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个姓沈的在一起,你,你很开心吗?”是不是比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快乐?聂衡之终究忍不住哭着问她。
季初默默地点头,然后就看到低着头的男子逃一般地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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潞州城别馆。
仲北咬牙切齿地让人将吕清霓绑了起来堵住了嘴,一脸的气急败坏。这女子竟然敢对侯爷动手脚,誓不能放了她!
尤其是,当他发现侯爷在慌乱中踹了她一脚不知所踪,让仲北急的如同一只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他隐隐清楚如今侯爷的状况,大夫口中所说的失魂症越来越严重,他服下安神药,用锁链锁着自己慢慢地也不管用了!
这下失去了踪迹,即便金吾卫可能跟在后面,他也不放心,万一侯爷在神志不清的时候做下无可挽回的事情……
“侯爷,您总算回来了。”好在,在他着急的不能自己的时候,看到了侯爷的身影。虽然他怀中抱着些……衣物脸上依旧有泪痕,但整个人的状态比失控的时候好了太多。
“她对本侯用药。”聂衡之目光空洞地看了一眼呜呜求饶鬓发皆乱的的吕清霓,干巴巴地开口。
“属下已经查明,是其舅母胡家方氏给此女出的主意,想要博得侯爷的宠爱。”另一个存在感较弱的近卫立即开口请罪,让这女子闯进侯爷药浴的地方是他们的疏忽。
“胡家?”聂衡之像个游魂一般地喃喃念叨,突然眼中有了些光彩,“胡家冒犯了本侯,该治他们的罪。”
他知道胡家和季家有仇,还总想着为难季初,如此一来,季初会开心吧。
他和那个野男人一样让季初开心。
“胡家人的确该死!”气急败坏的仲北没发现侯爷的异常,只等着侯爷清醒了立刻接令收集胡家人的罪名。
还有这个胆大包天的女子,和她的父亲吕通判也不能轻易放过。
侯爷患上失魂症的事情绝对不能让外人知道!
第五十四章
吕清霓几乎要疯了,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不过是听了舅母的话与一个侍女换了衣服溜到了侯爷药浴的地方,手中的东西还没来得及放到水中就被侯爷抓个正着,被处在发狂边缘的侯爷狠狠踹了一脚直接失去了意识。
而等她好不容易醒来的时候, 不仅被捆了起来, 还很快被强压着灌了一碗药。腥苦的滋味让她疯狂地挣扎起来,见过无数次母亲处置父亲妾室的吕清霓知道这碗药要么是毒药要么是让她永远说不出话来的哑药。
她惶恐不已,使劲地想要挣脱, 可是慢慢地, 喉咙再也发不出一丝声音, 即便下一刻被挑断了手筋也只能大口大口喘气, 徒劳地无声哭泣。
“天亮将她原原本本地送回通判府。”仲北按照侯爷的意思一脸冷酷地吩咐,吕清霓直接被毫不留情地拖下去。
侯爷以前最厌恶这种不知廉耻靠药物贴上来的女子,若是以往踹上一脚赶出去也就罢了, 可如今侯爷的失魂症要死死地瞒着, 废了吕家女的手毒哑了她的嗓子就很有必要了。
将她送回通判府留了她一条命也是要告诉潞州城的官吏,吕通判彻底惹怒了侯爷。
否则, 照仲北眼下的气急败坏, 恨不得直接杀了她。
仲北已经猜到了侯爷方才去了哪里,也心知肚明等到了白日侯爷清醒后将会迎来多么骇人的狂风暴雨。为了不让自己去找夫人,侯爷不惜将自己用锁链扣起来,白日他若是知道自己还是控制不住去了夫人的住处……他不敢去想。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 次日清晨侯爷从混沌中清醒, 竟然就如同一个没事人一般,只是不准任何人服侍, 自顾自地穿上了一件红黑色的鎏金外袍。随后他将自己关在了房中数个时辰, 不准任何人进入也不准任何人发出声音。
聂衡之对着散落一床的衣衫枯坐了许久, 然后看到自己手腕绑着的白布讽刺地扯了扯嘴角, 残留的记忆告诉他昨夜他又跑去了季初那里,即便季初有了心上人应了那人的求娶。
可是自嘲过后,紧接着他又看着一件件的衣衫入了神,这些都是季初曾经给他做的,每一件都是。
她曾经对自己,那么那么的好,如今就连处理伤口也只是想从他嘴中得到想要知道的事情……铺天盖地的难受席卷了聂衡之全身,他强迫自己不去想为何季初会变成这个模样,他更不敢想日后季初真的嫁给了沈听松后朝他灿然微笑的场景。
嫉妒疯狂地噬咬着他的身体。
“准备车马,你留下,告诉聂茂之,这些时日无论是谁都不准进入别馆。”沉默了几息后,他大步跨出了房门,神色漠然的可怕,瘦削的脸颊带着一股死气沉沉。
仲北刚刚反应过来,就见侯爷又开始折腾起自己的身体,明明伤势还未痊愈又要骑马离开。他也不去问侯爷要去何处,只用最快的速度让亲卫准备好伤药和一路上的行装。他明白侯爷的言下之意,他要离开潞州城又不能被人探知动向,所以让三爷伪装成他的身份直到他归来的那日。
大年初五,年节的气氛还十分浓郁,潞州城中张灯结彩热闹非凡,人人脸上都带着挥之不去的喜气。
而同时,一行数人骑马从城门而出,飞快地朝着江南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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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初在聂衡之离开后一个人仔仔细细地清理了地板上面的血迹,次日又想起他手腕的伤势状若无意地派人稍稍打听了一下别馆的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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