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儿并不是刻意的跌过去,她故意让自己崴了了一下脚,是真的崴,此时,脚踝传来的疼痛,让她脸色发白,眼见着心心念念的男人,马上就要扑倒他的怀里去,正当她以为郁瑾知会接住自己时,他动了。
郁瑾知慢条斯理的往旁边一躲,噗通一声响,江婉儿直接倒在地上,摔得头昏眼花,浑身痛的脸都变形了。
然而,落在地上的这一瞬间,身体再痛,也比不过心痛。
郁瑾知躲开她了,此时,男人居高临下,高深莫测的墨瞳里,只余冰冷,他见过太多要往他身上扑的女人,她们无疑都喜欢用同一种招呼来博取同情。
然而,他平生最讨厌的就是那种矫揉造作的女人,不是世界上所有男人都吃她们的套路。
也似乎是在告诉江婉儿,别说投怀送抱,你连碰我一根头发丝的资格都没有。
别看郁瑾知温文尔雅,貌似对谁都很有风度的样子,实则,他骨子里的冷血,比任何一个男人都要绝情,就像是站在芸芸众生上的神,世间百态,他看的清清楚楚。
江婉儿并不了解他的性子,如坠冰窖,她哭了,哭的楚楚动人:“三爷,明明就是我先认识的你,为了能配的上你,你知道我有多努力的让自己变得优秀强大吗,为何,为何你连一点机会也不给我,就是我醉了,站不稳,你也不愿意扶我一把,我是做了什么,居然让你如此厌恶?”
郁瑾知丝毫不留情面:“过道那么宽,你又为何往我身上撞,没长眼睛?”他嗓音慢慢,如清风拂面,温煦徐徐。
江婉儿:“......”她愕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她从未遇到过像郁瑾知这样的男人,按道理来说,她见过许多优优秀秀的男人,他们个性也不同,可是在对待女人方面,他们一向怜香惜玉。
然而,怜香惜玉这个词,郁瑾知身上压根没有。
不对,不能说没有,郁瑾知会给苏眠剥蟹,剥虾,温柔体贴,可以说,他只会对特定的人这样而已。
苏眠占着是他的未婚妻,当真是好福气。
郁瑾知脸色淡淡:“江小姐,下次记得长眼睛。”
“噗嗤~”
楼下听到动静上来的苏眠没想到会惊喜的看到这一个画面,不得不说,郁瑾知,当真是完美的鉴婊专家啊。
本来是不想笑的,可是看到江婉儿的表情,苏眠实在是忍不住,。
听到笑声,郁瑾知回过身。
站在楼梯口的苏眠背靠着墙,她一笑,那双眼睛宛如月牙儿,像是含了春情,特别勾人,明艳动人的一张脸,顾盼生辉。
苏眠收住笑声:“抱歉,打扰了。”
江婉儿简直无地自容,她脸红的几欲滴血,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因为觉得耻辱,此时此刻,别说仰慕,她连一刻也不愿意和郁瑾知呼吸同一片地方的空气。
更别说,让苏眠看到这一幕,她的脸面,一霎之间,给丢没了。
“打扰什么,你来的正好。”
这时,江平生等人也从书房里出来,看到躺在地上的江婉儿,实在是有辱家风,他顿时脸色大变:“婉儿,你躺在地上干什么!”
江婉儿扭了脚,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艰难地解释:“对不起,爸爸,我喝多了,一时没站稳,摔了。”
江平生又看到一旁的郁瑾知,行走商场多年,看不出江婉儿打的是什么主意,他这些年都白活了,简直岂有此理,你在外面要怎么勾引郁瑾知,他不管,只要别被发现就行,可今晚的家宴,不止是老太太在,还有江民江河在,倘若郁瑾知要计较,事后丢脸的又是谁?
江平生面色难看,忍着没发作,可是声音倒是洪亮:“你晚上喝那么多酒干什么,既然喝醉了不好好回房间休息,在这瞎晃什么,赶紧给我回房去。”
听到江平生的声音,连如意从房间里出来:“怎么了,你做啥那么大声跟婉儿说话?”
江平生好意思说江婉儿嘛,“你来得正好,把她带回房,省的让她丢人现眼。”
连如意一听,怒火跟着起来:“就算婉儿做错了事情,你也不能这么说她,她给我们江家赚了多少脸面,你心里没点数吗?”
“我让你带她走,不是让你过来和我吵架!”
眼见两人又是要吵起来的架势,江婉儿忙拉住连如意:“妈,今日的确是我不对,你别和爸爸吵,不要伤了和气。”
最重要的是,今天不止亲人在场,还有外人在,江婉儿还算有自知之明,倘若事情闹大,最后,下不了台的人只会是自己。
而且,江燕很快就散步回来了,要是被她知道前因后果,肯定会指着她鼻子骂她狐狸精,居然惦记苏眠的未婚夫,她背不住这些骂名。
“不行,今天他必须把话说清楚,你怎么就丢人现眼了。”连如意势必要替江婉儿出口恶气那般。
江平生差点没被气晕过去,这个女人,明明嫁给他的时候精明能干,自从苏眠意外走丢后,她大病一场,从此之后,就变得如此愚蠢不知变通。
江婉儿脸色惨青:“妈,算我求您了,今天真的是我喝多了,不小心出糗,你别怪爸爸!”
女儿都这样说了,看来情况是很不妙,她猛地收住脾气,紧随才发现,这走廊,那么多人,顿时,暗暗不妙。
本来在厨房里吃着剩饭剩菜的江高大一听到楼上有动静,立马上楼,结果就看到江婉儿红着眼睛,楚楚可怜的被二叔训斥,脑补少年一看到苏眠饶有兴趣的在看戏,一下子就把江婉儿被训斥的原因算到苏眠头上,等着,我迟早要替婉儿姐报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