圣诞,不怎么过春节,母亲就更不会过春节了,钟宁也是上了初中才知道,他的奶奶是个混血,太奶奶去世的早,把奶奶带大的太爷爷不是华国人,奶奶对华国的传统文化唯二所知就仅有唐装和长寿面。
所以每年春节的热闹都是别人家的,他们家没什么氛围,就只全家人在一起吃顿饭就完事了。
钟宁一直很向往热闹的春节,所以对什么都好奇,问这问那,管家就给他讲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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