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的春情,直至凌晨才渐渐平息。
黎阮醒来的时候都快十点半了,浑身的酸疼,头也痛,浑身体不上劲的乏力困顿。
她掀开被子往里看了眼,穴口满是被狠狠疼爱过的痕迹,在她嫩白的肌肤上刺目的很。
昨晚,她还是记得的,顾珩跟初尝肉味的狼一样,做完一次还不够,翻来覆去的变着花样的又折腾了她三四回,都快把她折腾得散架了才放过她。
她抓了抓睡得凌乱的发丝,坐在床上懊恼了会儿,才起来去洗手间洗漱。
昨晚的衣服已经完全不能穿了,打湿了水,肉作一团地丢在脏衣篓里面,显然是顾珩的杰作。
她只得挑了一件他的短袖套上了身,本就是宽大的短袖,在她身上长度都盖到了大腿。
她抱着衣服下楼,把脏衣服丢进洗衣机里出来的时候,就听到门口传来的一阵声响,是顾珩回来了。
进来的时候正巧跟黎阮打了个照面,她想躲都来不及。
顾珩看着她那张白皙精致的小脸,薄唇微微地勾起,“饿了?”
黎阮神色尴尬地抿着唇,没说话。
顾珩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没说什么,只是把手里提着的食材拿进到厨房里去。
出来的时候手里拿了瓶酸N给她,见她还是一副不理人的模样,他耐心地搂着她抱到腿上,把脸贴在她馨香的颈间蹭了又蹭。
不等她躲,又抬头恼地狠狠亲了她两口,把她惹得眼波流转才压低着嗓音逗她,“不打算理我?嗯?阮阮,昨晚是谁说的哥哥好厉害,操得你好爽的?”
他的话让黎阮瞬间就涨红了脸,目光躲闪着,把脸撇开,“我没有。”
“你没有?哥哥录了音的,要给你听听吗?”顾珩嘴角勾着笑,眼神灼热地盯着她逐渐泛红的脸蛋。
“你变态啊!”黎阮难以置信地瞪他。
顾珩捏着她的软腰肉了两把,眼底的笑意不减,“防范于未然,你翻脸不认人了,哥哥找谁说理去?”
“……”黎阮无语,昨晚那些话明明都是他比她的。
看着她气得鼓起来的脸颊,顾珩呵着笑,凑过去在她撅着的小嘴上亲了一下,“你不记得了,哥哥给你记着,要听吗?”
“你你……”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黎阮的脸涨得通红,对上他带着几分戏谑的眼神,她不自在地扭头,“才不用!”
见她都快要被自己惹恼了,顾珩就没再继续揶揄她,松开箍着她软腰的手,“先喝点酸N垫垫肚子,我去给你做饭。”
黎阮撇撇嘴,顺势从他腿上起来,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顾珩进厨房前,像是记起了什么,提醒她,让她给她朋友发个消息。
她的包昨晚的时候就落在沙发上了,手机里是几通未接电话,有梁知夏的也有傅寒时的,她难免觉得有些后怕。
她先给梁知夏回了电话,梁知夏在电话那端焦急地问她,昨晚她去哪里了,她哥哥傅寒时的电话都打到她那里了。
梁知夏知道的,黎阮其实挺怕她那个哥哥的,早上傅寒时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她都吓了一跳。
下意识地就想给黎阮瞒住,但是他问她要地址说要来接黎阮的时候,可不得露馅吗?
挂断电话,她急忙的打了黎阮的电话,只是一直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以至于,傅寒时过来的时候就直接露了馅,她只能顶着对方快要杀死人的眼神下,把实话说了。
看着傅寒时阴沉的脸,她难免为黎阮捏了把汗,忍不住提醒她,傅寒时已经走了有一会了,叫她自求多福。
黎阮直听得一阵心惊肉跳,只觉得要完了。
她犹豫着要不要给傅寒时打电话过去的时候,门铃就响了。
黎阮后背一阵发凉,想躲起来,但是难免又觉得自己多此一举,都这样了,他还能有什么不知道的。
门铃一直在响,过了会儿门外的人俨然耐心全失,很快就演变成暴躁地拍门,最后还是顾珩从厨房里出来去开的门。
门一开傅寒时二话没说,扬起拳头就照着顾珩那张好看的俊脸挥了过去,力道大得直将没有防备的顾珩打得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差点摔倒。
顾珩用指腹揩了揩嘴角的血,抬头莫名其妙地看着一脸怒容的傅寒时,“你抽的什么疯?”
傅寒时没说话,冷着一张脸,黢黑的眼底冒着熊熊的怒火,抓起顾珩的衣领,挥着拳头又往他小腹狠狠地砸了过去。
拳风凌厉,完全不留半点的余地。
痛得顾珩发出一声闷哼,没等傅寒时再次挥着拳头过来,他不甘示弱地反击了过去,瞬间人高马大的两人就在玄关的位置开始扭打起来。
两个人从小就是在大院里长大的,身上都带着点血X,在打架这种事上谁都不服谁的,你一拳我一脚的,完全不顾情面的大打出手。
拳头砸到身上的声音,听着都让人心惊肉跳的。
黎阮抱着膝盖缩在沙发上,一点都没有想要去劝的心思,总归,被抓到,傅寒时估计回去也不会让她好过就是了。
由于先前顾珩没防备地挨了傅寒时的两拳,渐渐有些体力不支地败下阵来,喘着粗气,却又是个不服输的,也不肯松口。
打到最后,两个人都没有占上什么便宜,脸上都不同程度地挂了彩,更别提身上的状况了。
“你再敢动阮阮一下试试!我非把你打残不可。”傅寒时硬着脸放狠话。
顾珩坐起身,背靠在墙上,抬手看着关节处的擦伤,轻吹了一口,有些玩世不恭的,“哦,那你还是现在就把我打残吧。”
言下之意自然是,下次还敢。
傅寒时额角的青筋跳了跳,险些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拳头,“我看你是想死!”
顾珩无所谓的笑,眼神却认真又执拗,“兄弟,你知道的,我一直都喜欢阮阮。要我现在放手,绝无可能。况且,两年前是你自己把她送给我们糟蹋的。”
看着傅寒时逐渐变得难看的脸色,他又添油加醋地说,“原本阮阮跟了你,我们这些兄弟自然也不会打她的主意,怪就怪你当初做的事。
那个时候,阮阮年纪小不懂事,你吓一吓她也就过去了,偏偏你要发疯,还叫着我们这帮子兄弟跟你一起疯!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几个对阮阮的心思,现在变成这样,你占了很大一部分的原因。别说兄弟们不厚道,当时也是劝过你的。”
傅寒时眼神Y鹜地瞪他,一张脸黑了又黑,阴沉得仿佛是能滴出水来。
顾珩耸耸肩,又理性地跟他分析,“你是阮阮名义上的哥哥,就注定了这段关系见不得光,我们这群知根知底的兄弟,要真算起来也比你名正言顺的多。
别说阮阮愿不愿意,就你是她哥哥的这点身份,将来也断然不可能娶她的。她同意,家里的长辈都不会答应。
我们这些人里要有一个能留的住她的,对你来说是不是也不失为一件好事?毕竟我听说,阮阮在学校的男朋友还是帝都人。
两年前那档子的事,保不准她在心里怎么恨你,那小妮子心思重着呢,别到时候跟人跑了,我们一个都捞不着。”
傅寒时周身的气压似是又低了不少,薄唇紧紧抿着都快成了一道直线,握在身侧的手握了又松,松了又握。
好半天,才无奈地扯了扯嘴角,他想说自己只是拿黎阮当逗趣的玩物而已,不需要考虑那么多。
但是这话却是怎么的都说不出口,他可能是真的栽了吧,两年前或许更早。
许是他感觉不到而已,又许是他不敢去承认,在心底下意识地否认了这种想法。
现在被顾珩提起,他发觉他真的一点都接受不了,她以后嫁人乃至远离自己。
他没有再说什么,起身朝着客厅里进去,看到缩在沙发上那小团的身影,他瞳孔微震,大步流星地朝她过去。
黎阮有些怕他,刚才玄关那边那么激烈的打斗声,就听得她冒了一身的冷汗,距离隔得有些远,他们的谈话声她听不清楚,自然也不知道是怎样的情况。
傅寒时拧眉看着她穿着的短袖,心头像是堵了口闷气,但还是没说什么,弯下身把她从沙发上抱起就往外走去。
黎阮也不敢惹他,只叫他停了下,把包和手机一并拿着了,才乖乖揽着他的脖子由着他抱自己出去。
出门前,她看到了一旁的顾珩,那张脸都被打得破相了,看着是真的狼狈。
可他还能冲自己坏坏地笑,黎阮不免的怀疑,是不是傅寒时打得他不够狠啊?
被傅寒时放进副驾驶的时候,黎阮抬眼扫了他一眼,他脸上的伤比顾珩要好上一些,不过也没好到哪里去。
脸颊,鼻梁和嘴角,都不同程度的挂了彩,她注意到了他的手背上都打得蹭破了皮,完全可以想象他们下手是有多狠了。
黎阮不想管的,但还是抓住了他收回的手,对上他没什么温度的眼神,她心头一窒,下意识地低了头,往他破皮的手背上吹了吹。
傅寒时眸色复杂地盯着她白净的侧颜看了会儿,就将手抽了回来,一言不发地将车门关上,绕过车头进了驾驶座。
他将车开得很快,黎阮纵然心里害怕,眼下也不敢再去触他眉头。
傅寒时没带她回老宅,而是去了两年前她住过一段时间的公寓里,离公司近,他平时不回家就会回这里住。
黎阮原本觉得自己会抵触会觉得恶心难受,但事实上,她好像并没有太大的感觉。
一进门傅寒时就伸手把她身上属于其他男人的短袖脱了,看着她穴口被蹂躏出来的痕迹觉得碍眼,沉冷着声音叫她洗干净了再出来。
黎阮也没敢招惹他,乖乖地进了浴室里,用热水把身上白嫩的肌肤都冲淋得泛了红,洗了一遍又窝进浴缸里泡了个澡。
只围了一条浴巾,就去房间里找自己的衣服。
等她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就瞧见客厅里抽着烟的傅寒时,烟灰缸里堆了不少的烟蒂,空气里甚至都弥漫着一股尼古丁的气味。
不太好闻,黎阮皱着眉头,走过去把他手里的烟夺了过来,按灭在烟灰缸里。
他轻吐出一口烟圈,漆黑的深眸隔着还未消弭的烟雾看向她,里面的情绪复杂得让她琢磨不透。
索性她也不想去懂,她转身去到书房里,翻找出都快蒙了灰的医药箱,再折返回来。
翻找出医用酒精棉球,跪坐在沙发上,捧起他的脸,一点点地给他上药。
傅寒时只静静地看她,从她饱满的额头一寸一寸地往下扫,最后又流连着回到她认真细致的眉眼上。
一路上他想了挺多的,顾珩有句话倒是没说错,她向来是个心思重的,表面的乖巧,也不过是做做样子。
为了让他好放松了警惕,伺机而动。
她若是乖些,两年前也不至于让他气昏了头。
黎阮怕弄疼他,力道也轻,用酒精擦过的地方又轻轻地吹了吹,仔仔细细的,把他脸上红肿出血的地方都清理了个遍。
处理完脸上的伤,她又替他清理起手背的伤痕,他的手修长又好看,现下看着却也不见得损了多少美感。
至于身上的伤,黎阮原本不想管的,却被他一句继续给堵了回去,只得硬着头皮替他解起衬衫的纽扣。
随着一粒接着一粒的扣子往下解,男人精壮的胸膛以及块状分明的腹肌就一点点地暴露在了眼皮子底下。
穴口红了大片,还有小腹上也有几处的青紫,看着是挺骇人的。
黎阮叹了口气,细长的手指戳了戳他小腹上的那块淤青,有些无奈地解释,“哥哥,我昨晚是喝醉了,你以后别打架了行吗?”
他那架势看着就吓人,他都被打成这样了,顾珩那边怕是还要严重。
上回也是,跟江烨打架,还破了相,这次更严重,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还冒出了血。
就他这个样子去公司上班,也不嫌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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