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眠就是回来给他们江家蒙羞的,江平生遇到这事儿,唯一升起的念头,完全忘记当年苏眠会走失有他的一部分原因在。
连如意早已知情,她冷下脸:“这事儿怎么能怪我,你不看看她什么性子,别人都跟她道歉了,她还揪着人家不放。”紧随,啜口茶,“反正我是管不了,教也不是,不教也不是,她回来以后,我就没睡过一天安稳觉。”
当初江若水就不该把人带回来,都已经丢了十多年了,还回来干什么,江平生沉着脸,没再说连如意的不是。
这时,成女士的电话打进来,江平生看了一眼,这妇人打电话来做什么?犹豫片刻,还是接了。
哪知,人家是来算账的。
成女士说话跟弹珠炮弹似得:“江董事长,你当真是生了一个好女儿,居然如此心狠手辣,把我一双儿女打进医院便罢,还把我们少宗的兄弟朋友打残的残,废的废,人个个现在在医院躺着,我告诉你,你们江家今天必须来医院给我们一个说法。”
闻言,江平生脸就黑了:“什么?!”本来压下去的火又有飙升的迹象,“你们在哪个医院?”
由于成女士的声音很大,连如意听得一清二楚,包括从外面回来的江婉儿,苏眠,当真是给了她好大一个惊喜,没想到这一次又和李少宗杠上,还不只是李家,还有其他京城里好些个小家族,小家族牌面不大,可是聚集起来,就是从小鱼成为大鱼,不可忽视。
江婉儿猛然想起王小莲,她记得,苏眠从小长大的村子,正好是枫叶村。
眼见江平生跟连如意就要赶去医院,江婉儿跟着道:“爸妈,我不放心姐姐,我也去吧。”
路上,车里。
江平生给苏眠打电话,那头秒接,“你在哪?”
“医院。”
江平生怒火烧心:“你就不能给我安分一天,天天就知道闯祸。”
不管是连如意,还是江平生,从来不信她。
反正外界说什么,她就是什么样的人。
苏眠淡然不已:“我闯什么祸我怎么不知道?反倒是他们,别以为串通演了一场戏,我就拿他们没办法,这事儿我自己会解决,您不用管。”
说完,她便挂了。
江平生像是没听进去,反而,因为您不用管四个字更生气。
若不是亲子鉴定上我们是父女关系,若不是你是郁瑾知承认的未婚妻,我会管你?
此时,秋雨淅沥。
医院门外,豪车陆续停下,成女士为首,七八个富家太太跟着,声势浩荡。
苏眠恶名在外,她们自然是要跟着成女士,替自己儿子讨回公道,最好能从中获取一些补偿,这便是她们今晚来医院的目的。
病房里,麻药过了,李夏桃幽幽醒来。
两位女同学欣喜不已:“桃姐,你醒了,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然而,李夏桃还没回答,成女士就从外面进来,她瞥了一眼,没看到李少宗,急忙问:“我们家少宗呢?”
“少宗还在手术室里没有出来。”
成女士脸色又凝了几分。
紧随,其他富家太太开始认领儿子。
这几个在外耀武扬威,做尽坏事的纨绔子弟一见到妈就变成了可怜兮兮的小奶狗,装的乖巧委屈。
王小莲看到这一幕,当真是觉得恶心。
李夏桃从病床上起来,手拧了拧被单,弱弱喊了声:“妈。”
闻声,成女士踏踏几步上前,二话不说,甩手就给李夏桃一个巴掌:“你这个废物,练了十多年的散打,拳击,连你哥哥也护不好,你哥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这一巴掌,把李夏桃脸给打歪到一侧,她手一抖,心灰意冷,沉入深渊。
而其他人,则是懵了。
传闻李家一向重男轻女,李夏桃从小并不受宠,果真如此。不过李夏桃着实可怜,可是其他几位太太看见,忌惮成女士是李太太的身份,不敢多嘴。
别人家的家事,最好不要管。
王小莲觉得这李少宗母亲绝了,有这么为人母的吗?
儿子就是宝,女儿就是草。
简直太过分了。
两位女同学替李夏桃不平:“阿姨,你怎么能这么过分,如果不是桃姐,您儿子早就被苏眠打废了,你怎么还反过来怪桃姐不是。”
“她是我女儿,我想怎么管教就怎么管教,反倒是你们,算什么东西,在我面前大呼小叫?”成女士鄙夷不屑。
她们气的瞪眼,卧槽,这什么狗屁女人?难怪会教出这么垃圾的一个儿子,夏桃姐真是太惨了。
李夏桃捏紧拳头:“妈,她们是我同学。”
成女士讥讽:“同学又怎么样,瞧你这个没出息的,跟这些不三不四的人做朋友,传出去,你想丢谁的脸?”
李夏桃低着头,死死咬着唇。
“你倒是说啊,装什么哑巴!”成女士用手指戳李夏桃的额头,没放过她的意思。
王小莲也十分同情李夏桃,她觉得她们有点同病相怜,果然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本来,对李夏桃挺看不惯的,现在只觉得她可怜,有这样的哥,和这样的母亲。
门外,苏眠大摇大摆走进来。
顿时,病房里,那些本来对着母亲撒娇装可怜的纨绔子弟们脸色大变,双腿发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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