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安宁无暇顾及。
两人你来我往,玩的不亦乐乎。
服务员见男人站在那不动,小声开口:“先生,我们的客人在用餐,你这般冒然闯上来着实不好,有什么别的事,我们下去说,行吗?”
秦泽出声:“你闭嘴。”
服务员被吓了一跳。
好凶。
秦泽烦躁的想把这里夷为平地了。
曾几何时,能光明正大坐在苏晗身边吃西餐的男人只有他。
他站在那儿,插在裤袋里的手紧紧捏着,心脏就是像被一只手捏住,痛到要爆炸。
这一声,总算是吸引了霍辞,虞安宁他们的注意力。
最为熟悉这个声音的苏晗抬眸,在看到秦泽的时候,脸上的笑容淡了淡。
秦泽很想上去把苏晗带走,可这么做,只会适得其反,他上前,启唇:“不介意添一张椅子吧?”
今晚做东的是苏晗,她站起来,语气稍显无奈:“秦泽,你这样我会很困扰,我们分手了。”
“我没同意。”他咬牙切齿,见苏晗的表情凝重,想来是很生气,秦泽不敢再那般强硬,他算是认清了现实,从苏晗说出分手的时候,是他的漫漫长征:“既然分手了也要分的正式点,我来和你吃一顿散伙饭,总可以吧。”
“现在不合适。”
的确是不合适,可秦泽不愿意走。
他放软了语气:“晗晗,我还没吃饭。”
高傲的秦泽从未在任何人面前低过头,就是他母亲虐待他,他也从未说过一句疼。
如今,当着霍辞,段宽的面,他连面子尊严都不要了,只想苏晗多看自己一眼,和他多说两句话。
段宽抿了抿唇,侧目,看向苏晗。
他生怕苏晗对秦泽心软。
如此一来,他便是知道,自己想取代秦泽的可能性,或许会很渺小渺小。
短短时间,自己像是身处在水深火热里,不能自已。
好在的是,苏晗并不吃他那一套。她目光落向了一旁的服务员:“麻烦给他安排一张桌子。”
服务员应:“好的。”
秦泽张了张嘴,最终默认了这个安排。
段宽心里松了口气。
秦泽隔着一张桌子,他如坐针毡,孤苦伶仃。
时间流走,夜空上的星星变少了,徐徐吹过的春风在降温后,带来寒意。
饭过三巡,晚餐结束,他们道别后,是分开走的。
走前,虞安宁抱了下后面酒喝的有点多的苏晗,又叮嘱段宽多照顾点她。
“我会的。”段宽回。
随后,霍辞带着虞安宁先驱车离去。
陈娇娇只能蹭江秋月这只大色熊猫的车。
餐厅里,只剩下段宽,苏晗和秦泽。
局面有些尴尬。
但霍辞和江秋月并不担心段宽会为此吃亏。
天上点缀的几颗星星已经彻底没了,夜色浓郁的有几分沉重感。
车里,美人本来喝了酒,可是秦泽来了后,那股酒意,在清风下,倒是清醒了几分。
虞安宁望着窗外,想到秦泽出现后,苏晗隐隐发红的眼眶,她到底是心疼的。
那么温柔的一个人,遇到秦泽这么一个不懂珍惜她的男人,等她不想要了,对方又缠了上来。
这种纠缠,怕是没那么容易结束。
还有一个上官沫虎视眈眈。
到锦江之星后,霍短短才得以解放,被美人妈妈从猫包里放出来。
它伸了伸懒腰。
喵呜一声。
虞安宁在喂它吃小鱼干。
霍辞从身后抱住她,脑袋慵懒的抵在她的肩窝:“想什么?”
“想姐姐跟秦泽。”
霍辞咬她耳朵做什么:“想他们做什么?”
别人感情的事,就算是至亲好友,也不好插手介入。
虞安宁耳朵敏感,身子有点软,差点没拿过手里的小鱼干,漫不经心:“他应该是很喜欢姐姐的,可是偏偏犯了最致命的错误,想不明白。”
“那是他愚蠢,看不清自己内心真正想要什么的是什么。”霍辞毫不客气的批判,“他以为自己能够驾驭两个女人,没想到,一不小心阴沟里翻了船。”
据他所知,秦泽跟苏晗在一起少说两年,两年的时间,还不够他认清自己的心,为了打压自己,不惜惹上上官沫这么一个疯女人,根本就是自找苦吃。
秦泽,已经身在沼泽,他和苏晗没机会了。
上官沫会像毒蛇一样,缠着他不放。
如果他足够强,也不需要强强联合,明知希望渺茫,又放不下对霍家的仇恨,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得不偿失。
不得不说,霍辞真的是一击致命,说到了秦泽的要害。
人间清醒,大概说的便是霍辞了。
虞安宁弯了弯唇角。
这会儿,薄唇从她耳朵,又落到脖颈处,温热的呼吸,那片冰肌,泛起淡淡粉色:“宁宝,收了奶奶的镯子,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知道。”虞安宁望着镯子,笑回。
“什么?”
虞安宁把小鱼干放到猫盆里,回眸和霍辞对视:“意味着我们定亲了,霍辞是我的未婚夫了。”语调里,尽是愉悦。
霍辞啄了一口她的眉心,心满意足:“宁宝真聪明。”他很贪心,明明确认关系没多久,就想十里红妆,八抬大轿的娶虞安宁过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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