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说定了,你项目差不多完成的时候给我消息,我来订票。”付女士拍板做决定,“就咱们四口人,多一个都不带。”
有了计划,母女俩顺势开始研究哪条游轮的设施更好,会更好玩一些,以及航线如何,会途径哪几个国家,聊得不亦乐乎,完全忘记了家里还有另外的人在。
谢-假装拿东西-路过好几次都插不上嘴-蕴表示,没事,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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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了两个多月,谢思染这边项目最艰难的时候已经度过,接下来是按部就班的开发和测试BUG,她终于可以将早就做好的出门游玩计划提上日程。
而虚朝那边,孙仲也在一个月前返回王都,焦头烂额处理着他人生前二十多年从没接触过的政务。
处理国事和背后捅刀是两个概念,同样,和下狠手镇压反抗者也不是同个类型,纵然有不想再生波澜引发战乱的人愿意打辅助孙仲,面对一个从未系统学习过帝王之术的人也颇有些力不从心。
孙仲跟那些开国皇帝还是不同的,那些皇帝们无一不是人中龙凤,别管际遇如何,江山是靠自己一刀一枪拼下来的,哪怕最初什么都不懂,也是有着独特的人格魅力,才会有人愿意跟随。
而在打江山这个过程中,他们不断经历战争、遭受磨砺、在挫折中成长,从失败中吸取教训,最终才会在角逐天下的群雄中脱颖而出,获得名为“皇权”的胜利果实。
可孙仲不是,他就是个卑鄙的背刺者,利用驸马的身份在暗影里搞小动作。他擅长的是挑拨离间、刺杀下毒之类的阴谋,而非治理国家、平定战乱的阳谋。
所以在清洗朝堂的时候,孙仲的所作所为还能称得上一句“果敢”,等到大局已定,该收拾烂摊子整顿国家时,他的短板就一下子浮上了水面。
时而优柔寡断,时而刚愎自用,朝令夕改更是常态,弄得朝廷上下苦不堪言。
偏巧,因为孙仲自己很清楚皇位到底是怎么得来的,在这方面防范得尤其严密,专门建立队伍监控臣子们的言行举止,生怕他们串联起来密谋推翻自己。
实际上,大臣们倒也没这么想,毕竟虚朝的情况本就不怎么好,实在经不起再一轮的折腾。
况且由香香公主,也就是当今皇后所生的长子如今也三岁有余,看着颇为康健,且随先帝的姓氏,哪怕为了这孩子,他们暂且也不会跟孙仲翻脸。
这孩子是储君,是虚朝的未来,只要他活着并继承大统,孙仲这个女婿也不过是帮人看场子罢了。
于是在这种情况下,虚朝内部达成了诡异的平衡,一时间各方人马都相安无事。
……
谢思染一家四口抵达滨海市机场,准备从这里飞往港口所在的另一个城市,他们都是做惯了飞机的,只有思雅小姑娘还是第一次。
比起刚到这边的时候,小姑娘的变化肉眼可见,不但长高长胖了,周身的气质也与之前截然不同。
小姑娘那时候虽然也活泼,但能看出底气都是谢思染给的,而且她明显带着讨好的意味,努力做一个值得被人喜欢的小孩。
然而现在,谢思雅的笑容和行为都是发自内心的,她是真的融入了谢家,认为自己是这家的女儿,知道哪怕自己淘气闯祸也不会被苛责甚至于被送走,这才是6岁小女孩该有的样子。
“姐姐姐姐,老师给我们讲过飞机,还带我们去了航母基地参观,我们要坐那种飞机吗?”
“不是呦,我们要乘坐客机,不是战斗机。”过了安检后,谢思染拉着小姑娘到了等候区的落地窗前,给她看在停在机场上正在做准备的几架飞机,“看,我们等会要坐的是这一架,这是C航的,那边红色图案的是A航,还有绿色的那个是D航,花里胡哨的那个是B航……”
谢思染曾经当了很长一段时间空中飞人,对各个航空公司的徽记如数家珍,这时候刚好用来哄小朋友,顺带着给虚朝那边的人做介绍。
这两个多月来,谢思染出行通常是开车,也为了体验生活乘过公交车和地铁,城际列车也用过几次,民用交通工具只剩下船和飞机,这下正好补齐,能收一大波能量。
虚朝那边,人们看着停机坪上的飞机,震惊得无以复加。
其实之前他们已经从光幕上看到过飞机,也见过里面的构造,但要么是一闪而过的背景,要么重点都在人和其他事物身上,一直没有像现在这样如此直观地近距离面对一整架飞机。
这飞机——可真大啊。
那在旁边走来走去的人才那么一丁点,须得登上个梯子才能到飞机里面去,又或者有个古里古怪的通道,人从里面才能到达。
“这么大个家伙,要怎么飞上天去。”
“我之前看过,似乎是脑袋那里一抬就走了。”
“这铁翅膀也能扇动么?这得多大的力气,我现在也没弄明白什么是动力,吃油又吃的什么油。”
“我登过环山,在山顶上看下面已经了不得,这飞机翱翔几万里,景色想必更加绝美。”
“之前谢姑娘也说了,他们买的是头等舱的位置,价钱要高一些。经济舱的位置价格就很低,若是提前两个月买,还能有折扣,普通人也花销得起的。”
“是啊是啊,这段我也听了,在水蓝国很多人都不在家乡讨生活,要去更繁荣的城市,他们回家的方式就是坐火车或者飞机,每到年节票可不好抢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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