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金发蓝眼、深色皮肤,骨子里,却是一个很传统的东亚男人。娶妻生子、努力工作、保家卫国,是这种男人的典型模板。妻子最好是大和抚子式的女人,工作和保家卫国结合更妙,男主外、女主内,非常有日本国民特色。
但命运惯爱捉弄人类,他先是卧底进组织,后是遇到白井凉奈,生活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他不是不能接受新式东西。在他道德感还十分强烈的过去,曾被偷情一事折磨到十分痛苦。明知道不对,却抵挡不住诱惑,一边愧疚,一边堕落。但确立了开放式关系后,他就慢慢想开了。但这不代表,他内心里对某些东西,就没有了坚持。
“你真变态。”白井凉奈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再一次发出感慨。
降谷零站在她的身后,耳根红了起来。
“送你一条裙子吗……”他悄悄回嘴,声音越来越轻。
她穿着银白色的鱼尾裙,抹胸,露出后背,修身的长裙包住臀部、勾勒曲线,裙摆散开,如流水般倾泻,拖到地上。
他甚至帮她盘了头发,戴了珍珠和银线勾勒的发饰,还拿了双银色珠光的高跟鞋,跪在地上,替她穿上。
“这裙子我能带回家吗?”白井凉奈吐槽,“你是觉得变成银色,别人就看不出这是什么了?”
他的手放在她的后腰,静静摩挲着布料V字型开叉的边缘,指腹时不时触碰到她裸露的皮肤,泛起轻微的痒意。他的目光在她露出的一整片雪背上流连,然后越过她的肩膀,望向镜中她的倒影。
太美了,锁骨精致、低胸礼服袒露一整片皮肤。耳边碎发卷曲着垂到肩上,珍珠耳环被微风吹起,轻轻晃动。
月光如水,照进室内,佳人倩影,顾盼生辉,裙子上的银线和人造水晶交织,璀璨发光,让他想起十五年前,她站在东大校园里,穿着同样珠光璀璨的礼裙,于黄昏中望向他。
那时,他们还年轻,互相猜忌、伤害,不惮以最恶毒的想法揣测对方。但那一个夜晚,她被苦艾酒劫持,他去救她,尚未知晓即将到来的爆炸和生死一线。她仍弱小,带着劫后余生的惊慌,低着头,微微颤抖。而他替她检查监听器,站着、蹲着,在日月相交的微弱光芒中,不敢看她的脸和身体,只好盯着长裙发呆。
“你今天很好看。”二十五岁的降谷零说。
她向他投来迅速的一瞥,快到他看不清她的神色。
其实,他想说的不止这些。但那些真正想说的,当时的他说不出口,也想不通。那些愧疚、那些痛苦、那些恨、那些爱,都隐藏在他拼命伪装的暴徒形象后,隐藏在他戴上的凶狠面具后。他怕她,怕他再次爱上她,怕她再次欺骗他,怕他再次爱上再次欺骗他的她。
但一切还是再次发生了,而东大校园里的那一幕,也永远留在了他心里。
夜色,珠光璀璨的修身礼裙,白井凉奈。还有她漆黑的双眼,以及那迅速的一瞥。
反正,这条裙子今宵限定,连带回家都不可以,那么为了仪式感,直接买白无垢,或是传统的公主裙,又有什么区别呢?
但这条裙子,让四十岁的降谷零想起了十五年前,于是他立刻买了下来。
“我还欠你一场毕业舞会呢。”他突然说道。
白井凉奈愣了一下,没想到他突然转移话题,还提起那么久远的事情,她努力回想了一下当年,漫不经心地说道:“也不怪你,是组织的错吧。”
降谷零的手不断摸着她的后腰,在衣料和皮肤的交接处打转。她保持健身的习惯,腰身依旧纤细,背部还能看到脊椎的凹陷。
“你不感到遗憾吗?”他问。
“不遗憾。”白井凉奈实话实说,她连婚礼都没有,今晚还是第一次穿婚纱,又怎么会为那么久远的事感到遗憾呢?倒不如说降谷零竟念着这种事,让她分外诧异。提起那一夜,她脑海里只剩下苦艾酒拿着枪恐吓她,然后降谷零来救场,最后又遭遇机枪扫射,差点被汽车爆炸直接送上天。
降谷零笑了,他就知道,她这种性格,和他完全不一样。这么想来,四个人里,还是赤井秀一和她最为相似,都有种西式的洒脱不羁。他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柔软的金色头发蹭着她的脖颈,“我本来还想说,作为补偿,邀请你跳一支舞,现在直接说不出口了。”
“哎哟,别,求你不要这么肉麻。”白井凉奈恶寒了一下,赶快转移话题,“你的戒指呢?赶快给我戴上,该做什么做什么,不要磨磨唧唧的。”
他从口袋里掏出那枚金色戒指,抓着她的左手,缓缓套进她的食指里,然后把另一枚戒指递给她。
白井凉奈从他的怀抱里钻出来,替他套上,也是左手食指。
他低着头,看着那枚戒指被缓缓推到指根,内心一下子就被填满了。
“好了,都配合你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还有接吻。”
哦对,还有接吻。于是白井凉奈抓着降谷零的胳膊,仰起头去吻他。
吻着吻着,那些仪式感、氛围感就被抛之脑后了,他的手本来捧着她的脸,逐渐移到了后背,在后腰处不老实地转着圈。
嘴唇分开,他把她转过去,“来,我帮你把衣服脱了。”
“你来穿,你来脱,你很美啊。”
他笑笑,开始抚摸她的后背,从后颈下方一直摸到臀部上方,然后再来一遍,反反复复,一遍又一遍,她打了好几个哆嗦。
“你真的好变态。”她说。
“你有反应,就说我变态。”
他在她的脖颈处亲了一口,然后是肩膀、肩胛骨和脊椎的凹陷处,一路往下,亲到布料和皮肤交接的边缘,嘴唇犹如火星,一路点燃温度,她全身颤抖,忍不住双手抱胸,像是没穿衣服一样,遮挡着自己。
太怪了,太怪了,老夫老妻这么多年了,竟然还会像年轻人一样反应那么大,一定是从来没玩过这种结婚play。
他开始拆她的发髻,他亲手盘起来的,也很快亲手拆开,然后乌发垂落,隐隐有几根白发,但不是很明显,仍旧油光水滑,像少女的青丝。
他把拉链拉开,裙子滑落到地上,露出她的美丽胴体。叁十七岁的女人,像是熟透的石榴,丰满多汁,可口诱人,即使生过孩子,也因为保养得宜、每日锻炼而身材紧致。
他把她打横抱起,丢到床上,耳环晃动,她只穿着内裤胸贴,黑发散在枕头上,她看着他,眼神妩媚多情,是被爱浇灌多年的贵妇和女王,但并不养尊处优,而是带着每日在商场厮杀的活力和攻击性,熠熠生辉。她双腿交迭,向他伸出左手,他单膝跪到床上,执起她的手,亲吻食指上的戒指,专注又虔诚。
青涩的少女,成熟的人妻,随着年龄增长,他感受过她的每一种形态,各有各的美好。
哦,还有高跟鞋没脱,银色亮片,裸色鞋底,细细长长的跟,尖尖的头部,他小心翼翼地捉着她的脚踝,把内裤脱下来,不让她像以前那样,动不动踢他一脚。
“你兴致很高吗。”她看着他亲了几口她的脚背,伸手去撕胸贴。
“你兴致也很高。”他说,把裆部已经湿了一块的内裤丢到一边,欺身上进,卡进她的两腿之间,含住她的乳头。
她的乳头比怀孕前要大,乳晕颜色也更深,因为一直使用吸奶器的缘故,不像以前那么敏感了,需要用些力才能刺激到。他的脸颊凹陷进去,发出吸吮的声音,她喘着气,抓住他的头发。
呼,她有预感,今晚会很疯狂。
果然,她高潮了好几次,他一直撞她的宫口,那里生过孩子,特别敏感,撞得久了,还会微微张开。她叫得嗓子都哑了,阴道死死地缠着他,耳环乱晃,穿着高跟鞋的脚被他夹在肩膀上,时不时抽搐一下,夹住他的脑袋。
结束后,他把她抱进浴缸,洗干净身体,送到另一个房间,又给她倒了一杯水。做完这一系列事,他还要去收拾残局,把床单放进洗衣机,内裤洗干净晾好,裙子垫着毛巾铺在板上,从里面熨一遍,然后挂起来。
他回到房间,看见白井凉奈在玩手机,有些惊讶,“你怎么没睡?”
“突然有些睡不着,”白井凉奈打了声哈欠,“你这么快就收拾好了?”
“等会儿还要晒床单呢。”他坐到床边,看着她。
“那就晒呗。”白井凉奈懒洋洋地说着,用脚踢了踢他,当然,没有穿高跟鞋。
他抓住她的脚踝。
“怎么,你还想再来一次?”白井凉奈抬起眼皮,看向他。
“不可以吗?”他笑笑。
“那要看你行不行了。”她坐直了身体,他拿来抱枕,她垫在腰后。
“你怎么知道我不行?”他反问。
她眼珠一转,“那你帮我涂个指甲油。”
话题一下子就岔开了,但降谷零不介意,他握住她的脚底,把玩着,两侧突出的骨头圆圆的,小巧可爱。
“你要什么颜色?”
“红色(赤)。”
他抬起头看她,她也看着他,眼睛里带着促狭的笑意。他不恼,很平静地说,“我这里不一定有。”
“一定有。”她说,“你去找找。”
他真的去找了,真的找到了,而且没过期,还能用。
他坐回床边,认真地替她涂起了脚指甲,她翘着二郎腿,睡裙裙摆落在床单上,露出深蓝色的纯棉内裤。
“你怎么和千鹤子解释你今晚不在家?”
“这有什么好解释的,我们不是经常这样吗?”她看着他用小刷子沾上甲油,涂抹指甲,手很稳,一点都没涂出去,涂完一只脚,再换另一只脚。
“赤井不在,你没和赤井说。”他提醒她。
“哦,确实。”她想了想,“没关系,他不会介意的。”
两只脚都涂完了,他问她,“手要涂吗?”
“不用了。”白井凉奈想,不如过几天去做个花样吧,弄个甲套,镶个水钻什么的,但她算了算之后的安排,觉得自己不一定有时间,于是改口,“算了,你帮我一起弄掉吧。”
降谷零轻笑。他坐得更近了,握着她的手,缓缓涂了起来。
“我刚刚看到抽屉里有水钻。”
“有是有,但你会贴吗?”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他再次反问。
白井凉奈啧啧称奇,“你怎么回事?快变成妇女之友了。我都不会唉。”
他不说话,只是静静地涂指甲,眼帘垂下,金色的睫毛颤动。
都涂完了,他放下指甲油,说:“你该睡了。”
“怎么?这么着急赶我睡啊?”她意味深长地看向他,“你是不是……”
“我是不是什么?”他也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她眨了眨眼,再次转移话题:“你快去晾床单吧,是不是已经洗好了?”
“谢谢你的好意,但我不用休息那么长时间。”他说着,把长裤脱掉,穿着刚刚换上的干净内裤爬到床上。
她伸脚踩上他的胸膛,把他往后推了一点。他衬衫的扣子大部分已经重新系好了,但领口还是敞开的。雪白的衬衫,红色的甲油,白皙的皮肤,深色的皮肤,他跪在床上看她,再一次握住她的脚踝,在脚背上亲了几口。
“甲油还没干。”她提醒他,“小心点,不要弄坏。”
“当然不会,这可是我的杰作。”他说。
她想不出什么要补充的了,就把脚抽出来,他手一松,她的脚掌就落到他的裤裆上。她用力踩了踩,嚯,还真的硬了。
“那就看看你的威风吧。”她说。
他笑了,“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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