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开了几个玩笑后陈醉又去门口接其他人。
本来还说要给焦臻当保镖的方清已经欢快地去为他的鱼塘物色新的鱼儿了,只剩方塘陪着焦臻聊天儿。
音乐强烈,焦臻也很快放松起来。
她跟方塘说:“一开始我以为会所老板会是个啤酒肚呢,没想到挺年轻不说还挺帅。”
方塘哈哈大笑,揶揄道:“你干嘛,看上人家了?”
焦臻翘着二郎腿,接上话头:“看上了你给我介绍啊?”
方塘摆摆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拍着她的肩膀道:“现在的男的有几个不花心啊,普信男都能劈腿,更别说这种长得帅还有钱的。”
焦臻:“……”
方塘又找补了一句:“当然我不是说陈醉劈腿,但人家也是情场浪子,你hold不住。
“陈醉跟咱们差不多大,家里有公司,他就在公司挂一名,平时搞搞投资,那过的叫一个滋润。他在二环那边也有个会所,名也挺文艺,叫醉梦,等有空儿我也带你去那儿玩玩。”方塘继续跟焦臻八卦,“对了,他老家也是延城的,高中具体在哪儿我不太清楚,你俩也算半个老乡,他这人虽然有点儿花,但当朋友还是可以的,一会儿聊聊。”
提到延城,焦臻本来兴致勃勃听着八卦的表情微微顿住,下意识想到了肖遥。
“你……跟他怎么认识的?”
方塘眼睛看着舞池,下巴抬了一下说:“就在这种场合认识的。”她说完扭头回看焦臻,“怎么了?”
焦臻摇摇头,看得出方塘已经心痒难耐了,便笑笑说:“没事,你去玩吧。”
方塘伸手拉她:“走啊,一起。”
焦臻也没拒绝,随着她踏入这五光十色的虚无境地。
方清见焦臻过来,推着她来到前面,今天陈醉还请了一支乐队过来热场子,正唱着一首耳熟能详的歌,焦臻兴起也跟着摆手。
方清是个人来疯,已经嗨的不行,见焦臻也跟着他一起舞动身体,直接拉着她手腕带她进人群中心。
焦臻有点儿抗拒,下意识去找方塘,但这对姐弟一个比一个嗨,那位已经跟某个小帅哥搂腰了。
她索性也不再矫情,直接放飞自我。
焦臻一直以为安河是个中老年人特别多的地方,毕竟平时赶集看到的都是年长者,她还是第一次在安河见到这么多年轻人,恍惚间好似还在北京。
音乐声震耳欲聋,方清贴在她耳边喊:“开心吗?”
焦臻大幅度点头,双手做喇叭状回答:“开心!”
方清的手自然地搭在她肩膀上,含情脉脉地看着她。
焦臻知道他应该是喝上头了。
音浪太强,气氛太燥,酒精蒸腾。
“要不要考虑考虑我?”
焦臻歪头看他:“你喝多了。”
方清低头凑近她说:“这不是我的酒量。”
焦臻微笑,然后伸手覆上他脸颊。
这一切都被二楼卡座的男人看了个一清二楚。
男人原本靠在栏杆那儿随意扫着底下的情景,在看见舞池里那对男女后眼神顿住。
“我也想在这儿买套房子,哪个小区好啊?”
有人嘻嘻哈哈地回:“这得问咱‘安河土著’。”
陈醉“嘿”了两声,然而“安河土著”愣是没给他一个眼神。
“干嘛呢?你们公司美女没看够,来这儿看了啊?”
陈醉刚想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那人回了头。
他将酒杯放在桌上,然后拍了下陈醉的肩膀说:“哪个小区房价高就买哪个。”
陈醉:“……”
等人走后陈醉才开口说话:“我刚才是不是听错了,他说的是不是谁挡我,我就杀谁?今天谁惹着他了吗?”
有人接话茬儿:“惹你咱也不惹他啊!”
陈醉:“滚蛋!”
方清刚想去捉焦臻那只手,脸上忽然传来巨痛。
焦臻狠狠地扯他的脸皮,冲他的耳朵吼:“方清你丫胆肥了,你还想□□是不是?”
“姐,姐,姐我错了,撒手撒手,疼啊……”
“清没清醒?”
“醒了醒了。”
焦臻终于撒手,方清疼得龇牙咧嘴,捂着脸委屈到眼泪都快出来了。
“我就跟你开个玩笑,你还真生气了。”
“你得庆幸方塘不在这儿,要不然我俩合起伙来打你。”
方清一缩脖子不敢再狡辩。
焦臻也蹦跶累了,挥了下手嘱咐他:“别瞎撩小姑娘。”
她刚才各种果酒掺着喝了一肚子,正想去上厕所,问了服务生确定方向后来到走廊。
长发太碍事了,披散着搞的脖子后面全是汗,她撩了一下,决定去卫生间把假发卸掉。
刚路过一个楼梯拐角,胳膊忽然被人一扯。
焦臻吓了一跳,脑子里瞬间出现各种曾经看过的社会案件。
她死命一甩,转身,踢腿,就想送他断子绝孙。
然后小腿被那人握住,一拉,再一晃神后背贴到墙上了。
壁灯从头顶上打下,覆在两人身上,地面上的影子纠缠在一起。
看清来人的面容焦臻松了口气,按着胸口平复剧烈的心跳:“你干什么,吓死我了。”
肖遥没撒手,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她的小腿:“我看是你想吓死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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