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90页
    当然,按照现在的时节点,这名伯府嫡女还没做成萧崇的良娣。
    在阮安的印象中,这名良娣也是个厉害角色,有李淑颖那么个太子妃在东宫镇着,她还能平平安安地生下萧崇的孩子,与李淑颖分庭抗礼多年。
    宫变前,那良娣好像也早有察觉,比废帝出逃得还要快。
    阮安心中虽然不紧张,却也不准备将这场宴事怠慢,还难能起了个大早,让泽兰和白薇将她精心地打扮了一番。
    这几日霍平枭手头的军务有些忙碌,男人回府的时辰也比平日晚了些,阮安又忙着药堂的生意,两个人几乎各忙各的,连话都没说几句。
    今儿个霍平枭正好休沐,阮安却发现,他这人一旦闲下来,总是一副睡不醒的模样。
    思及此,阮安往架子床那儿瞥了一眼。
    霍平枭适才沐浴归来,清醒了一小会儿。
    可现在,男人又阖上了凌厉的眉眼,身体斜倚着墙,脑袋耷拉着,似是又睡了过去。
    阮安无奈地摇了摇首,幸好她今天要去伯府参宴,不然他一定要让她陪着他一起睡。
    ——“侯爷,我先去相府了,婆母说,要让我和弟媳同她一起坐马车去伯府。”
    “嗯。”
    霍平枭的声音懒洋洋的,姑娘温软的话音甫落,他亦掀开眼帘,往她方向看去。
    等看清了阮安今日的穿着后,男人轮廓锐利的眉宇立即不悦地蹙起。
    “等等。”
    霍平枭豁然从床侧站起,他阔步走到阮安身前,亦用大手猛然擒握住她纤细的手腕。
    见他神情莫测地上下打量她看,目光凌厉摄人,像是要吃了她似的,阮安不免有些赧然。
    骊国的世风较为开放,长安城中最近流行穿这种半露酥雪的袒胸装。
    但依阮安内敛且容易害羞的性情,她也不敢穿得太过,但是锁骨下方的肌肤确实比从前显露得多了些。
    小妻子白皙的双颊渐渐泛起了绯晕,眼神也往右躲闪着,不敢看他,一副心虚的模样。
    霍平枭冷淡的眉眼微垂,视线顺势落在那处后,便再没移开过。
    他比谁都清楚,阮安虽然生得娇小,可该小的地方却不小。
    思及此,霍平枭凌厉的眉眼微微觑起,冷声问道:“你就穿这身出去?”
    第33章 大秀恩爱(一更)
    阮安被男人过于直白的视线看得不自在, 便将纤手覆在锁骨之前,嗓音讷讷地同他解释道:“近来长安流行这种衣裙款式,旁的世家贵妻也都这么穿……”
    “怎么还时兴这种样式了?”
    霍平枭透哑的嗓音带了几分不豫, 淡声又命:“换身别的再走。”
    阮安眨了眨眼, 没吭声。
    近来男人对她的管束属实越来越多,她此前倒是没料及,原来霍平枭是个控制欲有些强的男人,连妻子穿什么衣物, 都要去管。
    这身衣裙的设计颇为繁复, 她也是好不容易才在白薇她们的帮助下, 将它换上的。
    等他松开她的手腕后,阮安无奈地叹了口气。
    好在她打好了提前量, 再换身衣物去相府寻高氏和贺馨若也完全来得及。
    “母亲刚从大慈寺斋戒归来, 瞧着都清减了些,孩儿特地让人去醉仙楼给母亲买了些新鲜的菜式, 母亲晚上回相府,一定多用些。”
    “你有心了。”
    到了文昌伯府, 高氏和贺馨若并排走在阮安的身前,婆媳俩相谈甚欢。
    白薇见那两人有意冷落自己的主子, 不禁瞥首看向身侧的阮安, 嗫声唤道:“夫人……”
    阮安的神情未露任何异样, 只眼神温柔地对着白薇笑了笑。
    来伯府的路上,阮安便能觉出高氏对她刻意的疏远,她心中却没什么好觉得难受的, 毕竟贺馨若才是高氏的直系儿媳。
    高氏偏袒贺馨若, 再正常不过了。
    反倒是看着贺馨若不时地观察她的面色, 想要看见她的失落之态, 让阮安倍觉好笑。
    她倒是希望贺馨若能够早些明白,她压根就不在意这些事,也不屑于同她比较。
    阮安只想做好分内之事,出门在外,不丢定北侯府的脸面便好。
    等进了伯府的女厅,高氏瞧见穿着间色罗裙的贺馨芫,便温声对身侧的贺馨若道:“你妹妹也过来了,去打个招呼吧。”
    贺馨若笑着应了声是,神情却略显尴尬。
    她不太想同这个庶妹说话,尤其是在看见她那张已经恢复如初的白皙脸蛋后,心中总觉不是滋味。
    没了那些痘疮,贺馨芫那庶女的容貌都能越过她了。
    可高氏既然开了口,贺馨若也只得走到贺馨芫身前,同这个庶妹假意地寒暄了一番。
    贺馨芫的视线却不易察觉地看向贺馨若身后的阮安,压根就没将嫡姐说的话放在心上。
    而这厢的阮安,在看见曾经病患的脸完好如初后,自是露出了释然的笑意。
    贺馨芫瞧见阮安对她笑了下,神情微微一变,小姑娘略有些心虚地垂了垂眼,心中也涌起了难言的伤感。
    她从母亲房小娘那儿了解过这位远方表姐,得知她是个性情温良纯善的人,不然,她也不能任劳任怨地帮霍平枭抚养别的女子生的孩子。
    当然,贺馨若也异常感激医好她痘疮的阮医姑。
    她觉得房家表妹和阮医姑都是好女人,只可惜那定北侯却不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