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禾也来看热闹了,见福满和陆远睡在一起,还被人抓个正着,她又是嫉妒又是解气:“这福满……竟然能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我看得抓她去□□,好好改造改造!”
福满奶奶拄着拐棍儿进来,推开人群,用拐棍指着刘秀禾的鼻子大骂起来:“你算什么东西,跑这儿来充大头蒜?我的孙女,要骂也是我骂,轮得到你吗?
改造什么?我家福满和陆远,男未婚女未嫁,就算睡一块也不犯哪条王法!
咋不去抓那家里孩子一群,老婆忙到天明,自己却半夜跑寡妇屋子里不出来的烂男人?
咋不去抓那玉米地里偷别人汉子的寡妇婆娘,偏偏来抓俩没结婚的姑娘和小伙子,你们安的什么心?
一个个的,管好自己的□□就行了,还管别人头上了,我看你们是吃饱撑得,没事干了是不是?”
老太太口中说的偷汉子的就是刘秀禾,她当下就闭嘴了,脸一阵青一阵白的,心虚地往后退了退。
福满刚才后脑勺疼的说不出话来,这儿缓过来了,摸了摸自己的衣服,好好的穿着呢。
她挣扎着坐起来,看到的是陆远堵在门口,不让人进来,也不让人往里面看。
福满想下炕,可头晕的厉害,便捂着脑袋坐在炕边上,委委屈屈道:“大队长!我不是自己跑来的,有人把我打晕了!”
谢三苗怕被陆远揍,便躲在了人群最后。高兴地快蹦跶起来了,泄愤的机会来了:“哼,你自然是不敢承认了。难道还是陆远把你扛来的?”
赶来的李二女气得推了谢三苗一把:“你说什么呢?什么都没弄清楚呢,就急巴巴地往福满和我家陆远身上泼脏水?你安的什么心?不是你把福满打晕的吧?”
“哎,你这老太太咋能胡说八道呢,我什么时候打晕她了。可不敢瞎说啊?”
李二女厉害啊,一下子就反将了一军,谢三苗当下就急眼了,这罪名她可不敢背。
“我咋瞎说了?这谁不知道福满有个恶毒的后娘,你瞧瞧你,福满出了这事,你这个当娘的不护着孩子,还一个劲往她身上泼脏水,你说,你安什么心?”
“你,你我我……”谢三苗当下被怼的说不出话来,别看她平日蹦跶的欢,吵架这块,不是李二女的对手。
“叔,我回来见陆远喝多了睡我屋子了,我就去他屋子睡了睡了。”
韩一川也懵了,要不是错睡了房间,这会儿被抓奸的人就是他了。这件事八成是针对他的。
福满忙说:“队长,我看完电影要回家的时候,有人打了我的脑袋,我当时就晕过去了,醒来发现自己在这儿了。
队长,您可以让人来看看我脑袋,现在估计都起包了……嘶,好疼啊……不过,大队长,您是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陆远和福满这么一说,大队长也意识到了不对劲,这消息是胖丫告诉他的。想了想,这是有人算计,“好啊,在咱北水村公社,竟然有人敢这么算计人的!
去,老三,大姐,你们把胖丫给我找来,这丫头看似忠厚老实,没想到心眼这么坏!”
胖丫就在院子里听动静呢,听到大队长点她名字正想跑呢,被前来看情况的刘强被一把拽住,揪着领子就把人弄屋子里去了。
胖丫吓得脸都白了,直嚷嚷:“队长,不关我的事啊,真的不干我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
“咋回事啊?”
“胖丫干啥了?”
吃瓜群众纷纷好奇。
大队长脸色一冷,“就是这样丫头,跑去我家里,说福满跑去了一川房间,我心想带着我家老大看看怎么回事,谁知道我刚来,就又来一堆人,这不就是有人专门把人喊来看热闹,居心不良啊。
胖丫,你老实说,这是怎么回事,你要是不说实话,我让公安来抓你去问话啊!”
胖丫没心眼子又没胆子,吓得哭了起来,“不是我,都是汪海山,他说韩知青喝酒喝多了,现在瘫炕上起不来了,我只要把福满打晕送到韩一川炕上,陆大哥和福满也没戏了,我就有机会了!
咋回事啊,为啥炕上躺着的是陆大哥啊,呜呜呜……我这不是成全他们了吗?”
原本唾弃福满的人听胖丫这么一说,转了风向,开始指责胖丫心眼子太坏!
“胖丫,你咋能干这事呢?”
“无冤无仇的,你咋能这样害福满?”
“不过这汪海山为啥咋样做啊?”
大队长心里很快就明白咋回事了,汪海山一直想娶他家闺女,但他没答应,没想到他会想出这么一损招来。
这汪海山是觉得把福满和韩一川弄一块,他就能答应让闺女嫁给他吧,真是做梦!
“快去,把汪海山给我找来!”大队长怒了!
“好!”大队长家亲戚就发动群众去找汪海山了,林月霞则急忙进了里面那屋子,“福满,你没事吧?哪儿疼啊?”
按照人设,福满这会儿肯定是又伤心又慌乱的哭,福满这会儿不用演是真想哭,因为脑袋疼。
“奶奶,我脑袋疼……大队长,你要帮我做主啊,不然我一辈子都毁了,嘤嘤嘤……。”
福满哭得好不可怜!陆远心疼的恨不得把人抱在怀里,好好地疼着,安慰着。可这么多人看着呢,他只能站在那里干着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