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从容的笑起来,脸皮坠的慌,抬不起来。只沉默着看着膝盖上粉色的创口贴。 “我来呢,只是觉得林砚苏对你不同。所以话已至此,再见。”
拍拍屁股站起身,潇洒的离去。
微风吹起裙摆,我环抱着双腿,闭着双眼。
刚刚鼓起勇气接近林砚苏,他的话又让我微薄的勇敢泄了气。
但是杨奇的话语又给了我希望,真烦躁。
我猛地揉头发,黄娇瑜在这时回来。
她面色古怪的看着我,张了张嘴,把手上的果酒递给我。
“你还好吧?”坐在我旁边盘着腿,眼神落在我膝盖上,道:“你的膝盖怎么了,跪地而拜么。”
“……”
我给她一个眼刀,撑着脸撒娇:“小瑜儿,他说他有女朋友了。我想我们还是错过了。”
“真的,我觉得我们可能有缘无分吧。”
她眼睛瞪圆,气鼓鼓地:“你!他现在有了女朋友,你也不要伤心嘛,还有其他好的男生。不必死磕他一个。”
她一把拉我起来,凶狠地拉我去和他们唱歌跳舞。
我跟在身后,我知道这个理,但是放不下。
他向我走了这么多步,我什么也没有做,看在眼里。
如今种种成了最折磨我的,他付出了他得到他的结果,我被动接受被撩动了,还怎么放下,分明唾手可得。
这种感觉,如何轻易放下。
作者有话要说:
纳兰性德的诗句“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
虽然平平淡淡,琢磨透了,念想着,最是磨人,也是痛彻心扉的。
第二十八章又遇见了
站在边缘的林砚苏也没有被热闹影响,冷冷淡淡,极浅的颜色。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总是很热情很阳光,他好像感知到我明显的视线,黝黑的瞳孔氤氲着漩涡。
他的脚步动了,抬脚往一旁走去。
前面无人,我不禁跟上他。离得近瞧得也清晰,他接着电话,脸上的冰雾也消散了,整个人透出清隽的柔和。
“嗯,和室友参加聚会而已。在这边呆一晚,明早回去。”
“好,给你带你喜欢的烤鸭。”
“今天月色很好,晚安。”
语气温柔缱绻,没有对我说过。
好像真的一败涂地,我愣在原地,眼里闪烁着泪光。
难过的厉害,一时忍不住啜泣出声。
他保持着举着手机的动作,转过身。
月色朦胧,他略长的头发在风中飘荡,修长的身躯在衣服的修饰下更吸引眼球。
隐隐约约可见的腹肌,我停下啜泣。
嘴硬道:“我只是找个地方发泄,可别误会。”
他没有听我的解释,只对我颌首。
对着电话对面的人温声道别,把这个地方让给我,毫不在意地离开。
地面沉闷的响声,很轻微,鞋子踩踏草地的声音。
似乎我做什么与他无关。
以前我只是捶个腿他都能担心我,我发个朋友圈,他也会安慰我。
如今我哭泣,他视而不见,漠视着我离开。
那种轻蔑不被在意的滋味狠狠打在我的脸上,似乎嘲笑我的自作多情,游魂似的飘回帐篷,兴许我的脸色和月色一样苍白。
黄娇瑜担忧地看着我。
他们还在狂欢。
也许睡一觉发现是梦呢?可悲可叹,这几个月日日夜夜时常梦见他,头一次不是甜蜜的内容。
只有他那冷淡的眼神漠视我的存在。
迷迷糊糊的转醒,黄娇瑜推着我,晨起迷茫的望着她,道:“怎么了。”
她一脸黑线地指我的裙子,我低头一看红色的裙子有可疑的痕迹,凑近一闻,差点吐了出来。
那摊污渍充斥着酒味混杂呕吐物的味道,幸好面积不大,尚且可以清洗,等用清水简单洗过,裙子打湿一片。
真是倒霉!
简单整理后,那位学长便说道:“这次活动举办的很成功,有新活动一定会通知大家的,一个高中出来的,怎么着都要互相认识。”
他看了看周围,又道:“因为是不同的大学,那么男生们负责送认识的女生回去,随便怎么分配,之后在群里报个平安。”
他有条不紊地组织,很是游刃有余。
我并没有再继续粘着林砚苏的打算,一个有女朋友的人,我也不愿做令人诟病的小三。
别过许今朝,和黄娇瑜回了学校。
毕竟我的衣裙脏了,好面子的我不会在外边晃悠。黄娇瑜也顾忌着我的心情,没有说什么,只跟着我。
洗漱后,我坐在吊椅上,视线落在桌面的手机。
我拿起一看,是“薛静一”。迅速接起来。
“你们活动举办的怎么样?林砚苏有没有被你拿下。”她爽朗的笑声从手机传来。
我不禁笑起来,道:“活动挺好,只是又出了一次糗。双膝跪地,那场面简直不堪回首,至于他……他有女朋友了,我想我们是错过了吧。”
电话那头静默片刻,似乎在踌躇怎么安慰我,过了一会儿,轻声道:“唉,那你还执着于他么。”
“……我不知道,我想我明白张青岚老师说的纳兰性德的诗句。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可真是当时只道是寻常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