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新娘似笑非笑:“哦?那夫郎为何坐立难安?”
她看着谢千秋。
谢千秋也知道现在不能说认识坑虞阙,但他毕竟年轻,不知道如何解释,就只能沉默。
虞阙看着鬼新娘的脸色越来越淡。
虞阙心说这样不行,当即举手道:“我知道!”
鬼新娘和谢千秋齐齐看向了她。
谢千秋想说什么,鬼新娘淡淡笑道:“你说。”
虞阙深吸了一口气,道:“这位大人,您的夫郎坐立难安又难以开口,您有没有想过一个可能。”
鬼新娘:“什么可能?”
虞阙不看谢千秋,语气笃定道:“他有痔疮!”
鬼新娘和谢千秋的表情齐齐空白。
半晌,鬼新娘梦游般的问:“他有什么?”
虞阙看着谢千秋,笃定:“痔疮!十人九痔,他这坐立难安的模样,难道不是痔疮犯了嘛!”
谢千秋脸色逐渐铁青。
鬼新娘沉默片刻后,虚弱问道:“夫郎,你告诉我,你有没有痔疮?”
谢千秋:“……”
他是该说有,还是没有?
第十二章
谢千秋觉得,不管是“有”还是“没有”,他都说不出口。
他只能铁青着脸沉默了下来。
然而在这种指控之下,没有当场否认,那几乎就已经是默认了。
女鬼满脸的期希破碎,一手捂住胸口,“嘤”的一声,居然当场哭了出来。
她痛哭:“我的夫郎怎么可能会有痔疮!”
生动演绎了什么叫做“塌房”。
简直和自己那个突然得知暗恋多年的男神居然做过包皮手术的师妹一模一样。
师妹得知男神做过包皮手术的第一天,拿着瓶二锅头对瓶吹,一边吹一边用东北腔痛哭道:“我不食人间烟火的男神怎么可能会割包皮!”
还没遭受过社会毒打的少女,一心觉得男神都和纸片人一样,是不吃饭不喝水也不会上厕所的,更不会得痔疮割包皮。
殊不知男神不仅会割包皮,吃肉吃多了也是会便秘的。
不像是她,被社会毒打过一轮之后,她只想搞钱。
虞阙看着痛哭的女鬼,仿佛一下子回到了自己安慰师妹的时候,不由得一阵唏嘘。
她忍不住劝道:“别哭了,不就是痔疮嘛,你和他成亲之后说不定还会发现他吃饭吧唧嘴睡觉打呼噜,早上不爱刷牙晚上不喜欢洗脚,头发能一个星期不洗衣服能半个月不换呢。”
虞阙一通嘴炮,哭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女鬼沉默片刻后,颤抖着声音问她:“你刚刚说什么?不刷牙不洗脸?睡觉打呼?”
她不可置信地看向谢千秋。
个人生活习惯十分良好的谢千秋:“……”
他深深地闭上了眼,告诫自己这不是沧海宗,无论如何他得忍耐……
然后他就听见虞阙真诚的声音:“但是这就是生活啊!爱他就要接受他的全部!包容的婚姻才是幸福的,我祝福你们!”
女鬼沉默片刻,声音突然冷漠了下来,带着股嫌弃的意味。
她说:“婚礼暂时押后,先把我夫……先把他送下去吧,哦对了,还有这个乐师。”
顿了顿,她补充道:“然后你们找找沧荡山里有没有医修,能治痔疮和打呼噜的。”
谢千秋:“……”
……
片刻之后,谢千秋和虞阙一起被关进了一个空房间里。
房间里只有一尾烛光摇曳,两个人分别坐在房间的斜对角,远远的看着对方。
虞阙胆战心惊地抬眼看。
然后就从谢千秋那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出了一股避之不及的意味。
虞阙:“……”
虞阙震惊:“他、他这是什么意思!”
系统:“……是你把人家搞出了心理阴影的意思。”
虞阙正准备反驳,谢千秋突然开口:“虞姑娘。”
一人一统同时一静。
虞阙沉默片刻,胆战心惊地应了一声。
然后她就听见谢千秋端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平静道:“虞姑娘可知那个女鬼的来历。”
虞阙:“……不知。”
谢千秋平静解释道:“那女鬼正是这次中元节我师尊要镇压的鬼物。”
虞阙:“……啊。”
这个她知道,她还知道在原著里,中元节的这次封印本来就是个局,那女鬼早已经和一只大妖勾结在一起,准备将沧荡山所有修士一网打尽呢。
谢千秋冷笑出声:“鬼到底是鬼,哪怕表现的再怎么像人,她也是鬼。”
这是在提醒她不要被女鬼迷惑。
虞阙心说自己怎么可能被迷惑。
不管她表现得再怎么像塌房少女,该杀的人她可是一个没少杀。
真塌房少女塌房之后只会找她对瓶吹,女鬼塌房之后可是随时能杀人呢。
大概是她脸上的神情太过明显,谢千秋的脸色肉眼可见地缓和了下来。
然后虞阙就听见他道:“多谢虞姑娘。”
虞阙:“……”等等,你谢我做什么?
谢千秋斟酌片刻,缓缓道:“我知道方才姑娘是故意说……痔疮,好从那只女鬼救我一命,乃至之后的刷牙打呼……”他似乎是说不下去了,闭了闭眼,脸上一片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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