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阙问道:“师姐,怎么了?”
大师姐重新拿起没做完的衣服,若无其事道:“没什么……”
然后她转移话题,随口问道:“对了,你给小哈做了什么衣服?”
她本是随口一问,虞阙却得意洋洋的将未做完的衣服展示给她看,一脸的求夸奖。
大师姐一看,沉默了。
原本,她还以为虞阙会延续她那个越花就越好看的审美,继续做她那惊天地泣鬼神的花裙子。
然而看到虞阙选布料的时候没选择那些花花绿绿的布料,而是选择了朴素的黑白二色,她还觉得有些欣慰,以为虞阙终于放弃她那审美了。
可是现在……
半晌,她平静问道:“这是什么?”
虞阙一脸奇幻的笑容:“这叫,女仆装。”
黑裙子,白围裙,褶皱,蝴蝶结,蕾丝。
啊这……
倒也不是说不好看,但是吧……
她沉默半晌,发问:“虞家的女仆,都是穿这种衣服吗?”
虞阙心说美的那老东西呢。
她摇头:“不,那老东西不配!”
师姐也不深究为什么这衣服非要叫女仆裙,而是盯着它看了半晌,突然恍然大悟般道:“但是,萧……小哈他是条男狗狗啊,女仆裙……怎么听都像是给女孩穿的吧。”
虞阙:“也是,男孩穿女仆装……”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嘿嘿一笑:“那不是更好嘛!”
师姐:“……”
虞阙眼睛亮晶晶地看向了师姐:“你觉得呢?”
师姐沉默片刻,淡淡道:“等这件衣服做好了,给小哈穿上的时候叫上我。”
虞阙一脸“我懂”的神情,当即点头。
到了晚上,虞阙和师姐各自收拾了一下,去赴师娘的宴席。
一是庆祝沧海宗在墨迹了两天之后终于把钱打了过来,师娘和虞阙各自发了一笔财,二是为了庆祝她解除婚约成功。
其实在宋家出事的消息传来之后,师娘觉得趁着人家出事举行酒席什么的不太道德,还想取消了来着。
但虞阙不干,她可没忘记原著里师娘的下场。
她直接问道:“莫姐姐,你就实话实说,他们倒霉,你高不高兴吧!”
莫寒苼想到自订婚以来那些人明里暗里的操作,诚实道:“是有点儿高兴。”
虞阙语重心长:“所以啊,我们不仅要喝,还要大喝特喝,坟头蹦迪岂不是更刺激!”
于是今晚,虞阙带众坟头蹦迪。
她甚至把小哈都给抱了过去。
小哈这两天一直在躲着她,被她拽过来,表现的也有些心不在焉。
虞阙看着小哈,若有所思。
小哈和小白的那一夜还历历在目。
虽然说大师姐解释了事情不是她想的那样,但是吧,小哈他毕竟是一条成年狗了,也该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了,他这两天这么心不在焉,难不成……也到了想小母狗的年纪了?
虞阙觉得自己悟了!
于是从开始喝酒一直到子夜,虞阙连酒都没碰几杯,一直在不着痕迹地观察着小哈。
萧灼被看的一阵恶寒,但他每次扭头,又都看到虞阙一脸若无其事的专注着桌子上的菜,仿佛对他丝毫没有兴趣。
萧灼:“……”
他总觉得她想搞事,但他没有证据!
别问,问就是这么长时间他被坑出来的经验!
萧灼肯被虞阙抱过来,为的本来是同样被宴请了的药王谷谷主,但是被虞阙这么盯着,他硬生生没找到靠近药王谷谷主的机会。
而且宴席这就快结束了。
他不由得有些焦躁。
而正在这时,他突然听到一直没怎么开口的晏行舟说,夜已经深了,他可以送小师妹回去,顺便把药王谷谷主也送回去。
师尊看了看他们,点头道:“路上小心。”
于是晏行舟带着一个半醉半清醒的药王谷谷主和一个小师妹,就这么离开了。
萧灼下意识地跟了上去。
药王谷谷主喝醉了话也多,一路上一直在说他来这一趟来值了,不仅成功坑到了沧海宗,而且他们师门各个都是人才,很和他的胃口。
晏行舟仿佛闲聊一般,随口道:“谷主还没见我一个师兄,他姓萧。”
谷主想了想:“萧啊……唔,我前段时间带了个病人,也姓萧。”
晏行舟讶异:“这个姓氏可不常见,说不定还是我那个师兄的熟识之人呢,谷主,您那个病人叫什么?”
萧灼下意识地竖起了耳朵。
谷主却懒洋洋道:“我只治病,谁还记他叫什么。”
晏行舟微笑:“那想必也是他得的病难不倒您,否则的话,要是您遇见个能让您也无能为力的病的话,您就不怕记不住病人名字了。”
谷主听到这里,突然嗤笑一声,毫不客气地说:“他那个病,老夫也治不了,但他得的倒不是难病,而是蠢病,他哪怕死,也是被自己蠢死的!”
晏行舟:“这……”
谷主也不卖关子,直接道:“那个蠢货,好好一个人,偏偏作死去学妖族功法,学了一半发现不对劲,这才知道自己学的东西是妖族的,如今是离废人也只有一步之远,想让我治!呵!”
晏行舟皱眉道:“人族学妖族功法,那能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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