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宽脑袋搁在她的肩窝上,嗓音微沉:“姐姐,你还是担心我。”
所以,他这几天担心苏晗会对自己太绝情,似乎是想多了,苏晗对他的态度,比自己以为的要好。
苏晗莫名心慌意乱:“段宽!”她用力推开,可是搭在她腰上的手又将她摁了回去。
段宽嗓音更沉:“姐姐,别动。”
苏晗似乎嗅到了一点危险感,她顿住,不敢再乱动,她耳根泛着红。
她长这么大,拥抱过的男人屈指可数。
一个是自家弟弟。
一个是秦泽。
但好像又有所不同。
段宽抱着她的力道太紧了,浑身散发着热量,那种扑面而来的感情像是火山爆发,要将她融化。
那种感情,是她接不住的。
所以,很慌张。
她的手抖了。
自己不该来。
段宽浅浅的呼吸从她耳边滑过,贴在了她的额头上:“姐姐,你不该对我心软。”
温热的薄唇贴下来后,苏晗的慌张,已经到了肉眼可见的地步,瞳孔放大,错愕下,再次用力把人推开。
段宽被推开,又被抱住,他缠的很紧,头埋在她的脖颈,强势的那一面终于显露出来;“不管姐姐推开我几次,我都会义无反顾的走向你,直到姐姐肯接受我为止。”
这比起上一次的表白,讲的更为明明白白。
段宽头往下低了低,缓缓地,似乎还想亲她。
但那双眼睛,似乎又像是在打量她的态度,仿佛,只要她不太抗拒,就会继续出击。
苏晗知道是躲不过,她迫使自己冷静下来,说: “段宽,我很谢谢你喜欢我,但是,你别再过来了。”
段宽停住,半响,他应了一声好。他垂下眸,乖乖的撤退了,和刚才霸道的样子,截然相反。
苏晗甚至觉得他这个变脸的速度,实在是快,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段宽,你不能总这样。”
“哪样?”
“装可怜博取我的同情。”
段宽面不改色:“如果能让姐姐同情我,装可怜又如何。”甚至是说的理直气壮,可是,他又抬手捂住胃:“但这一次没有装可怜,是真的痛。”
苏晗抬头,观察他的神情,脸色的确不好,偏苍白,头发湿湿的垂落,他一旦卸下冷漠外壳,里面柔软一露出来给她看,她的确没办法视而不见。
苏晗明知自己该走,不该再留下来,过多得担心,可是,双脚根本不听自己的使唤,良久,她出声:“你去坐下。”
段宽笑了,眸光温柔:“好。”
人就乖乖去坐下了。
桌子上的酒还没收拾。
房间里的酒气也很浓。
许是不想让苏晗看到乱糟糟的酒瓶,他手一晃,一下子,酒瓶就收拾的干干净净。
苏晗去给他煮热水,大概十多分钟,洗了一个杯子,倒了水来。她看到服务员拿来的药,被他随意的扔在桌上,她拿过来,倒了两粒:“吃了。”
段宽吃了。
苏晗见,声音平静:“吃完药就去休息吧,不要折腾了。”
段宽仰着头,牵住她的手:“姐姐,我不会辜负你,所以,你可以考虑一下喜欢我,好不好?”
苏晗被他那样看着,也再说不下什么狠心的话,她像是妥协,又像是无计可施:“顺其自然吧,段宽。”
段宽看了她两眼,放开了手,站起来:“姐姐,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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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过去派出去的杀手没有任何回音,上官沫一下来客厅,就看到他的父亲坐在餐桌前,无法冷静。
“沫沫,爸爸预感不好,你还是离开家里,出国避避风头,老祖宗那边的事,先不管。”上官永说。
虽然说没有上官艳,上官家不可能会发展至今,成为海城的第一大家族,可是,在他心里,上官艳的事情,远没有上官家重要。
因为上官艳的事情,上官家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他其实一直很担心,会留下什么证据。
上官沫皱了皱眉:“爸,你是不是想多了,黑子一直以来,办事从未失手过。”
上官永叹气:“那霍辞是普通人吗,霍辞身边有哪一个是普通人,想抓我们的把柄,轻而易举。”他坐立不安,“而且黑子从昨晚就没有回音,不出预料,一定出事了。”
如此一来,的确给了上官沫警醒,霍辞不是普通人,那个叫段宽的也不是。
他对于自己,有很大的敌意。
且老祖宗出事后,他们上官家的确处于被动的情况。
而牵扯到血案,所有的罪,若是被发现,也只能他们家承担。
上官沫:“那也用不着慌。”她十分冷静。
这时,上官沫的大哥就跟着安慰:“爸,担心什么,小沫肯定有主意。”
“是啊,慌什么,就不信一个霍辞能撼动我们的根基。”
兄弟姐妹都特别信任上官沫,纷纷发言。
身为上官家最得宠的千金小姐,上官永对于自己这个女儿其实十分的喜爱,一来,她深得上官艳喜欢,二来,她比其他兄弟姐妹,的确要强,尤其是打理生意上,搞得井井有条,让他都不介意她是一个女儿身,想着以后老了,把上官家交给她打理。
上官沫既然说有办法,那么,上官永自然是选择相信,然而,就在这家人心安理得的吃着早餐的时候,外面来了好几辆的警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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