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叶蓁对他并不感冒。
“抱歉,后天的行程有些满,我可能抽不出时间。”
谢桓闻言,眼中有失落一闪而过,他勉强一笑,藏在口袋里的手捏紧门票,“没事,我再找别人一起看吧。”
叶蓁点点头,朝他挥挥手以示告别,上了保姆车。
谢桓看着保姆车的车尾,眼眸黯淡,他拿出口袋里皱巴巴的票,心情苦涩。
他问叶蓁之前已经向菲姐打听过,叶蓁后天只有上午有拍摄的行程,而演唱会的时间是在晚上。
而她话里的意思,不用挑明,谢桓便已明了。
他转身,想要将手里的票扔进垃圾桶,余光却看到宁萱鬼鬼祟祟的身影。
谢桓愣住,将票放回口袋里,放慢脚步悄悄跟了上去。
..
回到公寓已接近晚上十点,叶蓁下车,告别菲姐后走入电梯。
等电梯的功夫,叶蓁想起宁曦白天说的话。
“你还不知道吧,景廷哥哥后天就要回伦敦了,爸爸已经同意让我跟他一起去学习了。”
从江景廷回国到现在,已经过了接近三个月。
这三个月,叶蓁和他只见过三次。
时间似乎被拉长了。
在他没回国的那四年,叶蓁忙于拍摄和应酬,忙碌过后的时间就是麻木,她不喜欢聚会,也不喜欢游玩,虽然一个人呆在公寓里偶尔会想起伦敦的一切,但随着时间的冲刷,那些记忆渐渐不再深刻。
直到江景廷再次出现在她眼前。
从前有关于他的记忆再次变得生动鲜明。
她清晰地感知到时间被拉长了,特别是在最近闲暇时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想起他的时候。
崴脚那天他火热霸道的吻,庆功宴那天他着她说「既往不咎」。
叶蓁抿唇,脑海里的想法蠢蠢欲动。
她想给江景廷打电话。
鬼使神差的,她拿出了手机,翻到江景廷的号码,指尖停留在拨号键。
就在她要拨出的电光火石间,电梯门开了,一个身穿黑色连帽卫衣戴着口罩的男子迅速走出电梯,撞到了叶蓁的手肘,手机应声落地。
叶蓁皱眉捡起手机,心下觉得古怪。
她住这有一段时间了,她怎么从来没见过这个奇怪的人?
然而那人却走得极快,连个道歉也没有,转瞬间就不见踪影。
第二天。
《帝皇》拍摄即将接近尾声,而最后几张戏是太子和青梅的对手戏,打戏很多。
好在叶蓁从开拍到现在已经吊过不少威亚,现在已经渐渐习惯身体腾空的感受了。
场地已经布置好,工作人员替谢桓和叶蓁将威亚绑好,朝导演比了个手势。
“3,2,1,action!”
“太子,你明知道我心里最在乎的是你,为何还要逼我做出选择!”
青梅站在皇宫中央,眼神冷冽,手里的剑直至太子。
太子一袭黄袍,任由女子做出对他大不敬的动作,深情的眼眸中盛满哀伤,但在青梅看不到的深处,藏着一丝狡黠。
“既然你最在乎朕,又为何要瞒着朕去救那人,难道你也想背叛朕吗!”
“多说无益,今日我是一定要救走他的,动手吧!”
青梅挥动剑气,毫不犹豫地朝太子刺去,太子身形快如闪电,完美躲过青梅的袭击。
“你不是朕的对手,趁现在收手,朕既往不咎,你还是朕的皇后。”
青梅躲过太子一掌,对他的话恍若未闻,手中的剑越来越快。
太子脸色一沉,嫉妒和占有欲作祟,他抓住青梅的破绽,挥掌拍去。
青梅一个后空翻腾起身数米,想要借此躲过这一掌。
叶蓁刚升至一半高,身后的威亚突然松动,她心头一颤,整个人急速失重下坠。
“叶蓁!”谢桓大惊失色,来不及多想,条件反射地向前伸手想要接住她。
导演吓得立刻从椅子上弹起来,“卡卡卡!怎么回事!”
叶蓁摔在谢桓身上,所有人吓了一跳,都放下手中的东西赶紧去看人有没有受伤。
双方的经纪人更是第一时间冲到了二人身边。
想象中的疼痛没有传来,叶蓁睁开眼,感受到身下的人替她挡住了一劫,她慌忙起身,声音还在颤抖,“谢桓,你没事吧?”
谢桓龇牙咧嘴地摸摸自己的屁股,拍了拍地下的垫子,表示问题不大。
“没事,还好只有两三米高,否则我的胳膊肯定要断,你没摔着哪里吧?”
叶蓁摇头,落下来的大部分冲击谢桓都替她承受了,她自己只磕到了手肘。
菲姐脸色难看,朝旁边大吼:“工作人员呢!这是怎么回事!”
叶蓁忍着手肘的疼和其他人一起将谢桓扶起来,不料还没走出两步就被侧面冲出来的宁萱一把推开,宁萱满脸心疼,带着哭腔扶住谢桓。
她不顾现场还有其他人,朝叶蓁骂道:“怎么哪都有你啊!你看看你把谢桓害成什么样了!”
谢桓沉下脸,眉心拧作一团,作势要推开宁萱的手,“你胡说什么呢?又不是她自己想掉下来的,是工作人员的责任好吗。”
“你还替她说话,我才说了她一句而已,你这么生气干嘛!”
二人越走越远,小白则扶着叶蓁,心疼地看着叶蓁,“姐,我扶你去旁边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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