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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貂皮女不管不顾,得了个空隙就冲上来要打沈逸矜,而沈逸矜手里的洁厕灵也快喷没了。
    沈逸矜心里着急,把洁厕灵瓶子朝对方丢了过去,给自己争取一点时间。
    也幸好这点时间,有人上来帮忙了。
    那貂皮女脸面一黑,突然一个垃圾桶罩在了她头上,顿时垃圾,脏纸,卫生巾纷纷从她脑袋四周掉落,那个脏可想而知,引起人群集体发出呕吐之声。
    这是周茜的杰作。
    周茜平时虽然总是刻薄沈逸矜,但这个时候敌我矛盾分得很清楚。
    貂皮女脱掉垃圾桶,惊悚地连声尖叫,捂着脸跌跌撞撞,和马秀秀抱到了一块,对沈逸矜这边三人骂起脏话来,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沈逸矜弯着腰,大口喘息着,双手抱住发抖的自己。
    这一仗在别人看来,不过就是一场争强斗勇罢了,但是于她,却是内心突破了一个重要关隘,像是跨过了一场生死劫。
    她终于知道,自己也是可以这么勇敢的,也是可以直面冲突的。
    周茜这方面比她强多了,只是碍于身孕,才没有第一时间上去。这会打口仗,正好给她那张刻薄的嘴一个发挥的舞台。
    周茜将沈逸矜拉到身后,双手叉在腰上,和对面貂皮女两人一对二,一句一句骂得气势冲天。
    夏薇脸上妆花了,头发被扯散,身上旗袍也被撕裂了一个口子,直到此时,她才缓过神来,捋了一把乱发,看去貂皮女。
    她整理好自己,挺直了脊背,高跟鞋在地面上发出铮铮的声音,走到貂皮女面前,抬手一挥,一记响亮得“啪”,脆生生地打在对方脸上。
    “你敢打我?”貂皮女懵了一瞬,睁大了愤怒的眼睛瞪着夏薇。
    夏薇冷笑,抬手又是一巴掌:“打得就是你。”
    貂皮女本来已经落了下风,气焰败了,这下脸面火辣辣的两巴掌又彻底激怒了她,整个人像发了疯,撕破了嗓门大叫着朝夏薇张牙舞爪地扑上去。
    夏薇往旁边一让,貂皮女直线扑往周茜,沈逸矜一想周茜有身孕,急忙推开她,而她自己眼看躲不开了,咬了咬牙,准备挨打,可忽然脚上一轻,腰上一股热量将她抱离了是非之地。
    同时,另外有人挡到了她前面,一只长臂扼住了貂皮女,厉声喝了句:“疯够了没?”
    是祁时晏。
    紧接着一大群保安围了上来。
    沈逸矜松了口气,转头对上祁渊深沉阴郁的眸子,说不上来的心安,朝他露出一个笑。
    祁渊用力摁了下她削薄的肩,将她摁牢在自己怀里:“还笑得出来。”
    身后一声:“老婆,你快出来。”
    陈嘉远也来了,脸上阴沉地将周茜从人群里拉出去。周茜因为那声“老婆”笑颜如花,挽起陈嘉远的胳膊,一改刚才叉腰与人对仗的气势,像只乖巧的小鸟靠到他身上,甜蜜蜜极了。
    这一出闹剧很快被压了下去。
    祁渊楼上开了个房间带沈逸矜去休息,他担心沈逸矜经过刚才的事会不舒服,可沈逸矜只在他怀里躺了一会,心慌、发抖的症状就很快消散了,心情也出奇地很快平复好了。
    沈逸矜爬起来,说:“我没事了,我想去看夏薇。”
    祁渊不放心,摊开她的手掌,捏了捏,里面没有虚汗,又摸了摸她的额头,温度也正常。还是不放心,又拉起她的手腕,把了下脉搏,耳朵贴上她心脏的位置,听了听心跳。
    沈逸矜捧过他的脸,笑着说:“我怀疑你心思不纯。”
    她也觉得挺神奇的,换以前她要经历这样的冲突,没个半天缓不过劲来,但现在她恢复得很好。
    要说有点不一样,就是人显得异常兴奋,情绪有点儿高,还一时下不来那种。
    “我什么心思呢?”祁渊抱过她,心情跟着好。
    两人亲昵了会,在感知到男人有进一步动作时,沈逸矜笑着挣开了他,正巧夏薇打电话过来,沈逸矜丢下祁渊就跑了。
    *
    原来那貂皮女叫孟荷,正是祁时晏的联姻对象。
    他们两人所谓各玩各的,其实是孟荷管不上祁时晏。
    可今天遇上夏薇,发现夏薇和祁时晏之间的暧昧,孟荷不知道哪里不对,大受刺激,将夏薇堵在卫生间里,才有了如此一出。
    沈逸矜陪着夏薇,在房间里帮她重新梳洗打扮时,才知道了真正的原因。
    原来夏薇15岁之前一直姓孟,而孟荷15岁之前一直姓夏。两人同一天生日,在同一个医院出生,阴差阳错,当时的护士弄错了孩子,两人被对方的父母带回家抚养长大。
    直到夏薇15岁那年,孟父发现夏薇的血型和他们夫妻俩不匹配,孟父怀疑孟母出轨,闹出很多事,最后才怀疑到医院,顺着线索找到了孟荷,做了亲子鉴定,两个家庭才换回了各自的亲生女儿。
    好像一切复原归位了,但背后的影响却远远不是表面所能看得到的。
    因为两家的背景悬殊太大了。
    孟家在榆城有头有脸,虽比不上祁家,但资产也丰厚,在富豪圈里有公认的地位。
    而夏家则是最普通的工薪阶层,家里夏薇是大女儿,下面还有两个弟弟,当年生夏薇的时候都是住得最普通的病房,谁能想到会和VIP房里的人家抱错孩子。
    孟荷回到孟家,得到了一切富有的宠爱,从一个不受父母重视的丫头摇身变成了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公主,性子也越养越娇纵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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