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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声声心中愧疚:“知道了。”
    蒋声声拿起手机和包包出门,打算去B大找魏哲枫一起吃午饭,她乘电梯下楼,却在一楼正好遇到蔚燃,她想当作没看到从他身边绕过去,可蔚燃却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他堵在她面前:“我有话要跟你说。”
    这是自从上次医院分开后,她第一次见蔚燃,心里还有着对他的恼怒,所以跟他说话的语气就不太好:“有什么话快说,说完我还要出门。”
    她知道蔚燃如果不说完他想说的话,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她走的,于是蒋声声干脆放弃无谓的挣扎,反正听他说几句话也浪费不了多少时间。
    蔚燃看上去憔悴了几分,应该是最近都没休息好,他少了往日里盛气凌人的气焰,整个人棱角柔和了,颇有种经历过什么变故的感觉,可他身上的压迫感却并没有减少,往蒋声声面前一站,还是那么有气场。
    他低头看着蒋声声,眼里情绪隐晦不明,既想伸手去握蒋声声胳膊,又害怕随意触碰她会让她恼怒,蔚燃握起了拳,有些痛苦地说:“你要怎样才能重新接受我?”
    蒋声声往后退了两步,不客气地说:“我已经有男朋友了,不可能再接受你。”
    蔚燃不痛快地皱起眉:“你们才谈几天?抵得过我们过去一年多?我们谈的时候感情有多好,你难道都忘了?”
    蒋声声不自在地说:“忘了。”
    “蒋声声!”蔚燃见不得她对他这么冷淡,他努力按耐着心头的火气,重新心平气和起来,“声声,别说气话了行不行?我知道你没忘,你怎么可能会忘?你那时候最喜欢坐在我腿上,喜欢窝在我怀里,我们就算一整天什么事都不干,就这么抱在一块儿都觉得很充实很幸福,你回想一下,你爱我,我也爱你,为什么你不跟我在一起,要跟别人在一起?”
    蒋声声不想再被蔚燃牵着鼻子走,说:“我还有事,如果你说完了,请让我走。”
    蔚燃心中一痛,正好有人乘电梯下来,经过他们身边时用奇怪的眼神直往他们身上打量,蔚燃没有被路人“看戏”的癖好,他一把拉住蒋声声手腕,推开安全出口的大门,把蒋声声拽进楼梯间。
    蒋声声甩了几下没甩开,有些着急:“蔚燃,你别再缠着我了,我们已经结束了。”
    “狗屁结束!”蔚燃把蒋声声的后背推到墙面上,他胳膊撑在她左右两侧,把她牢牢控制在他和墙壁围成的狭小空间内,“想跟我结束,除非我死了。”
    蒋声声气恼,眼眶又湿热起来:“为什么你总这样?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是不是我不能有一点主见,永远只能顺着你的想法来?”
    蔚燃低下头,仔细看着这张令他日思夜想神魂颠倒的脸,她还是那么娇软奶白,小鹿眼红红的,惹人怜爱。他不顾她的反对,吻了吻她水汽莹莹的眼睛,语气软下来:“声声,之前跟你分手是我不对,我罪该万死,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怎么罚我都好,但你不能不理我,不能不要我,只要你愿意重新跟我在一起,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我会乖一点,不会再惹你生气,行不行?”
    蒋声声试图推开他:“不行。”
    蔚燃心口被她这两个字扯得酸疼无比,他难受地垂着眸:“那次跟你提分手,不是玩腻了你,是我不信任婚姻不想要小孩,我怕耽误了你,怕继续谈下去你会越陷越深。可我现在想清楚了,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结婚也好,小孩也好,只要你喜欢,我都会为你做。声声,你相信我,我是真的爱你。”
    蒋声声愣住,她张了张嘴,半晌才勉强能够发出一点声音:“跟我分手,是不想我受伤害?”
    蔚燃点了点头:“是。”
    他心中燃起一线希望,用力抱住蒋声声,迫切希望得到她的谅解:“声声,我父亲是什么样的人,你以前也见识过,我现在的小妈是我母亲的亲妹妹,在那样的家庭长大,我对婚姻能有什么好的想法?声声,你不能因为我曾经恐婚恐育就判我死刑,不能因为我一时糊涂犯了错就再也不原谅我,死刑犯都能改判无期,我是不是也应该得到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听他说了这么多,蒋声声心里却更加不是滋味起来,她心思百转千回,涩着喉咙问:“怕我受伤所以选择跟我分手,可你不是跟我恋爱后才知道自己不想结婚不想生小孩,你一早就知道,那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为什么还要跟我谈恋爱?为什么没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告诉我你对婚姻的看法?你原本就没想对我负责,你只想打着恋爱的幌子睡我,是不是?”
    蔚燃怔住,心里瞬间就慌张起来,他更加用力地抱紧蒋声声:“以前是我混蛋,可那都是以前了,现在我对你绝对是真心的。打从见你第一眼,我心里就只有你一个,就连分手后,我都只想着你,声声,我从没这么喜欢过谁,你是第一个,是唯一一个,你原谅我这一次,我保证会让你比这世上任何人都幸福,我会把你看得比我自己的命都重要,声声,我们和好,没有你的日子,我真的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声声,原谅我,跟我结婚好不好?”
    蒋声声强忍眼泪,蔚燃的爱自私又蛮横,他想什么是什么,只需要她配合,而根本不会考虑她的感受。
    她眼睛通红地看着他,颤声道:“你不信任婚姻,不想要孩子,这些你明明都可以事先跟我商量,我们可以一起面对。可你没有,你想当然觉得我一定不会理解你不会包容你,你根本就没想过要问一问我的想法,因为你从头到尾就没尊重过我,你只把我当成你的附属物,当成一个挂件。所以你自作主张替我做决定,打着为我好的名义做伤害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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