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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黎黎做贼似的急忙四下张望,斥道:“你能不能注意点,这是在公司!”
    他提起她的下巴,“啵”地再一次亲在嘴上,还包住她的嘴唇使劲含了一口,洋洋自得的嘴脸:“公司是我的,你也是我的,有什么问题?”
    … …
    隔离酒店正式开放那天,慕黎黎没去。公司明令除了酒店内的服务人员和管理人员,谁也不许去现场扰乱正常秩序。
    有几天席烽成了名副其实的“救火队员” ,一有新问题酒店一个电话打过来,和他报告方案,不管晚上还是周末。
    他的指示总是言简意赅,批评人的时候疾风骤雨似的严酷,吓得人腿哆嗦。满意的时候虽然只有短短一句“做的不错” ,可他从不吝惜向人说出来,特别是在人多的场合。
    这种驭下之术,慕黎黎看得分明,真的用起来却难以得心应手。她想,要么是她年轻动不动爱心虚,要么是她的脸皮还不够厚,起码比他差远了。
    她的小team已经基本人手到位,四个人的团队,新人搭旧人。部门的正式名称定下来叫投融资部,顾名思义既要管投资也要管融资,融资尤其紧要,可谓使命重大。
    慕黎黎之前的潜心研究派上了用场,以烽火的现状,融资方向不外乎公开发债、运作上市等几条路。还有一条,是刚刚展露苗头没两年的REITS ,房地产信托基金。
    跟着老唐把初步想法和席烽汇报完当天,回家慕黎黎和席烽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从专业判断来看,几个方向均是艰险重重。
    “但最重要的是,你自己要有倾向,融资不是坑蒙拐骗,是要实现你和投资人的长远目标。作为老板,你想把公司带到什么规模、什么前景?是要做大,做强,还是小富即安?这是留给你的家庭作业。”
    第三十一章 司机小姐
    老唐觉得最近和老板的交流愈加顺畅,席烽神清气爽的好说话,给他们投融资部下放了不少权限。
    让他和下属在工作上有更多可以发挥的空间。特别是慕黎黎这块,新部门上任三把火,是老唐下半年要重点打造的腹地。
    投资现在烽火不具备条件,日常现金流还要靠省、靠挤,没有富余的池子。所以摆在老唐和慕黎黎面前的首要难题,是融资。
    五花八门的融资渠道被慕黎黎列了满满一块白板,老唐带着她一条一条、用排除法筛选下来,答案只有四个字,任重道远。
    “债还是股,这是个核心问题。”
    再次讨论时,老唐在白板上用刺目的红笔划了个圆圈,对席烽和另一个股东李火亮总结说。
    李火亮是个面相比实际年龄老几岁的技术男,中间一直插话问各种问题,慕黎黎不知道这位传说中的李总原来这么— —碎嘴。
    “我们有选择权吗?”李火亮问,“是人家选我们,不是我们选人家吧?你觉得我们有和资本家讨价还价的资格吗?”
    “我和慕经理讨论完,认为都可以尝试。可做就可协商,主要看公司倾向于选择哪一条路。”老唐说。
    “哪条成功选哪条,我们这时候还挑肥拣瘦啊。老唐,只要能融来钱,条条大路通罗马,不管要多少资源我们都要把罗马建起来。”
    话都被李火亮说了,老唐好脾气的解释:“都有成功的可能性,也都有风险导致出现失败。”没有人能给出这种保证。当然,不努力、不尝试肯定没结果,钱不是大风刮过来的,不去融资拿不到钱。”
    席烽说:“有细化的方案吗?不要仓促上马,还是把优劣势分析清楚,这方面你们是专家。”
    慕黎黎提前准备了,闻言把手里打印好的PPT分发给在座的高层。老唐虽然数次被打断,但开了个好头,融资势在必行这一点大家很快达成了共识。
    老唐示意开始,慕黎黎把屏幕滚到第一页,按照自己的思路介绍起来。
    对面端坐着公司位高权重的几位大佬,她站在讲台上,开口时难免有点小紧张。声音缥缈虚无的轻,语速却越讲越快。
    慕黎黎停顿了一下,再发言的时候就从容多了。尤其在后面的问答环节,侃侃而谈,回答得逻辑清晰、条理分明。
    “负债率再增加,银行那边能接受?”李火亮问。
    “这个得和银行聊,这种问题不好摆在台面上说,只能先探探他们的口风。我预测再高三到五个点,也许可以有空间… … ”老唐说.
    “不用探了。”席烽说,“烽火自己不能接受,现在的负债已经到顶了。”
    烽火的资金链从年初一直绷得很紧,这个月有所缓和,但从上到下大家已经缺钱缺怕了。
    俗话说百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公司能撑住主要靠贷款,资金链上不允许再出娄子。席烽清醒地说:“在其他路径没有眉目之前,银行这边不要再增加负担了。”
    “好吧,那就专注走股权融资的路子。”老唐让慕黎黎把PPT快进到某一页,“目前投资规模远远不够,增资扩股是必须的。一轮融资看起来很吃力,后面还需要几轮融资还说不好。”
    李火亮兴趣浓厚:“融完资之后呢?不可能什么也不做吧,公开上市?走得通吗?”
    老唐回避了这个问题:“放长远了看,不管将来上不上市一口吃不成个胖子,我们可以一步一步来。”
    “增资扩股意味着摊薄我们手里的股权,那烽火算谁的、听谁的?”李火亮耸耸肩,“我无所谓,看席总。反正现在烽火的股份已经跌到底了,说实话没有什么意义。”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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