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的使者向杜暹宣读公主教令,杜暹大怒,说:“阿史那的女儿怎敢向我宣读教令”。随后他鞭笞使者,把他扣留在安西。同时也留下了货物。
苏禄因此事大怒,举兵侵入安西。
电视剧里苏禄之所以进攻安西,并不是因为明月受辱,而是那一千多匹马里有他打算送给琉歌的“踏雪”。
也就是说他是为了琉歌。但后续琉歌却发现苏禄早有掠夺安西之意,只不过明月给了他一个借口,而他面对明月时,琉歌又是他的借口。
这个男人用女人掩饰自己的野心,仿佛天下战火为女人而燃。于是人人皆说红颜祸水。
这里是男女主情感的转折点,也是明月黑化的重要关键点。
不但因为明月知道了他是为阿史那琉歌,更是今天,明月发现当初将自己推出房门是苏禄,发现每天一碗送到她房内的“羹汤”是绝子药,发现她原来是苏禄为了政治利益可以随随便便转手给另一个十姓可汗的工具。
开拍前虞露露站在一旁梳理情绪。
池诚想跟她对台词,慢悠悠地飘过去,忽然虞露露睁开眼。池诚被那双冰冷的眸子吓了一跳,连忙举手投降,“我不是苏禄!”
一旁的安秋颖听见后捧着肚子哈哈大笑。
虞露露一秒出戏,“池哥,什么事啊。”
“对台词。”池诚弱弱地说。
“哎,我每次去A组,心心念念的都是来B组。”安秋颖伸了个懒腰,“现在想想分组拍还挺好的,至少不用被欧芝芝那个大美人比下去。我看着她居然有种自形惭秽的感觉?”
“别说你一女的,我觉得她女扮男装都比我好看。”池诚摊手,“我现在觉得自己就是娱乐圈的颜值盆地。”
安秋颖同情地说,“那我比你好一点,我是颜值平原。”
说着看向虞露露,“露露嘛,颜值丘陵吧。”
虞露露眨了眨眼,很无辜。
虞露露和池诚对完下台词,梁琦通知他们开拍了。
“第五十三场第一镜,开始!”
——苏禄背着手走入屋内,看向心不在焉品着茶的明月。
侍女最先发现苏禄的到来,正要提醒明月,明月忽然放下茶盏,凌厉的目光扫了她一眼,“退下。”
侍女愣了一下。回过神来,弯着腰忙退出去了。
苏禄没有落座,微微抬起的侧脸勾勒出刀削般的下颌骨,“这般要紧的事为何不说?这是我的府邸,你以为瞒得过我?”
“不过是一千匹马,丢了就丢了,你苏禄可汗会在乎?”明月挺直了腰板,回望向他,气势不输分毫。
“那我问你,后院的踏雪为何不见?”
第69章
“我怎么知道。苏禄,我是你的妻,不是你的奴。寻一匹贱马,自当命贱奴去找,同我说甚?”
“阿史那明月!”苏禄呵斥道,“你任性妄为,何曾担得起宝册上‘柔懿成性,幽闲表仪’?你让牙官卖的一千匹马是养在马场里的,踏雪好端端地置于后院马厩中,如何混入马场?分明是你故意!”
“我故意?”明月垂眸,反复呢喃着三个字,倏地起身朝他走去,“我故意?我就是故意的!太宗偶得《八骏图》,爱不释手。传至圣人,悬于乾德宫中。我曾有幸见过一次,圣人言八骏虽好,不如踏雪。默啜养在帐内,谁敢碰就砍掉一双手的踏雪,是怎么落到你手上的?你又是为谁而偷?”
苏禄目光闪烁,竟无言以对,“所以你故意将它混入凡马之中,你知道杜暹早就对你父亲不满,所以你故意让使者宣读教令,为的就是让这一千匹马去送死?”
“你看到外面的雪了吗?杜暹把马关起来,可他毕竟是中原人,他不懂怎么养马。很快那些马就会冻死,你的踏雪也会真正埋在雪里。”
明月喃喃自语,眼底的疯狂如燎原火般烧起来,“阿史那琉歌最想要的,世上最美的生灵,就这么死了。死在雪里。我要是能看到这般美景,该多好啊。”
苏禄左眼下方的肌肉抽搐,变化出一个复杂的笑,“世人会知道我攻打安西是为了我妻子的颜面,我是个好丈夫。”
明月倏地睁大眼,看向他,仿佛在看一个畸形的存在。这一刻他比漫山遍野被冻死的马更可怖。人世间怎么会有这样扭曲的人?
把她也变得扭曲了。
终于是她先崩溃了。
“苏禄,你向杜暹发难是为了阿史那琉歌,不是为了我!我只是你尊严的牺牲品,收起你虚伪的模样吧!”
“卡!”
池诚浑身紧绷的肌肉在听到这个字的瞬间放松下来。转了转僵硬的脖子,“吓死我了。”
虞露露从明月的角色里抽离出来,一脸困惑,“什么吓死了?”
“你刚才好像要把我咔咔撕成两半。”池诚抱住弱小无助的自己,“我不是自己入戏的,是被你生拉硬拽进去的。太可怕了,想起了被翁行舟支配的那些日子。”
虞露露:“池哥也和翁行舟合作过?”
安秋颖边鼓掌边走过来,“我演女二,他演男三。你是不知道天底下原来真的有人天赋高到你连妒忌都没法妒忌的地步。那部戏拍完之后,媒体都说我进步很大,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每一场戏,在导演喊了‘action’之后,翁行舟永远比我更快入戏,是他带着我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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