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怎么也不想和她分开了。
徐昭怀着和自己父亲不一的目的,也跳入了深渊,想将和他父亲一样的人,拖出泥潭。
可惜最终还是应了母亲的话,处在坠落与不坠落的中间,身体和灵魂被分割成了两半,精神扭曲。
“怎么,你还想和她殉情?”井兴怀用着明朗的语气,说着讥讽满满的话,他懒散靠坐在椅子上,仰面舒了口气,诚恳劝诫,“如果还能活下来的话,就走吧,不要再回来了。”
徐昭坐在井兴怀身侧,闭上眼睛,捏了捏自己眉心,太阳穴跳的厉害。
良久,他呼吸一大口,嗓音似夏日山间的清泉水,清爽扑灭了大地焦躁的皲裂,“回来之后,我们认认真真比一次吧。赢了的话,可以考虑听你的话。”
井兴怀无语,推了一把他胳膊:“得了吧,你不就舍不得你的小白妹妹吗,在这跟我矫情什么。”
安静的病房中,摆在桌上的手机震动,显示总队发来了消息,定下了大概任务时间。
井兴怀手撑脑袋,正经道:“我说认真的,你不适合干这一行。”
“没有人比我适合。”徐昭声线淡薄,轻笑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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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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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草包
“来找我做什么?”
庭院内,林友儿坐在秋千上,怀里抱着一只白猫,看也不看进来的白简和冬辰辰,将他们视作空气。
白简注意力在林友儿腿上的白猫,她望着林友儿和那只白猫相处极其自然,有一下没一下用手顺着猫毛的惬意慵懒样子,喉底哽着几句话,纠结的挺难受。
“这猫你是从哪得来的?”白简攥了拳头,如此询问。
林友儿闻言,总算舍得抬眼瞧她。
盯了白简两秒后,林友儿视线掠过她,瞥着白简后侧的冬辰辰道:“你带她来的?”
白简侧眸,目光自余角扫向冬辰辰,穿了一身休闲服装黑衣黑裤的冬辰辰,脸上漾着柔和自然的笑,非常自来熟的在边上找了个位置坐下:“一定要明知故问一遍吗。”
林友儿含笑的瞳孔一顿,寒冷渐显,“这里是我的地方。”
“是我的地方,”冬辰辰倒了杯水,端着玻璃杯向白简,边招呼她边更正林友儿的说辞,“只是现在借你治疗。”
治疗?
林友儿生什么病了?
白简敛眸,打量一遍含笑着意味不明的冬辰辰,看不出来他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他和林友儿之间,到底又在说些什么。
以及那只白猫,很眼熟,但直观觉来,那只白猫并不是徐昭微博上所发的那只。
可徐昭微博有关猫咪的几张照片的隐蔽角落,又分明存在林友儿的影子。
好多信息糅杂在一起,白简又半点看不明白了。
在冬辰辰期许的目光中,白简接过那杯水,点头致谢,同时顺冬辰辰意思在边上坐下。
环顾这所安静清雅的小别院,除却周遭大片的绿荫和花朵,房子整体以白色为主。
“这是我爸爸的病人,”冬辰辰没顾白简的疑惑,以及林友儿还在现场,自顾自喝了口水道,“上次你住院,你见到的那个人就是我父亲。”
白简愣了一下,恍然大悟,所以那位医生才能一眼认出她和徐昭吗。
会认出他们不仅是因为,他们高中时候去拔牙的那次经历太过壮观,而还存在这么一层微妙的关系。
抿了一口水,冬辰辰将玻璃杯放在面前的玻璃圆桌上,脊背靠在椅子,手指虚虚环着桌上的玻璃杯身,轻叹了口气:“这个病人比较棘手,我父亲试着治疗了几年都未果,最后干脆按她的意思,把她送来安静的地方静养。”
说着,他仰头,用眼神给白简示意了下:“她的生父不详,继父死亡,母亲疯癫。在这里照顾她的,只有一个用钱请来的陪护阿姨,以及那只她捡来的猫。”
回头去看,林友儿又恢复成文文静静的小姑娘样子。
林友儿身上穿着一身白纱裙,和高中时候白简见到的那样,独自坐在那的时候流露出浑然自得的高贵气。
母亲……疯癫?
白简回思到那个看来就给人很亲切,细枝末节都透着矜贵大气的中年女子,慈祥的面容划过脑海。
“等等,”白简去看冬辰辰,身子前倾,“你是说,她现在的亲人只有一个疯……只有一个或许不能自理的母亲?”
“对。”冬辰辰对她笑了一下,抬起玻璃杯,又喝了口水,“她被关在这里很久了,上次偷溜出去估计是想她妈妈了,或者是想追上一些之前的自己。”
白简拧着眉梢,想到了林友儿抽烟大笑的样子,以及她抱着的那几本言情小说,和后来提到的徐昭。
白简扶额,有些头疼,不能很好消化这些事。
所以,高考都没参加的林友儿那时的突然消失,也是因为和她母亲一样,受了什么巨大刺激后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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