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芽震惊的张大嘴巴,唇角抑制不住的颤抖。
她是怎么也不敢相信那个爱笑爱闹的千金小姐,会患上这种病。
“那为什么不告诉我?”她嫁到徐家已经有两个多月,如果不是今天她回来给明静过生日,怕是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妈妈生病了,而且非常严重。
雍舒慧叹息摇头,“我们不知道你在徐家的处境,所以害怕告诉你,你会有压力,有负担。”
明芽摇头,“左右我已经嫁过去了,压力也好,负担也罢,我都会想办法的。”
而不是被蒙在鼓里,一概不知。
“是你妈妈还没有特别严重的时候嘱托不要告诉你的,她内疚,又无处宣泄,才...”
因为觉得明家走到这一步是怨自己,害的女儿委屈出嫁也是因为自己,再加上丈夫背叛,眼看着曾经交好的朋友一夜疏离,所以从小没有受过委屈的明静便病倒了。
“起初她有严重的自杀倾向,被心理医生开导几次后便成了现在的样子。”
虽然不再想着自杀结束生命,但每天不吃不喝,不见阳光,轻易也不下床。最多的时候便是平躺在床上,怔怔看着天花板,只要一有人进去,就骂人砸东西。
明芽听着,字字戳心。
她不知道自己嫁到徐家后,明静会发生这么多事,甚至她曾经还想过为什么妈妈和自己的联系越来越少。
“你舅舅因为把你嫁去徐家也生了一场病,所以明家现在即使处境艰难,也不想让你为难。只要徐家人不伤害你,尚且能安稳度日,我们就十分欣慰了。”雍舒慧边说,边拿纸巾为明芽擦眼泪。
“你们应该一早就告诉我的,不然我一定不会只想着寻找时机,而不主动出击。”从前她想着来日方长,事情总会有转折,但现在看来,一切都在朝着不好的方向发展。
明肃身体本来就不好,现在明静又病倒了。如果哪天明肃也撑不住,明家可以算是真正的垮掉。
雍舒慧不住的叹息,又问:“你怎么样?你在徐家还好么?”
明芽心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从前虽然云端多有为难,但是徐之也明里暗里多有维护,所以她日子并没有那么难过。但是现在知道了明家的处境,明芽反而觉得往后的日子,她将过得艰难。
“我在徐家很好,这次我回去,会想办法的。”就算是求着徐之也,也要替舅舅分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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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之楼上悲伤的气氛,楼下便欢愉许多。
梁嘉承从前经常在明家玩,也不认生,在徐柿青面前,像个主人。
“小朋友,想吃车厘子还是草莓?”
徐柿青听到梁嘉承叫自己小朋友,手臂就忍不住的起鸡皮疙瘩,“我已经二十二岁了,是个标准的成年人,所以不要叫我小朋友。”
梁嘉承只是看她瘦瘦小小的,再加上两次见她都是一条小裙子和丸子头,便感觉她是个还未成年的小孩,“你二十二?你不说,我还以为你是个高中生。”
徐柿青蹙眉,“你是在恭维我么?虽然女孩子都喜欢被说年轻,但是年轻和未成年还是有区别的。”
梁嘉承挑眉,也不反驳,“那我也比你大七岁,叫小朋友还是可以的。”
他边说,还捏了捏徐柿青头顶的丸子头。
徐柿青烦躁的将他手打掉,怒目瞪他,“你再这样,我就告诉我嫂子你性骚扰。”
梁嘉承从小就接受军人教育,所以外人对他的评价向来都是积极且正面的,这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他是个变态骚扰狂。
“你这个小孩,我离你远点行了吧。”说着,梁嘉承向沙发另一侧挪了挪。
徐柿青自是不在意他,只好奇的左右环顾明家。
她观察到欧式壁炉上有不少明芽的相框,便起身走过去。
相框内是明芽从小到大的照片,一共摆放了二十一个,想来是她每年的生日照。
徐柿青回头问,“嫂子还没有过二十二岁生日么?”
梁嘉承没注意是和自己说话,徐柿青问了两遍他才看了过去,“芽芽是三月二十五的生日,早就过了。”
徐柿青想到明芽那个时候刚刚嫁到徐家,自然没有人会想着给她拍生日照。
她挨个相册拍了一张照片,传给了徐之也。
徐之也很快回复:???
徐柿青:这是嫂子从小到大的生日照。
徐之也:嗯。
徐柿青:你没发现嫂子今年还没拍生日照么?
徐之也:她三月二十五的生日,已经过去了。
徐之也:我并不知道她每年有拍照的习惯。
徐柿青耸肩,回复:好吧。
徐之也:今天明家热闹么?
徐柿青环顾客厅,只有她和梁嘉承。
徐柿青:并不,明家舅舅一早就去公司了,现在客厅只有我和梁嘉承。
下一秒徐之也的电话直接打来,“他怎么也在?”
徐柿青不好当着梁嘉承的面接电话,便走出客厅,站在门口廊下回话,“她是嫂子的表哥,来给姨妈过生日很正常呀。”
“我知道了,告诉你嫂子,司机下午五点去接。”
徐柿青有些不满,好不容易出来一趟玩,“早上不还说七点么?”
“不按时回来,下次你就不用出门了。”徐之也斩钉截铁道,丝毫不给她讨价还价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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