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倒是有了空闲,江聿计划着去山里住几天,过几天没人打扰的日子。
林绵却担心他的公司。
会不会被他这么三天两头不在公司玩垮了。
没想到,傍晚林绵在财经节目看到了她年轻有为的老公,西装革履,风度翩翩地跟主持人侃侃而谈。
他从容自信,骨子里倨傲和矜冷,面对主持人抛来比较尖锐问题,拆解合理,回答得游刃有余,不疾不徐的态度让主持人露出了欣赏的表情。
江聿进门时,正好看见林绵盯着电视里的自己发愣,他弯腰换鞋,脱掉外套,放在椅子上,走到林绵身边抱住她,吻了下她额头。
“很帅。”林绵侧过头看他。
“哪天不帅?”
林绵摸摸他鬓角,“可是我喜欢你穿T恤工装裤。”
“穿给你看。” 虽然她老公西装革履的样子堪比男模,还经常上热搜,但毕竟不是她心里的样子。
江聿咬住她手指,舌尖扫过指尖,温柔潮湿,她的脸颊一下就红了。
江聿处理完公务,组织的山里小住也拿上行程。喻琛得知后也吵着要带上黎漾。
江敛也跟着凑热闹,这件事情不知怎么的传到了江玦未婚妻那边,江玦未婚妻也表现出浓郁的兴趣。
也不知道江玦是对往事耿耿于怀,还是对新未婚妻的无兴趣,总之在对方提出来之后,他几乎想也没想就否决了。
出发前一天,喻琛又跟黎漾吵架了,喻琛恹恹的对山里行也没那么向往,他倚在车门,跟江聿借了火抽烟。
“黎漾怎么还没到?”
喻琛咬着烟摇头:“不知道。”
多少存在赌气成分,语气有些重。
指尖烟雾袅绕,笼罩着眼前有些模糊,半眯着眼眸,瞥见两道人影缓缓走过来。
他摘了烟,冷不丁地盯着不远处,手拂开挡在眼前的烟雾,终于看清了两人,火气蹭的一下冒起来。
喻琛丢了烟,语气不大不小,低骂了一句:“他来做什么。”
江聿背对着他们,听了喻琛的话,转身过去,黎漾和洛行年刚好走进,黎漾先开口:“不介意我多带个朋友吧?”
喻琛恶狠狠盯着黎漾,眼神仿佛要吃人,要将她身上的一块一块撕下来嚼碎吞下。
黎漾却仿若未闻,有说有笑跟江聿闲聊,过后介绍洛行年和江聿认识。
林绵闻声下车,看到洛行年也意外了几秒,礼貌地跟他颔首打招呼。
洛行年这人很高,身上有种粗狂的气质,与喻琛他们这些矜贵公子哥完全不同,所以他的压迫感也是从骨子里透出来。
无形中与喻琛无声较量。
喻琛面色不虞,眸色沉沉,盯着黎漾不快道:“家庭聚会,你没提前打招呼,没准备那么多车。”
其实这话就有点假,江聿和喻琛放在车库的存车谁不知道,他不过是不想给洛行年台阶。
洛行年面色始终淡淡的,他可能还没意识到自己处于风暴中心,也不全无意识,所以他牵动薄唇:“不用麻烦了,你们在前面带路,我开车。”
铁了心要掺一脚。
喻琛紧绷着下颌,面色愠怒,深深看了一眼黎漾,便回了车里。
林绵跟江聿对视一眼,黎漾扶着林绵肩膀,把她往车里推,林绵捉住她的手低声问:“你真的不会玩翻车吗?”
黎漾眨眨眼睛,视线不经意往车内瞥了一眼,凑到林绵耳边说:“翻什么车,喻琛又不是我什么人。”
“你们不是?”不是情侣吗?林绵脑子里过了一遍,他们的关系好像比情侣还复杂,很难界定。
“是什么?炮//友吗?”黎漾扯唇:“本来就是各自玩玩,谁当真谁是傻子。”
说完,她将林绵塞车里,然后转身去到洛行年身边,“走吧。”
有了小插曲,一路上车内气压极低,江聿双手扶着方向盘,舌尖顶着齿根,沉默了几息,打开了车载音乐。
“ we were sun drunk sleeping in a pool side bar/we got kissing in an old golf cart”
“你和我,日落时醉醺醺地在游泳池边的酒吧里啜饮,在破旧的高尔夫球车里接吻“”
“told you that i loved you in the first 5 minutes ,if love was an ocean we were both jumping in it”
“告诉你我在前五分钟遇见你便已经倾心,若爱是海洋,你我便纵身而跃”
喻琛的脸色并没有因为音乐而好转,靠在座椅上,双目微阖,眉心紧蹙,周身散发着冷冽气息。
江聿也觉着黎漾叫上洛行年挺离谱,扯唇无声笑了下。
好事多磨,睡觉喻琛这人平时缺德事做多了,走夜路撞鬼了吧。
车子进山,空气就变得清新很多,沁湿的空气里弥漫着植物的香气。
一个半小时候,他们抵达了喻琛家的度假山庄。
常年交给经理打理,喻琛只有在每年年底才过来走一趟,多数时候他对下面这些管理者陌生。
经理得知大老板和朋友们要来玩,提前就吩咐准备,早早地候在大门口。
欧式的大喷泉镶嵌在矮小的灌木丛中。
浮夸的雕塑,造型各异的植物,七弯八绕的车道,远远能瞧见欧式城堡般的主楼,但车缓缓驶入,四周植物交错,仿佛进入了一个植物迷宫。
洛行年的车紧随其后,高大越野车跟他的人一眼,充满压迫力,犹如一个巨型猛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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