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赐苦笑,又无奈的说:“唉,忙不完啊……”
他袒露真实的苦恼,还带着几分孩童般的委屈:“看看门外,都跟着来催我快点审阅,签署做决定。你生病了,我本想清静一点陪你扎针,结果又带来这些工作量……”
“没有,我就是一点感冒,不算什么。倒是你辛苦了,我刚才是跟你开玩笑呢!不吵你了,你快看吧!”
两人相识一笑,天赐就低头看文件,专心投入工作。
袁元无数次的偷看他,离不开视线。
传说:男人专注时是最迷人的时候,这话果真一点都不错。
天赐坐在沙发上,看完文件,又开始操作笔记本电脑。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视线审阅,眸中有说一不二的决策力。
窗户拉着薄纱窗帘,透进金韵的光。
他那样迷人,侧脸英俊的让人窒息……
这个男人,像他的名字一样是天工巧作,言行举止、脾气性格简直是挑不出一点的缺陷。
……
终于忙完工作,吊瓶也扎完了,两人去吃西餐,下午还看了一场电影。
之后,天赐早早的将她送回家,贴心的说:“回去早点休息吧,我晚上还有应酬,不陪你吃饭了。”
“好,你路上慢点开,少喝酒哦——”
第七百二十四章 梦愔
第3天是周日,还是陪袁元扎针。
一连三天,袁元的感冒基本好了,可天赐却咳嗽上了。
一路到医院,他时常咳嗽。
袁元:“你怎么了?不是被我传染感冒了吧?”
天赐笑道:“怎么传染?我们又没……那个,咳咳……我是说我没感冒。”
袁元捏紧了衣摆,顿了顿提议:“哦,那你也扎一针吧。咳嗽不易好,嗓子和呼吸道有炎症,应该扎点消炎针。”
天赐不以为意的说:“没事,不用。”
袁元:“就当陪我扎一针了呗,你不是说有难同当嘛!”
“呃……”
好吧,霸道总裁一点都不霸道,还挺乖的,乖乖陪她挨了一针。
.
于是,两个人都扎吊瓶,一个坐在床上,一个坐在沙发上。
袁元甜美的小脸,更是笑的甜滋滋,抬头看看吊瓶她想笑,低头看看对面的天赐她也想笑。
天赐今天没穿西装,穿着白色的棒球服和牛仔裤。这样的衣装显得他像个阳光酷帅的大男孩。
确实,他才21岁。
天赐坐在沙发上,一手托着腮,另一只手搭在沙发扶手上。望一望自己可怜的手啊,没来由的挨了一针,无辜的耸耸肩。
噗呲,袁元就憋不住笑,嘴角久久的扬着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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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元的感冒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今天药的剂量很小,不到一个小时就扎完了。
她坐在床沿边等,天赐的药瓶里还剩半瓶。
两个人就闲聊天。
袁元:“你的名字是谁给你起的?有什么寓意吗?”
天赐:“算是吧,我妈妈40岁时还没有孩子,和我爸去龙峰山许愿,后来就有了我,取名为天赐。”
这样啊,袁元了然的点点头。
龙峰山就在S市附近,袁元也知道。
提到龙峰山,她就想起来了:“龙峰山?好多年前我和妈妈也去过一次。我的名字就是在那里改的。”
天赐:“改什么名字?”
袁元:“我的原名叫袁梦愔。做梦的梦,愔是心字旁加音。”
他重复了一遍,“梦愔?”
袁元:“嗯,小时候去龙峰山,好像有一个观音庙就进去许愿。然后抽签,我是记不清了……据我妈妈说有个和尚说我的名字不好。
梦愔是梦中吟唱,梦醒就会哭泣,带有悲伤不祥之意。还说我命中有一劫,让我改名不叫,才可避劫。”
天赐轻笑,太迷信了。
“你信吗?”
袁元摇摇头:“我才不信,因为改名的事还哭了好几天呢!我还是喜欢梦愔。”
天赐眸底渐深,凝视着她的眼睛说:“那我叫你梦愔,以后你是我的梦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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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袁元怔然,她的心一阵强烈的悸动,莫名有点想掉眼泪。
她原本坐在床沿边,不知不觉的站了起来,走到天赐面前。
一个站着一个坐着,屋里鸦雀,望着彼此。
袁元回过神来,两朵小红花爬上脸颊,尽显羞涩,更多的是喜悦。自己喜欢的人也喜欢自己,这是天下最美好的事!!
她的眼中充满波粼粼的颤动,被他盯的有些害羞,扭扭捏捏的低着头,撕掉手背上的胶布。
她在期待,她在等……
可是他只是坐在那望着她……
皓齿轻咬着唇瓣,心内小鹿乱撞,撞着撞着她就俯下身去,在他的薄唇上,啄了一下。
不知是不是错觉,感觉到他的身子抖了一下。
她主动献吻,但是他并没有给予回应。
哎呀,袁元忽然心惊,刚才的欢喜都变成了不安和后悔。自己这是干什么呀?这么主动,他会不会以为她特别贱。
“我,我不是很随便的意思,我就是喜欢你,就是……刚才,对不起……”
她惶惶然还想解释,语无伦次的解释,就见他突然站起来,手背连着的针管和吊瓶乱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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