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次。”江焰下巴放在她肩上,“秦宴书,婚是我主动退的,我以后不会打扰你了,但你要记住我的好。”
“我是因为你开始改变的,也是因为是你,我才甘愿让自己难受的。”
以前混惯坏,没想过会碰见一个人,会只想停在她身边,会不想往前走。
只是,她身边这条路,有人能走,有人不能走。
而他,属于不能走的那边。
因为很想靠近,所以有了软肋,所以开始胆怯、害怕、自卑。
开始斟酌,自己是不是与之匹配。
自己的过去,又恰恰好,没办法和她这样的天之骄子匹配。
原本以为改邪归正就行,只是没料到,一开始那些不好就已经融进了骨子里,是没办法剥离的。
所以,他主动找秦老爷子退了联姻。
只是不想她天天借酒消愁,不想看见她那张脸上只剩下不悦。
秦宴书第一次听见他用这样的声音说话,神经像被刺了一下。
“我们之间就到这儿了,如果哪天你发现我还不错,可以来找我,我一直等你。”
江焰的语气很轻松。
像只是放弃了一件可有可无的物品。
病房的门打开又关上,风刮进来,窗帘顺着刺进来的光线纷飞,空气都莫名落寞起来。
秦宴书把手从被子里拿出手,掌心一排整整齐齐、痕迹明显的指甲印。
心头异常难受,心口也空荡荡的,她做了几个深呼吸,拿着手机找事做,还是缓解不了心头空荡荡的难受。
“一定是这病房太空的缘故。”
她念叨着,大声喊外面的雁双:“双双,你我买点花摆这屋里。”
从秦宴书那边回来,已经接近傍晚六点钟。
病房里很安静,长长的廊道里,刻意放轻的脚步声都格外清晰,门虚掩的病房内,不时有争执声传出来。
“我就这一个条件,你答应了,我可以顺着你。”
长久的沉默之后,是宋昌明气息不稳的声音:“这件事可以依你。”
雁双在走廊来回走了几个轮回,刚坐回长椅上,门从里面打开了。
宋时遇走了出来,他还是前几日那身衣服,眉间全是疲倦,脸上表情很凝重。
明显是在隐忍着什么。
雁双走过去:“宋时遇。”
宋时遇没说话,只是眼神放在她身上,几秒之后,抓住雁双垂着的手腕,大步往外走。
医院附近不远处,有一个小公园。
这会儿人不多,只零零散散几个人在散步。
远处是霓虹灯闪烁的高楼,将昏暗的城市添了光亮。
宋时遇把人领到人工湖旁边,溪流缓缓,风吹流水的声音,浅浅拂过耳边。
雁双扯了一个笑容出来:“决定好了吗?”
宋时遇低着眼看地上,薄唇紧抿,牵着她的手一直没松开。
“我不懂你们家的规矩,但是宋时遇,人走的每一步都是命中注定,你不能选择命运,那就走能走的路。”
宋时遇抬头看向她,眼神里添满了晦暗。
雁双低头抓住他的手,而后抬起头看他:“不要不开心。”
“你还有我。”
听见雁双这样说,宋时遇极力克制压抑的情绪,一瞬间瓦解。
他上前,把人死死抱在怀里:“以后就待在我身边,哪也别去。”
夜风扰乱了他的头发。
而她,安抚了他乱糟糟的心。
他有太多身不由己,万幸,在所有不想失去里,他只保住了她。
河边树下长椅上,宋时遇颓唐地坐着,手握成拳状,无力地垂在腿上。
雁双挨着宋时遇坐,夜色模糊。
她侧头,借着月色看他,薄弱月色将他的侧脸勾勒的越发凌冽。
“你爸爸,他怎么样了?”
宋时遇眸色微沉:“暂时稳定下来了,过两天就可以出院。”
出院意味着放弃手术,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宋明昌身上带着商人的固执,不论医生拿出多少方案,他都不愿意在最后的时间里做手术。
再坚强的人也能被压垮,是人都不能例外。
雁双站起来,脸上带着笑容,朝着他伸出手:“听说散步可以让人心情愉悦。”
宋时遇被哄笑了。
走到一处人工湖桥上时,没有丝毫征兆,宋时遇将雁双抵在桥沿边,手搂住她纤细的腰肢,脸凑过去:“我想接吻。”
一切太过突然,一抹烈红从雁双脖子一路红到耳根。
“这里有人。”
宋时遇啄了下她鼻尖,将她外套的帽子戴在头上,语气坏坏的:“现在不怕了。”
“就亲一下。”
雁双一张脸都是烫的,低下头,算是默许了他接下来的行为。
宋时遇低头压下去,唇贴在她唇上,凉风从面前扫过去,两人身上温度在升高。
后腰贴着桥沿,硌的腰疼。
雁双动了动。
宋时遇察觉到了,一只手沿着她的腰往后移,阻挡在桥沿和她腰之间。
另一只手拖住她后脑,先是浅尝辄止一般,然后贴上去,含着她的唇,往里钻。
开始还好,能控制,后来逐渐失去理智,力道也不知轻重起来。
直到开始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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