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把正闷闷不乐在吧台的高椅上绕圈的许子芩一把揪下来,摁在面前:“今儿是降哥的生日,他人不在,但心意在,咱俩给他过个生日。”
窦惊蛰手机一震,他睨了一眼,把手机往许子芩眼前一搁:“你表哥,典型的熏心,三天两头往沈天冬家里跑,他身体还好吧?年轻人荷尔蒙旺盛我能理解,不能过多。”
许子芩:……
蛋糕盒被撤掉,窦惊蛰又开始井然有序插蜡烛:“过生日仪式感还是要有的。”
窦惊蛰全程都扯了张笑脸,也不知道他在乐呵什么。相比之下,许子芩就显得丧气满满,一副苦瓜脸,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窦惊蛰扯他的脸颊:“小少爷,笑一个,不是你过生日,好歹也不能板着一张脸嘛,多难看。”
玻璃门外狂风大作,一个戴着兜帽的人在门口躲雨,似是瞥见奶茶店内的装潢,就推门进来。
窦惊蛰刚好瞥见,漫不经心地道:“没开业呢,改天吧!”
男人也不听劝,径直往吧台上一坐,半天也不说话。
一身雨水,把他刚擦的吧台又弄湿了,许子芩看不得有人在他面前耍横,刚要起身去说道,那人就把包裹严实的兜帽拉下来。
小麦色的肌肤,眉眼如峰,耳侧那隐约可见的刀疤正赫然彰显了他的身份。
“哥!”许子芩一眼就认了出来,小跑过去,搂住他的后背。
熟悉的温度和味道,那紧实的肌肉触感甚至让他觉得是在做梦。
直到对方的手回抱住他,他才恍然这不是梦,这是真切存在的现实。
他哥出来了。
窦惊蛰清了清嗓子,出门前还故意提醒了一句:“走了啊,记得锁门,拉个门帘。”
一溜烟地没了人影。
两人从各自怀抱中分开,许子芩好奇地问:“你怎么……”
话音刚落,许子芩只觉身体凌空,他直接被打横抱了起来,暴力地往吧台后一搁。
白降抵着他的下巴,重重地吻上去,舌尖撬开了他的牙关,许子芩正回吻他。
T恤被往下一拉,露出光洁的锁骨,白降才如饿狼扑食般吻上去。
许子芩被吻得全身燥热,呼呼喘着热气,双手交叉环抱着他哥的脖颈。
对方刚好在他胸口种了一颗草莓印,笑吟吟地道:“给你个惊喜,我知道你担心我。你的礼物,我很喜欢。”
一个铺天盖地的吻又扑上来时,许子芩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白降在他的耳边婆娑着,咬了上去。
许子芩:“啊……”
门外暴雨倾盆,门内春光旖旎,许子芩被白降搂着坐在他的两腿之间。
许子芩重新穿好裤子时,被他哥在底下吻了一口,耳边红透了。
连忙穿好,凑到他哥的嘴角上,吻了一口:“哥,我好喜欢你。”
“我知道。”白降搂着他,回吻了一口,借着那股子力量又把他打横,搂在身上吻了个遍。
生日蜡烛飘飘悠悠快要燃尽了,许子芩才把他哥的脑袋从自己胸膛前推开:“你个流氓,别亲了,蛋糕!”
许子芩一跃而下:“生日蜡烛要烧完了,快许个愿,我还有好多问题想问你呢,不许瞒着我。”
“嗯。”
蜡烛被一阵呼出的热风扫过,青烟徐徐,灭了。
许子芩乐呵地鼓掌:“哥哥十九岁生日快乐。”
白降把白色奶油往他脸上一抹,许子芩嫌弃地嗯了一声,往后一躲,但没躲开。心里气不过,也往他脸上抹了两大块。
两人跟小孩似的玩了一会儿。
“我来切蛋糕。”许子芩欢喜地道,“你和窦惊蛰一个提前送蛋糕,一个装作躲雨偶遇,害我担心。”
“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白降把他嘴角的奶油舔干净,“你租这家奶茶店,不是也没告诉我吗?你的惊喜我很喜欢,那我的呢?”
许子芩一手捂着嘴,被他刚才一撩,脸红透了:“你……我也喜欢,我也要。”
说罢,故意抹了一嘴奶油在他嘴角,心脏突然砰砰直跳。许子芩身体前倾,刚把粉嫩的舌头伸出来,却被他哥中途截胡,自顾自舔了个干干净净,反倒率先采取攻势把小少爷的舌尖缠绕了上去。
计谋得逞后,还勾了勾他的鼻子:“小嘴真甜。”
许子芩不和他继续这种耍流氓的话题,给他分蛋糕:“我自己动手diy的慕斯蛋糕,试试好不好吃?”
“好吃。”白降立刻道。
“你都没吃!”许子芩不乐意了,“也太敷衍了。”
“你做的,都好吃。”白降吃了一口,就去握他的手,“小芩,那天的事情,我觉得我有必要和你解释清楚。我听说李勋又去找你的时候,人吓傻了,我当时脑子里就只有一个想法,我要弄死他。我绝不允许这么一个人在你身边骚扰你。”
许子芩欲言又止。
白降接着补充:“我心里有数,捅在小腹,人不会死。我警告过他,这是教训。以后,如果我没在你身边,我也能放心了。
你今后一定能踏踏实实,开开心心地生活,考一个好大学,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人生。”
许子芩把他嘴角的奶油抹掉:“我打过他,他不敢找我了。”
“许子芩。”白降闭上了眼睛,掷地有声道,“我觉得……我们不太合适,以后还是各自过自己的生活,不要相互纠缠了,没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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