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歌想了想,又在古流芳的耳边低声吩咐了几声,把心中的几点考虑都告诉了她,并且让她赶紧去找万小侯爷。
古流芳点了点头,这才放开了手。
不多久,沐歌带着春燕、夏荷便随着国公府的老嬷嬷来到了花厅内。
刚走进大门,蒋所宜便冲了过来,她恶狠狠的指着沐歌说道:“我问你,你把我的铭儿骗到哪里去了?!”
什么?
沐歌大吃了一惊,连忙问道:“铭儿?铭儿怎么了?”
“怎么了?我还想问你呢?”蒋所宜两个眼睛红肿的如同桃子一般,她说:“今日不是你派蓝嬷嬷拿着你的信件来接铭儿。我便让铭儿去了将军府。刚才,我要接回派人来接回铭儿,你家人竟然说铭儿从来没来过将军府。那我的铭儿呢,我的铭儿去哪里了?”
沐歌抓住蒋所宜的手说:“所宜嫂嫂,我今日一直在清伊居休息,根本没有出门,何来派人请铭儿一说啊。而且,你说是蓝嬷嬷来接的铭儿,那蓝嬷嬷人呢?”
“呵呵,蓝嬷嬷……”蒋所宜赤红着脸说道:“那个老猪狗,嘴巴死硬,也说从来没接过铭儿。难道是我大房的人都老眼昏花,人都不认识了。”
沐歌闻言,诧异的说道:“嫂嫂这话,今日我还未见过铭儿,你却一口咬定是我骗走了铭儿,这……这无凭无据的,叫我如何解释啊。”
“无凭无据?”蒋所宜眼神一凌,“如何无凭无据,把将军府的门房牛二叫上来。”
沐歌看着牛二鼻青脸肿的被人从外面推了出来,看见沐歌大叫道:“奶奶,奶奶,求你放了奴才吧,奴才是无辜的。”
这……
沐歌突然发现这事情超出了她的控制,不由的心中一紧。
蒋所宜怒指着牛二说道:“你说,你大声的告诉大家,你有没有见过蓝嬷嬷带着铭儿到过将军府。”
牛二趴在地上,畏畏缩缩的说道:“有……,今日刚过晌午,蓝嬷嬷便带着小少爷来到将军府。小少爷看奴才做的小风车可爱,还定要拿走。”
蒋所宜听到此话,更是大怒,怒指着沐歌说:“你听,你听他说的,我那时还和蓝嬷嬷说铭儿要歇午觉,让她到时一定要让铭儿早点安歇,切不可让他太过玩闹,以至于过了午觉的时间。”
“如今,你却跟我来说,你根本没派人请过铭儿,你到底把我的铭儿弄到哪里去了?!”
蒋所宜越说越怒,她冲到沐歌的面前,凶神恶煞般的就要对着沐歌撕扯起来。
“所宜!”这时,一直端坐在一旁的李夫人突然发声,她沉静的说道:“你且稍安勿躁,事情都没有了解清楚,你就一口咬定是云儿骗走了铭儿,这未免有些武断了。”
蒋所宜一听,一声冷笑,随即落座,冷冷说道:“那所宜就听婆婆的安排。”
李夫人站起来,端庄大方,她缓缓的对老祖宗说道:“老祖宗,这事牵涉到大房与三房,媳妇斗胆主张由我来过问此事。”
坐在主位上的老祖宗皱着眉头,又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
李夫人让人给沐歌看座,待她落座后,这才出声说道:“云儿今日的确没有派人接铭儿吗?”
沐歌看着李夫人的眼睛,郑重的说道:“回大太太的话,云儿今日的确没有派人接铭儿。云儿大病未愈,身体孱弱,实在受不了嘈杂,而云儿也怕给铭儿过了病气,如何会派人接铭儿呢。”
李夫人点头称是,又问蒋所宜道:“云儿说的不无道理。即使云儿接了铭儿去将军府玩,也不至于骗了他,不让他回来的道理啊。”
这时,许久未曾发话的穆婉瑶突然说道:“那蓝嬷嬷如今何在?”
蒋所宜轻哼了一声:“被关在柴房里了。”
李夫人微微点头,示意下人把蓝嬷嬷叫了进来。
蓝嬷嬷来到大厅,立时就跪倒在地。
沐歌见她披头散发,神情萎靡,不由的急急问道:“蓝嬷嬷,你还好吗?”
蓝嬷嬷看着沐歌眼眶一红,用力的吸了口气,这才颤颤巍巍的说道:“老奴还好,让小姐担心了。”
李夫人看着这主仆俩对话,而后问道:“蓝嬷嬷,你在这里告诉大家,你有没有按着你家小姐的命令,从国公府接走了铭儿少爷。”
蓝嬷嬷闻言,深深的看了一眼沐歌,然后说道:“有。”
沐歌心中咯噔一下,低头疑惑的看着蓝嬷嬷。
蓝嬷嬷低头看着地面,缓缓的说道:“老奴见小姐养病甚是无聊,便擅自借了小姐的名义,到国公府接了铭儿少爷来。”
她抬起头说道:“铭儿少爷一到将军府便被门房牛二做的小风车吸引了,玩了许久,直过了平时歇晌的时辰。到了申时才放被哄着到了厢房安歇。”
她侧身对着蒋所宜说:“二奶奶,如今铭儿少爷还在厢房睡着呢。八爷也在,二奶奶不用操心。”
“什么!”蒋所宜猛的站了起来,她激动的指着蓝嬷嬷说:“你……你这个……为什么我一早问你,你却不说。”
蓝嬷嬷擦了擦眼角的泪珠,说道:“二奶奶凶神恶煞的,老奴怕说不清。”
“你……哼……”蒋所宜怒哼了一下,一摔袖子,转身便要往外跑。
这时,突然从门口进来了一道白色的人影,高大挺拔,俊秀颀长。他怀中抱着一个身穿红衣的小童,正是八爷霍承廉与小少爷铭儿。二人说说笑笑的跨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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