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敛冤枉,他解释:“还不是我喜欢的职业选手因病退役,我跟傻/逼黑子喷起来了被举报了。”
江聿不懂他每天在网上那么激动,敲门声骤然响起,将江聿拉回现实。
他脸色不太好,敲门的人小心翼翼,以为惹他不高兴了,降低存在感。
江聿收起手机,闲散地跟着那人去到片场。
张导将他接到监视器前坐下,又吩咐人拿了水来给江聿。
江聿接过来握在手里,抬头往半空中看了一眼,林绵吊在半空中,衣裙被风吹得随风飘荡。
手里的剑在空中晃,可能是沉,她时不时活动手腕。
因为距离太远,江聿只能透过推近的镜头看林绵的表情,她沉浸在戏里,眉头轻蹙,冷血甚至还有点偏执。
他看过本子,林绵这个角色本就是个清冷大美人人设,本来可以独美,非要沾染爱情,最后落得下场不好。
想必今天的戏,就是大美人和渣男对峙的那一幕。
也是整个影片,情感爆发最强,矛盾最强,最难的一场戏。
林绵重新酝酿情绪,举起剑朝渣男刺过去,画面美则美矣,就是太虐了。
几个招式过后,林绵摔到在地,渣男的剑直抵面门。
漂亮的眼睛里写满了悲愤不甘,眼眶被仇恨烧得通红,她的剑早在空中折断,如今的大美人,手无寸铁节节败退。
美人傲骨,如寒梅,如雪松,如霜天明月,不该沾染尘世半分。
最后一抹红在白衣间绽开。
情绪带入很足,现场所有人都屏息,一时安静的只剩下机器运转的声音。
“咔——”导演一声令下。
大家同时松了口气,众人拍手,张导兴奋地冲江聿炫耀:“怎么样,林绵演技不错吧?”
江聿若有所思地勾唇,通过监控器看过去,邵悦正围在林绵身边,帮她处理身上的泥土。
林绵抬起头,视线越过众人,如星辰一般璀璨地落入江聿眼中。
清冷眼睛里冰霜褪去,剩下春风和煦般的柔和,红唇弯出浅浅的弧度,头发在脸颊边拂动。
她用手指压住乱飞的发丝,一瞬不瞬地看向江聿。
江聿确信,此时的笑,是独属于他一个人的。
邵悦扶着林绵回到休息区,连着摔了两次,林绵撑着腰坐下,接过邵悦递来的水,慢慢吞了一口。
手机募地响个不停,邵悦找出手机,说:“闻妃姐打来的。”
林绵接过手机按下接听,邵悦识趣走到一边。
“小祖宗,我听说昨晚江总去探班了?”闻妃这个反射弧过长,人都走了她才来问。
林绵交单的交代了一下昨晚的事情,又叮嘱闻妃不要告诉邵悦,以及自己父母。
提起林绵父母,闻妃来气,“你那个妈,又打电话给我了。就增了0.3kg跟要了命似的,说话难听死了。”
林绵垂眸,听闻妃吐槽完,缓慢开口:“她也打电话训斥我了,还说过段时间要跟组。”
闻妃一听就害怕,忍不住说:“别了吧,他们来会逼疯人的。”
林绵也不想他们来,但是她妈太强势了,谁也控制不住。
早些年,林绵接戏,全是她妈一手操办,什么角色接什么角色不接,她一锤定音,更遑论经纪人。
一山不容二虎,她妈严格管控她的生活,大到接戏小到吃穿用度,一手包揽,根本不需要经济人。
后来也是因为她爸生病,住了几次院,经纪人行业的崛起,她才慢慢放权,将林绵交给经纪人打理。
闻妃是林绵的第一个职业经纪人,跟她妈妈打了不少交道,好几次被气的差点甩手不干了。
闻妃这人心地善良,她好几次抱着林绵说:“我能不干就不干,但是你呢,换掉我,你又回到她手里了。”
林绵叹了口气,有个强势的妈妈,她也没办法。
休息室的门被推开,林绵以为邵悦回来了,掀眸看过去,江聿站在门口,低头反锁上门。
林绵仓促挂了电话,视线抬起,问他:“邵悦在外面吗?”
江聿视线一压一抬,将她打量了个遍,脑子里又想起超话里小作文,里面用“仙姿玉骨”形容林绵。
他不知道是不是玉骨,但他深知她是温香软玉,让人沉溺那种。
“傅西池请大家喝水,邵悦也去了。”
江聿缓缓靠近,停在林绵面前,低下身手撑在椅背上,将她圈在手臂和胸膛之间,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让她稍稍往后躲。
躲不掉了,她抬起双手撑在他胸口,抬起脸说:“你靠得太近了。”
一声轻笑在胸腔漾开,微凉的手指抚上脸颊,指腹在耳下轻蹭,“昨晚,你怎么不嫌太近了?”
许是他动作太逼迫人,指腹压得有点重,林绵睫毛轻轻煽动,在鼻翼投下两道阴影。
江聿没忍住伸手触碰,柔软的睫毛从指尖扫过,犹如挠在心口一般。
心痒!
“腰疼不疼?”
林绵被他抬着脸,腰背绷成一条线,酸疼袭上来,她有点坐不住了。
宽大的手掌压下来,隔着布料轻轻揉捏,不轻不重恰好缓解了酸涩,她干脆享受按摩。
“昨晚是我不好。没轻没重,下次我注意一点。”
走廊上有人来回走动,脚步声起起伏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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