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北疆乃不毛之地,如今又是赤地千里、民不聊生,但若是雪国有个明君,与我大华和平相处、世代修好,我大华自会全力支持于他,助他登上国君宝座。”
“如今我家将军意属于支持城主大人。不知城主大人觉得如何呢?”
亓官风闻言微怔,摸着嘴唇陷入了沉思。
这时,一旁的摇光却倏然持鞭上前,一根长鞭凶狠的冲着霍破虏甩了过来。
这一击极为突然,沐歌也是一惊,眼见着那鞭子头上带着尖锐的利刃便要打到霍破虏身上。
霍破虏面色一沉,极为镇定。他看着沐歌就站在自己身侧,怕她受到波及,只抱着沐歌快速的往一旁一避,堪堪的躲了过去。
一避之后,霍破虏立时起身,长剑出鞘,便朝着摇光正面袭去。
霍破虏内力刚强如铁,瞬间只见长剑舞成了一朵银白剑花。剑气寒光逼人,朝着摇光面门而去。
而摇光的鞭法柔韧,她咬牙拼命用长鞭缠住长剑,二人相对而立,对峙了起来。
霍破虏的内力雄厚绵长,源源不断。而摇光擅长刺杀,内力却逊色一筹,两下比拼,已经面色苍白。
她咬牙暗自压下翻涌的气血,持鞭的右手微微颤抖,虎口处明显可见破裂的痕迹。
只听得“蹦……”的一声,摇光的长鞭瞬间被绞碎。霍破虏以刚克柔,快速的上前,手中的长剑一下子便架在了摇光的脖子上。
摇光一下子顿住了,面色不甘的低头睨这脖子上雪亮的长剑。
“住手。”这时,亓官风闲闲的声音传来,霍破虏抬眼看向他。
“这小娘子美貌泼辣甚的我心。”亓官风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笑着说道:“镇南将军,你就不要辣手摧花了。”
霍破虏眉头一皱,右手微松却把长剑从摇光的脖子上拿了开来。
“咳咳……”摇光跪倒在地,用力的咳嗽着。
“袁焕祸国殃民,人人得而诛之。若是再来一次,我还是会毫不犹豫的擒杀他。”霍破虏低头对着摇光沉声说道。
摇光抬起头,微红着眼眶,厉声质问道:“那我十万袁家军何其无辜,你又为何要赶尽杀绝!只余我老弱妇孺苟且偷生,生不如死。你可知我从小无父无母在北斗七杀楼受尽□□苦难才勉强存活至今。”
她怒瞪着双眼,仿佛要滴出血来:“如今,你巧舌如簧、蛊惑人心,与这淫贼又有何交易,要把我送于这淫贼之手。我袁家人自有铮铮铁骨,岂容尔等垂涎!”
说着,她抬起双手,用力击打自己的天灵盖。只听的“噗……”的一声,一口鲜血自她口中喷出,鲜血淋漓,瞬间从头顶流淌下来。
摇光扭头深深的看了一眼沐歌,颓然的倒在了尘埃之中。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以至于沐歌根本没有时间阻止,她不由的心痛的闭上了眼睛。
随着摇光尸体轰然倒下,沐歌双眉紧皱,她隐约的看见一道怨气萦绕而上,直达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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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哒哒哒……”一阵马蹄声响起,飞奔的马蹄践踏着昨日刚下的白雪,白雪与污泥混做一块只变成一片泥泞。
沐歌与霍破虏同乘一骑,飞快的从风城的城门口掠出,后面则跟着霍尔以及其他七位金都将领。
最终,霍破虏还是与亓官风达成了一致,霍破虏协助亓官风登基为雪国新国君,而亓官风则要岁岁进贡,年年来朝,在他有生之年不犯大华边界。
霍破虏搂着沐歌低声问道:“你说那梁姨娘已被你救往金都,那她人呢?”
沐歌只看着白茫茫的前路说道:“梁姨娘也是聪明人,知道我与你一走后,她必将会受到波及,所以在放你出来前便早已安排好离开了风城。”
她顿了顿说道:“至于,她拿走了亓官风的龙袍皇冠之说,那是我诈亓官风的。”
她吐了吐舌头又说:“这亓官风疑心颇重,但对梁兰兰却好。”
她扭头看了一眼霍破虏,又往他身上靠了靠:“亓官风这人虽然太过变态,但听梁兰兰日常的描述,却是个心怀天下、爱国爱民之人,只希望此一役后再无战争……”
话语声渐飘渐远,最后消散在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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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华镇南营一片欢欣鼓舞,镇南将军得以生还。主将一回,战事又紧。一时之间硝烟四起,尸横遍野。
由于年关将至,加之雪国国内经济萧条,征兵困难万分,而雪国国君不顾百姓疾苦,一味抓取普通百姓充斥军队,只闹的民怨沸腾,百姓可不堪言。
而大华兵强马壮,后勤补给充沛,一路战事势如破竹、锐不可当。
雪国沸腾的民怨加上战场上亡魂的怨气日渐深重、直达天际,只遮盖的天空昏暗无光、日久不散。
沐歌最近觉得身体极为不适,倦怠嗜睡,喜酸易怒,本就被这无数的怨气搅扰的无法入眠,现在更加显得憔悴。
霍破虏不舍,便要送沐歌回金都。沐歌心中犹豫,终是舍不得霍破虏便只得作罢。
看着霍破虏日夜忙碌,部署战局,沐歌也有数日未有练习仙法。一日她坐在营帐中入定,却意外发现自己的丹田处隐隐有个小豆芽似的物体。
这是何物?沐歌好奇。正待再看,却一股晕眩突然袭来,沐歌只眼前一黑便什事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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