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轻染倒不担心这个,只要爹不是真的反对就好,剩下的沈听竹自然有办法,她乖巧地点头,“我听爹的。”
从林老爷这离开,林轻染就又偷摸着去找了沈听竹,两人去了离客房不远的靠山亭,这里还算隐蔽也少有人过来。支开秋芷与莫辞林轻染便大胆许多,雄赳赳气昂昂的跨坐在他腿上。
昨夜尝过滋味,所以一靠近他,林轻染就软了骨头,有一下没一下的啄他的下巴。
吻到他的唇,那些荒唐画面又铺天盖地的袭来,那时候,他的唇比现在还要红,沾染着水泽。
想起自己那时的迷乱,林轻染便不甘心就这样,她知晓沈听竹如何最抵不住,手绕到后面,指尖滑过他的脊骨。
“染染。”沈听竹并不阻止,只用略哑的声音道:“别闹。”
林轻染见他有反应,就更起劲了,沈听竹眯起眼,由得她来,直到听见脚步声靠近,才端正声音,“染染,不可胡来。”
他向后仰头躲避,;脖子上已然有了一片印记。
林轻染撅嘴将他的脖子勾回来,“我偏要。”
沈听竹目光睇向假山后露出一截的男子的脚,拉下林轻染的手臂,认真看着她,“染染,我们还没有成亲。”
“伯父本就不同意我们的婚事……”
林轻染眉头颦得紧紧的,这些话他昨夜已经说过一遍,怎么还这么唠叨。
“你再这样,我就把你的手再绑起来。”
假山后的林老爷铁青着脸,一个字都听不下去,跨步出来道:“给我下来!”
林轻染猛的一僵,爹怎么会过来?
她急急忙忙手脚并用的从沈听竹身上下来,低垂着头像个鹌鹑一样站到边上。
林老爷严肃沉怒的目光梭巡着两人,他还以为是沈听竹觊觎他女儿,谁曾想竟是倒了个个儿!一个姑娘家真是什么都敢说,还绑人?他都不敢把人绑了。
林轻染早已心慌的没了底,自然也想不到莫辞怎么会没有守着这处,她偷偷觎着林老爷的神色,揪着指尖嗫嚅道:“爹。”
这样的情况,林老爷又不好斥责女儿,只低声喝道:“给我回去。”
林轻染也顾不得沈听竹,埋着脑袋就跑了,他是世子,爹还能拿他怎么样,眼下还是护着自己要紧些。
林老爷凝目望着沈听竹脖子上的痕迹,又看看他的双腿,眉头皱的能夹死只苍蝇,眼下已经不是沈听竹求不求娶的问题了,只是即便这种情况他也不会将错怪在林轻染头上。
林老爷寒着脸问:“女子名节至关重要,世子行了这样的事,不知有何打算。”
沈听竹不卑不亢,直言道:“晚辈昨日所言皆出自真心,实不相瞒,离京前家母已经在筹备聘礼,也安排了媒人携聘礼一同来江宁提亲,照时日来算,再有三五日便能到江宁。”
林老爷的脸色这才好了点。
沈听竹撑着桌面起身,动作很慢却极稳,他朝林老爷俯身一拜:“晚辈对表妹根深种,矢志不渝,若有幸能娶得表妹为妻必当一生呵护。”
“晚辈的腿或许不能痊愈,但晚辈向您保正,定会护表妹一生喜乐无忧。”
林老爷从来不怀疑他的真心,也知道不可能真的阻止,他只是想多留女儿在身旁一段时间,现在这个情形,也是留不成了。
他静静看着沈听竹,叹了口气说:“那便等人到了再商谈。”
*
婚仪定在了来年三月初三。
秋天的时候,沈听竹就赶回京筹备婚仪,他离开之后每隔三日就会有暗卫送一封信到林府。
林轻染看着院子里的桂花凋谢,桃枝绽出一颗颗花苞,手边是一页页的信笺,信上的一字一句都是沈听竹亲笔所书,他也在那头与她一起期盼。
迎亲的队伍已经出发了,从江宁到京城的路,林轻染已经走过数遍,她知道沈听竹会渡过哪条河,跨过哪座桥。
林轻染便日日盼着,盼到锣鼓鞭炮声由远及近传入耳中,盼到眼前大红的盖头覆下,盼到鼻尖窜入桃花终于盛开的香气……她知道,是沈听竹来娶她了。
作者有话说:
正文就到这了~感谢宝子们的一路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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