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却装得淡定,与他擦身而过,假装没有认出他,假装专心致志和同事闲聊。
同事说,为她今天的表现,馆里应该会给她奖励,但奖金就别想了,应该会给她发两箱水果。
她随口说,想要一箱车厘子,一箱草莓,最好是5J脆甜车厘子,丹东红颜大草莓。
同事发现了路景越,问她是不是认识,让她回头看看。
她那时面不改色说:“我脸盲,不记得了。”
谁能想到这个人记仇至今?还专门趁着单位水果发下来这天给她买车厘子和草莓。
这绝对是在提醒她吧。
昭棠理亏在先,晚上回去后格外殷勤。见路景越拿了围裙就要进厨房,立刻一路小跑跟进去:“我来,我来,今晚我来伺候你。”
路景越挑眉看了她一眼,那个眼神格外意味深长。两秒后,他将围裙递给她:“那你来。”
却在她指尖刚刚碰到的一瞬,慢条斯理问:“木瓜炖燕窝,会做吧?”
昭棠:“……”
这个看不起人的语气是什么意思啊!
愧疚什么的荡然无存。
他爱伺候就让他伺候好了!
昭棠毫无心理负担地回到客厅吃车厘子和草莓。
脑子里却很自然地想着他说那个“木瓜炖燕窝”……那不是丰胸的吗?
昭棠忍不住低头,视线落在自己的胸前。
他是不是在暗示什么?
是觉得她……小了吗?
她忍不住抬手,隔着空气,五指并拢,大体描摹着自己的形状。
虽然不大,但应该也不至于小吧,而且看他每次又摸又咬不可自拔那个样子,不像是嫌弃她小啊……
昭棠脸热热的,结果一抬眼,她整个人就裂开了。
那个本应在厨房里做饭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正一言不发地斜倚在厨房门边,视线安静地落在她身上,眸色晦暗。
昭棠只觉刚刚描摹过的那只手,手心滚烫:“……”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男人直勾勾盯着她,没说话。最后还是昭棠先承受不住这心里压力,假装无事发生地端起面前的水果盘:“你要吃车厘子和草莓吗?”
要说她现在心理素质真是越来越好了,不得不说这里面也有某人的功劳。每天和没皮没脸的男人斗智斗勇,心理素质不好都难。
总之就这么面不改色地看着他,一脸纯洁无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过于纯洁,男人都不好意思耍流氓了。路景越“嗯”了一声,果然走过来,仿佛什么都没看到一般,捡起一颗车厘子放在嘴里。
“不甜。”
“不甜吗?”昭棠困惑了,又立刻拿了一颗放进嘴里,“这不是很甜吗?”
路景越深深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又回到了厨房。
昭棠以为她这个社死就这么就算揭过去了,结果到晚上,她才知道自己错了,错得离谱。
白亮的灯光下,她被男人压在柔软的床里,脚背死死绷紧了,脚趾尖都充血成了粉红色。
男人的手掌就覆在她晚间描摹过的地方,不同的是,她自己隔着空气都没好意思碰到,他没皮没脸,手指都陷了下去……
还在她耳边说着不要脸的话,听得她血液乱窜,浑身都不对劲了。
“你指望木瓜有什么用呢?那只能给你解馋。”
“只有我能帮你……”
呜呜呜,她不要他帮!
第66章
第二天是端午节, 和他约定好的,跟他回家的日子。
本来按照昭棠的风格,像这种大事的头一天晚上, 必然会有全套的挑衣服、化妆预演流程,就像她之前表白的时候。
但昨晚她根本就没有机会……总之她的计划被某人破坏得猝不及防。
早上出门前多多少少就有些手忙脚乱。
昭棠不知道路景越父母的喜好,从衣柜里拿出衣服一件件地比划。路景越就双手撑在身后, 大少爷似的半躺在床上看她紧张的模样。
昭棠:“这件这么样?”
路景越:“还行。”
昭棠:“这件呢?”
路景越:“差不多。”
昭棠:“……”
“路景越!”昭棠嗔他。
这个始作俑者不将功折过都算了,还这么不认真。
路景越就笑, 随手拿起一条裙子看了眼又扔到一旁,吊儿郎当地说:“我对衣服又没感觉, 要我怎么说?你要是问我人怎么样,那我话可就多了。”
昭棠:“……”
不过仔细看看, 的确是没有一件衣服可以有那种惊艳四座的效果, 她顿时有些懊恼:“我该提前买几件新衣服的。”
结果一来这段时间两地奔波,二来……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 觉得自己每件衣服都好看。
“你不是买了新衣服吗?”路景越忽然问。
昭棠被他给问愣住了:“什么时候, 我怎么不知道?”
路景越神情无比认真:“五一的时候, 我亲眼看你收起来了。”
昭棠下意识想说五一买的衣服这都快六月底了还算新衣服吗?但转念一想, 她五一也没买过什么衣服啊,对上他一脸笃定的神情,忍不住反思自己真的是鱼的记忆?
衣柜里的衣服大半都被她扔床上了, 她又扫了眼, 没看见,问路景越:“你看我放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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