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珏心中突然升起希望:“任何一个吗?”
鬼王含笑:“任何一个。”
她壮起胆子:“那我要是要虞阙的灵根呢?”
鬼王看了她一眼,轻笑:“自然也给你。”
虞珏咬了咬牙:“好!”
只要沧海宗一个人头就可以。
师兄,她也是迫不得已,但她……绝不会动你。
虞珏被人抬着离开,一旁有人为鬼王递上外衣,低声问道:“陛下,难不成,我们鬼族要有公主了?”
鬼王嗤笑一声:“什么公主,看她好用不好用吧,好用就留下,不好用……”
他轻笑一声,没继续说下去。
那人心领神会,又道:“陛下,虞珏的母亲,您可要见一见?”
鬼王:“看一眼吧。”
那人就顿了顿,道:“可是,我们这次带回来两个人,互相都指认对方是虞珏的母亲。”
鬼王漫不经心,“那就先带一个给我看看。”
“好的。”
他走了下去,想了想随意指了一个人给鬼王带过去。
虞检之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人拉了下去。
他惊恐:“我不是!快放开我!”
一个鬼族当即就堵住了他的嘴:“喊什么喊!”
虞检之目呲欲裂!
终于,他惊恐的被带到了鬼王面前。
鬼王托着下巴看他:“你就是那个生下我血脉的女人?”
虞检之:“……”老子特么不是!你清醒一点!我是男的!
但鬼王看不出他眼睛里传达的悲伤。
他对待女人,一向随意。
而沉睡这么多年,他已经很久没碰过女人了。
于是他也不在意面前的是谁。
他轻笑着,将那女子拉入怀中,解开他的腰带……
而被晏行舟动过手脚的变性丹,就是在这时失效的。
于是,鬼王低下头,虞检之也低下头,两个人都沉默了。
鬼王脸上漫不经心的笑缓缓消失。
片刻之后,大殿之中响起两声惊天怒吼。
鬼王:“啊啊啊啊!”
虞检之:“啊啊啊啊啊!”
没人知道那一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但是据说,从那天之后,鬼王就再也没碰过女人了。
……
陀蓝寺。
虞阙回去之后,辗转反侧,不知道为什么,总想到那莫名被主持叫过去的小师兄。
他叫小师兄到底干什么呢?
总不会是真的出家吧?
系统被她闹的不得安宁,身心俱疲地问道:“宿主,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
虞阙:“嗯?”
“你这叫关心则乱!”
虞阙不理它,起身,想了想,去找了佛子。
谁知道佛子也正好要找她,两个人直接在走廊就碰上了。
虞阙:“我想问……”
佛子:“贫僧想问……”
两个人同时顿住。
片刻之后,佛子叹了口气:“虞姑娘,您想问什么?”
虞阙就看向他:“佛子知道主持找小师兄,是要说什么吗?”
佛子顿了顿,突然抬起头,也问:“那虞姑娘知道,您的小师兄,是个恶种吗?”
虞阙霎时间呆住。
小师兄是恶种,他怎么知道?
她莫名一阵心慌。
而佛子看到她的表情,恍然道:“看来,虞施主是知道的。”
虞阙顿时上前两步:“你怎么……”
她没说完,佛子就摇头道:“原本,我不想说的,但是……”
他叹了口气,道:“虞姑娘,您知道,这镇魔塔第五层,就是你小师兄诞生的地方吗?”
镇魔塔第五层……
她猛然间想到了她踏上第五层时,看到的一幕幕幻境。
血祭而生的婴孩。
破败腐朽的第五层。
小师兄说,她出生在一个寺庙,直到四岁才离开。
寺庙,镇魔塔……
是了,明明这么明显,她为什么没想到呢?
原来小师兄……是这么诞生的。
她莫名又焦急又心慌,说出的话难得的极具攻击性:“你告诉我这些,是要做什么!你们陀蓝寺想干什么!”
佛子的神情却依旧平和。
他冷静道:“原本,我不准备说什么的。”
“但是,晏施主想取走他诞生之时留在镇魔塔的那颗胎珠。”
“而主持原本想阻止他,可和他闭门商讨之后,却不知道为什么,默许了。”
“虞姑娘,我不知道主持为何会突然改了主意,但我知道,胎珠离开镇魔塔,对晏施主对修真界,都不是个好事。”
虞阙浑身上下都溢满了攻击性:“所以,你想要干什么!”
佛子沉默片刻,平静道:“我想要施主,劝一劝晏施主,不要走上歧途,不要让自己后悔。”
虞阙原本满心的不知所措和焦急,此刻突然笑了,声音尖锐地问道:“敢问佛子,什么叫歧途,什么又叫后悔?”
佛子张了张嘴:“虞姑娘?”
虞阙知道自己失态了,她深吸了一口气,冷静了下来。
她还不知道什么是胎珠,小师兄取走胎珠意味着什么,但是……
她冷静道:“佛子,我知道你心怀天下,所以不信任小师兄,不信任恶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