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听霍辞说,昨晚段宽说她姐姐心里还是没他。
这看起来像是心里没他的样子吗?
“这个姐姐自己去问他比较好。”她想到什么,又说:“霍辞利用秦泽的事儿,我是知情的,但我没有阻止,对于秦泽来说,是我们过分了。但我希望姐姐你不要因为这事儿心里有亏,与你无关,我跟霍辞会负责。”
“按照秦泽的性子,大概会恨死我们。”
“那姐姐是有什么打算吗?”虞安宁问。
要是外人,苏晗肯定不会什么,但那人怎么说也是前男友,就是因为身份的不同,把人给利用了,难免心里会过意不去。
她姐姐苏晗又是性子那般温柔善良的人,不难保会不会因为他们的行为,从而去弥补秦泽些什么。
别人或许可能理解不了苏晗,但虞安宁一定能理解到她的心思。
正因为是姐姐,所以才会想着把责任揽在身上。
苏晗垂眉,苦笑:“没什么打算,如果没有段宽这个意外出现的话,我大概会尽我所能的去选择补偿他,现在发现,根本做不到。”她在乡下庄园的那些日子,段宽总是占据她的心思。
虞安宁安抚:“做不到就不用管了,姐姐可以自私一点,没关系。”
“真的可以吗?”
虞安宁重重点头:“可以。”
苏晗从来没有自私过,就是跟秦泽在一起的时候,对于他那时候的不够关心和忽略,从来都是选择谅解。
只是感情上真的容不下一粒沙子,见不得他跟其他女人有过多的牵扯,才会死心的如此彻底。
苏晗其实活的很通透,她不是没发现,段宽目光所及之处,从来都是自己。
所以,她的确很想自私那么一回,什么也不管。
在听了虞安宁的话后,苏晗叹气:“我跟阿羡无用,帮不上你们什么忙,要是我们不是普通人就好了。”
虞安宁倒是不希望自家哥哥姐姐背负太多,尤其是,这千年的恩怨仇恨,只要一个人背负就好。
她只要他们平平安安,活着就好。
苏晗留下来跟虞安宁,霍辞吃了一个午饭后,便带着长长离开了。
长长离开,倒是恋恋不舍。
走的时候,眼巴巴的看着短短,喵呜喵呜叫。
短短别过头,盘着身体,耳朵耷拉。
听不见,听不见。
终于走了。
苏晗离开后,倒没有直接回去,而是让司机送她去找段宽。
至于虞安宁,在去巫山之前,想去见秦泽一面。
“宁宝,我陪你一起去。”霍辞说。
山里,秦泽醒来的时候,他撑起身体,揉了揉发疼的脑袋。
周遭陌生,鼻子里,是一股很淡的檀香味。
但是很快的,他的表情,凝重,握紧了拳头,而后,发出一阵大笑。
这个笑声,让外面的人听到了,只觉得这个男人,笑的比哭还难听。
秦泽在段宽出现后,那些被删除的记忆,统统都想起来了。
他所看到的,所感觉到,的一切都是假象。
这让他所期待的美好,统统破碎。
而这一切,不过只是霍辞做的局罢了。
他被利用了,被利用的彻彻底底。
他都这样了,都已经放弃了那些仇怨,霍辞却不肯放过他。
既然人醒了,外面守着的人便去通知李明元。
李明元听说人醒了,便赶了过去。
过去后,看到秦泽要走,开口劝:“施主还是在山上休养些日,再走。”
秦泽沉着脸:“让开。”
“施主,我虽为人和善,但是,也有小脾气的。”李明元噘着嘴,摸着白花花的胡须,“你现在回去,能做些什么,还是先把身子的问题解决了,你才有好的精神去做你想做的事情。”
秦泽听到这翻话,坐回床上,似是冷静了下来:“霍辞他太过分了。”
“他也是迫不得已。”
秦泽冷笑,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李明元也不想替霍辞说话,他甚至想,把秦泽的病治好后,他压根不想管霍辞的事儿,当然,段宽的事儿,他也不想管。
这两个人,不对,这两个大神,他一介凡人,也管不动。
李明元咳嗽一声:“好吧, 迫不得已这成语用的的确不太好,不过,也是有原因的,施主你有所不知,上官沫的祖宗,一个千年不死的女妖怪,囚禁了他们的父亲,算一算时间,也有二十年载了。”
听到这里,秦泽的表情顿了顿,他的确不知道,上官家和苏家的恩怨,所以,苏晗的父亲并没有死,而是被关了起来。
“我倒是希望施主不要学那位上官沫那么偏激,自己钻进死梧桐里出不来,你看这不就是因果循环吗。”李明元意有所指。
秦泽沉默。
是,他辜负苏晗。
现在只不过是,把他欠苏晗,统统还回去了而已。
这时,外面有人喊了一声师傅,又很激动的说了:“虞小姐和霍先生来了。”
“请他们进来。”李明元回。
门口,两人到时,虞安宁停了下来:“霍辞,你找个地方等我。”
霍辞挑眉:“我不想跟宁宝分开。”
虞安宁便掐了他腰上一把:“你听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