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的事,我天天吃肉。”
雅莉奇忙摇头道:“估计是天天出外打猎骑马,才瘦的。”
阮烟慢条斯理地说道:“看出来了,瞧这小脸黑的,适才我还以为是哪里来的煤球成精呢。”
“额娘!”
雅莉奇不高兴地跺脚,“谁是煤球了,您瞧见过这么标志的煤球?”
“没瞧过啊,所以才多瞧几眼。”阮烟逗她说道。
雅莉奇气得嘴巴鼓鼓。
在草原的时候她天天思念她额娘和李额娘,今儿个见了她额娘,顿时觉得思念是多余的。
她额娘还是一样的气人。
“好了,雅莉奇哪里黑了。”
安妃打圆场说道。
阮烟笑眯眯:“是不黑。”
雅莉奇脸上刚要露出笑容,就听见阮烟道:“只是白的不明显。”
雅莉奇脑门上蹦出青筋。
两个月不见,她额娘气人的本事见长!
雅莉奇哼了一声,“我才不和您计较,李额娘,我打了好多皮子,准备给您做手套和披肩。”
“进屋说话吧,外头天气冷。”
安妃握着雅莉奇的手,给她取暖说道。
雅莉奇答应一声,拉着安妃的手进屋子里去了,经过阮烟时还故意扬了扬下巴,哼了一声。
阮烟忍俊不禁跟着进去。
寒月等人开了箱子。
雅莉奇这两个月收获还真不少,狐狸皮子,兔子皮子,还有两张狼皮。
她兴奋地拿起皮子比划,嘴里还说个不停:“这兔子皮子特别软,李额娘,回头给您做披肩正合适。”
“这狐狸皮子是黄色的,颜色不好看,就给额娘好了。”她说着,还故意看了阮烟一眼,“额娘您不介意吧。”
“不介意,可巧我脚踏上缺了一块铺的东西,这东西大小可真合适。”
阮烟一本正经地说道。
铺在脚踏上?!
雅莉奇瞪大了眼睛,“这是我好不容易才打来的,您就铺在脚踏上?”
“是啊,不是你说颜色不好看吗?”阮烟眨眨眼,“额娘这人,可挑剔了,这皮子不好看可不能上身,拿来当手套额娘都嫌磕碜,拿来当脚踏正好,没人能瞧见。”
雅莉奇忍了忍,又忍了忍,实在忍不住了,“哪里不好看了?这黄色多正,做个披肩不行吗?”
“哦,感情是好看的啊。”
阮烟撑着下巴,看着被逗得脸通红的闺女。
“好了,好了,你可别逗雅莉奇了,她不在时,你不是天天念叨?”
安妃嗔了阮烟一眼,“她回来你就故意逗孩子。”
雅莉奇愣了愣,略带狐疑地看了阮烟一眼:“额娘真的天天念叨我?”
“可不是。”
安妃冲阮烟使了个眼神。
阮烟见好就收,再逗闺女下去,就怕安姐姐也要恼了,她露出一脸失魂落魄的样子,拿帕子擦了擦眼睛,“这些日子你不在,额娘这心里真是空空荡荡的。”
雅莉奇这孩子,有个毛病,就是记吃不记打,顿时忘了她额娘先前“唱念做打”的本事,当下心里就高兴了,含糊道:“其实吧,我也挺想您和李额娘的。这两块狼皮,还是我花了五天功夫才和敦多布多尔济打到的。”
安妃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个男人的名字。
她装作随口一般问道:“这敦多布多尔济是谁啊?”
提到敦多布多尔济,雅莉奇顿时有了无数的话要说。
她兴奋地说道:“敦多布多尔济是我之前画的那个男孩子啊,他打猎可有本事了。额娘,李额娘,你们不知道,他耳朵虽然不能用,可鼻子和眼睛特别灵,这两只狼,就是他找到的……”
雅莉奇滔滔不绝地说起她和敦多布多尔济是怎么猎到狼的。
说完后,她感叹道:“我走的时候,敦多布多尔济还特地来送了我一朵格桑花呢。”
格桑花?
安妃心里顿时一紧。
格桑花可是蒙古草原上男人给女人的情花。
她看了雅莉奇一眼,见她没有羞涩之情,试探地问道:“那你喜欢那朵花吗?”
“喜欢啊,毕竟是我朋友送给我的花。”
雅莉奇想也不想就说道。
安妃彻底放下心了,如今不过是襄王有意神女无情,况且两人这回分开,以后估计都没有再见面的机会,不必担心。
“贵妃娘娘,安妃娘娘,早膳送来了。”
小太监们提着食盒进来,打了个千行礼道。
阮烟便道:“好了,东西都放下,今儿个还有一整日给你说草原上的事,先吃早膳再说。”
雅莉奇乖巧答应。
寒月等人把那些皮子都收了起来。
今儿个,紫禁城格外热闹。
太子几位阿哥一回宫,东西都没收拾,就被康熙打发去上书房念书去了。
胤祺等人好些日子没见到他们,一时还真有些想念。
午时进午膳时。
胤祺等人就忍不住问起他们在蒙古上做了什么。
“我听说那些蒙古人各个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大哥你们没输吧?”
胤祺开门见山问道。
胤祉和胤禛这两个输多赢少的倒霉蛋,神色顿时有些不自然,尴尬地咳嗽一声。
胤褆笑道:“我和太子倒是输得少,蒙古人的确有很多勇士,不过,他们的布库可比不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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