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音楼白净的手指端着玻璃杯浅浅喝了口,似乎对这幕觉得讽刺,而一向心眼大的宋鹊立刻想到网上有传言过谢音楼捆绑温灼炒作绯闻的通稿,可这瞧着,不像那回事。
结束完拍摄,已经是四十分钟之后。
以陈儒东上镜,发自肺腑地发表完感言,为告终这档第一季宣传非物质文化的节目,凌晨这个点,明星嘉宾为了赶通告,有些连夜就离开了桃溪景区。
而谢音楼倒是不急,她还坐在院子里,捧着花茶静静看着月光。
待工作人员都把现场工具收拾好,走的也差不多了,四周无人,她看到傅容与的身影缓缓出现,脑海中不由地浮现之前……
在石桥的人群里接完吻,谢音楼觉得脸颊迟迟的烧了起来。
她的唇,舌尖都是麻的,瞧着他半天,倒是笑。
傅容与也跟着笑,手掌揉着她乌锦般的发,似乎是从她清透的眼眸里读出想说的话,低沉缓慢地回答:“从现在开始我不走,不会再走了。”
谢音楼的心瞬间安定下,指尖去揪着他的衬衫纽扣。
一字一字的问,声音是被吻得沙哑的:“爸爸,同意我们的婚事了吗?”
傅容与去晋城拜访了趟回来,连看她眼神都掺着格外深的情绪,指腹揉了揉她的唇,低声恍若贴在耳边:“谢家主,给了我考察期。”
这个考察期,是他在晋城雨夜里跪了三天三夜,求来的。
第66章
谢音楼把他往别墅楼上的房里带,节目组条件不如家里奢华舒适,揿亮灯,淡黄的光晕沿着墙壁照下来,她在院子坐久了指尖有点凉,摸索到傅容与的衬衫纽扣,从领口开始,解开才去看他的胸膛。
从修长锁骨延伸至腹肌,紧实的肌理线条流畅,借着光都看了一遍。
“怕我被你父亲戒尺伺候?”
傅容与低头与她挨得极近,骨节匀称的手握住她指尖,顺势从自己颈线上滑向喉咙,窗外的灯全关了,夜色浓郁又寂静的厉害。
谢音楼是看不得他身上有伤的,声音很轻:“我是怕二妹假传圣旨……拿戒尺家法伺候你。”
好在傅容与没有缺胳膊少腿的,她说话间,手已经去解他长裤的皮带,很凉,又抬起头,悄然地吻他。
在封闭且拉好窗帘的空间里,简单的触碰,已经远远不够了。
谢音楼被抱到床沿的时候,感觉到脖间是他微灼的热息拂过,就在沿着旗袍盘扣下来时,她忽而睁开了卷翘的眼睫,抬手紧紧搂着他说:
“不想这样。”
傅容与停下,深浓的眸色盯着她侧影轮廓,从字面上理解着意思。
修长的身形刚站起,要将敞开的衬衫纽扣系回去时,修长腕骨被女人拉住,转瞬的功夫,谢音楼的手还搭着他,却顺势将膝盖蜷着跪到了地毯上。
连招呼都不打,就去解那黑色皮带。
傅容与那点隐忍的克制力被她动作惹得寸毫不剩,掌心的湿汗贴着她乌锦的长发,几缕发丝却从指骨间缠绕滑走,想要握着她薄肩阻止时。
谢音楼手已经摁在金属扣上,第一次没经验,用力过猛缘故,抽皮带时不小心打到了白生生的脸蛋上。
这声响,挨的不轻。
……
一秒还是十秒时间过去,谢音楼抬起纤纤玉手捂着脸,仰头看他,眼里的雾还没散,略带了委屈控诉情绪。
傅容与也没去管垂落在长裤的皮带,先伸出修长的手将她从地毯抱起:“让我看看,肿了没?”
听那泛哑语调,还掺和着不加掩饰的低笑。
谢音楼有被气到,捂着不给看,抬脚去踹他的裤脚:“都怪你。”
被皮带抽的那一下,是真疼了。
她卷翘的眼尾差点溢出泪花,本来肌肤就嫩的可以,在暗黄光晕照下,没过多久就真的泛红了,最终只能微微扬起脸,纤细脖子透着脆弱易折的美感。
傅容与长指甚至都不敢用力,温柔地抚着她下巴,看了许久:“要用冰敷一晚,还好没破相。”
这话算是安慰谢音楼了,她去拿手机看,回头见傅容与已经慢条斯理将衬衫皮带都整理好,那架势,是要去楼下给她找冰敷袋去。
“乖点在这等我,很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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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在别墅里过夜的,除了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外,温灼也没走。
他今晚心情郁闷到极点,便在客厅里拿了广告商放在茶桌上宣传的酒喝,这时,扭头还看见傅容与气定神闲的下楼,问人要冰敷袋。
待那抹修长俊美的身影走进厨房方向,两三个服装组的助理就在旁边讨论着:
“资本大佬亲自问冰敷袋,这用途……敷膝盖的?”
“大半夜有人膝盖受伤吗,妈妈救命,我有点想歪了怎么回事,冰敷!”
“自信点……一看就是给谢小姐用的啊!”
“谢小姐这两期的旗袍都是我负责的,她那身段堪比一绝,还有那脸,在镜头下更美,就连我是女的看了都心动,难怪大佬会心甘情愿成为她裙下之臣。”
“对啊,素人背景也没啥的,还不是被大佬当正室宠着!”
最后那句话,如同尖刺似的往温灼耳朵里扎,八卦的议论声随着上楼的脚步,逐渐消失不见,他眼底红着,沉默地将手中瓶里的酒一饮而尽。
此刻在楼上的谢音楼不知一个冰敷袋,就引起了尴尬的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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