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端白了她一眼,没好气,“站的离我远点,晦气。”
明芽心底虽怨怼,但此刻也只能紧咬牙,向后撤去,“是,母亲。”
急救室外再次陷入沉默,徐家人或立或站,云端时时泪涟涟,瑶也半跪在她身边,温声安抚。
在场的人,也都自觉的隔离开明芽。她站在窗边,像个透明人。
这时有护士前来,朝着人群问:“请问谁是明芽,明小姐?”
一众人看了过去,明芽抬抬手,朝着护士走去,“我是,怎么了?”
护士拿着单据,看了一眼后回道:“徐先生为您约了拍ct,您和我来吧。”
明芽不敢擅自离开,于是向云端请示,“母亲,我昨天不小心摔到了腿,现在去拍个ct。”
云端冷冷睨她一眼,“这不是也能走路么?娇气个什么劲,柿青还躺在里面生死未卜呢。”
明芽站在原地,进退两难。
护士温言道:“这是徐先生安排的,如果您这边确定不拍,那我们就按照流程打回访电话了。”
听到医院这边还要打回访电话,云端蹙起眉头,这才松口,“去拍吧,别落下病根,回头再怨我们徐家。”
明芽忍住心头的委屈,点头,“谢谢母亲。”
多时,明芽从主治医师办公室出来,接到了徐之也电话,“拍过ct了?”
明芽:“拍过了。”
“怎么样?”
“没有什么大碍,开了一下化瘀的药膏。”
徐之也似是刚刚散会,人来人往十分吵闹,“那你去医院门口等一下,我派人送你回家。”
明芽站在走廊跛步,“这样不好吧。”
云端本就各种看不惯她,这种时候离开,只怕更会激发矛盾。
所以即使现在有机会让她走,她也不敢擅自离开。
“没什么不好的,母亲那边我已经安排了徐管家解释。”徐之也温言。
明芽舒了口气,“那好。”
徐之也又嘱咐两句,才挂了电话。
在回徐家的路上,明芽已经昏昏入睡。
直到车子停在徐宅门口,陈姨打开车门,她才醒来。
“陈姨。”明芽迷迷糊糊道。
陈姨单手护着车顶,等明芽下车。
今日的徐家格外安静,走在回廊内,与往日的心情都有所不同。
“最近夫人他们都会在医院陪二小姐,少奶奶能好好休息几天了。”陈姨笑着说道。
明芽脚步虚浮,浑身又轻松又疲惫,“那之也是不是也要在医院?”
陈姨点头,“是,往年少爷都在。”
明芽嘟起腮帮子,心底再次是说不出的感受,“那我晚上重回医院吧?”
陈姨连连摇头,“别去了,二小姐昨天突然犯病是听说宋医生深夜来看你。”
明芽疑惑,“看我?”
陈姨叹气,“二小姐得知你和宋医生曾经是师生,就派人去调查了。虽然回来的人说没有什么,但二小姐不信,她不敢和宋医生吵,就憋着,昨天深夜突然就晕了过去。”
明芽对此不得而知,但也觉得徐柿青做的有些不妥,“她想知道什么,大可以直接来问我,何必去找人去调查。”
“宋医生还不知道,知道了两人又要闹不愉快。”陈姨无奈摇头说道。
明芽有半分疑惑,从前她怕徐之也多想,所以一直没有问过,“他们是情侣关系?”
陈姨摇头,“不是,宋家老爷子从前是咱们先生的医生,退休之后,没有重大的事,就会派宋医生来。刚开始二小姐十分看不上这位宋医生,两人经常吵吵闹闹,后来不知怎么的就突然喜欢上了宋医生。”
明芽苦笑,但又觉得以徐柿青那种性格,还真的会如此,
喜欢与不喜欢全凭心意,不惨半点假。
“那宋教授知道么?”
陈姨耸肩,“这就不清楚知不知道了。少爷不向看不惯他,所以也没有人能帮柿青小姐问一问。”
因为一出生就生病,徐柿青在宋意远面前,是有些自卑的,所以多年以来,只敢偷偷站在背后观望。
稍有察觉到宋意远和其他女人走得近,就会学着电视里那招,给人送支票。她给的数额大,至今也没人闹过。
“少奶奶,柿青小姐的事您还是不要多问,这么多年来,不少人觉得她精神不正常。”陈姨提醒道。
明芽只是觉得惋惜,“她也没有朋友么?”
陈姨扶着明芽回到院子,“如果说朋友的话,勉强就瑶也小姐了。”
明芽从前就好奇那个瑶也,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去问,特别在滨市听到有人议论他们离婚后,徐之也就会娶她。
今天难得家里没人,到了客厅她拉住陈姨不许走。
“那个瑶也是谁?我总觉得她和之也关系很微妙。”
陈姨拗不过明芽,同时又觉得这些事她也应该知晓,“瑶也是东城瑶家的千金,家里是做玉石开采生意的。因为瑶家的夫人和咱们夫人是闺中密友,自此两家关系才密切起来。”
“那她和之也?”
陈姨解释道“”“瑶也小姐和咱们少爷一起长大的,连名字都有关联。两家人确实想撮合,只是少爷一直没有松口。他的脾气也没人敢逼,后来某天,他就突然宣布要娶您。夫人为此大闹一场,更是罚少爷在祠堂跪了整整一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