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双脸侧过去,朝着他:“怎么了?”
骗人来的路上,答应了她,不碰她,但不能保证没有歪心思,原本被压下去的不该有的心思,这一瞬间又轻易被她勾了起来。
宋时遇盯着她,没急着说话,眼里的情绪微微薄弱,藏着几缕柔意。
又或许那几许薄弱的情绪更像他眼里的梦境。
雁双有些紧张,唇动了动,胸口涌上热意,一阵接着一阵的灼热烧灼着神经,像失声了一般,只言片语就没能说出来。
只能借着薄弱的光,看清他眼里投递过来渐渐滚烫的渴望。
宋时遇搂在她腰上的手动了动,在一片黑暗里,静静地看了她好一会儿。
这种掺杂欲望的时刻,她眼神还是干净清明的。
他手上渐渐不老实了起来。
雁双身子一僵,睫毛一闪落在了他胸口。
然后是唇上一热。
宋时遇扣着身侧人的腰肢,微微用了点力,轻而易举就把人拉到了怀里,然后微微仰头,唇覆在她唇上。
这个吻没有任何克制,只带着大胆和放肆。
雁双两条手臂搭在被子上,凉意与滚烫交织,在他逐渐放肆的亲吻里,她的指尖用力,陷入被子里。
整个人紧紧绷着,心跳在黑暗里起伏的声音异常清晰。
宋时遇浑身都是热的,手往上走。
雁双脊背僵着,脸颊腾上绯红,闭着眼睛,感受着吻滑倒脖子上,越来越有收不住的意思,感觉很异样,与以往不。
是一种全新、且她没有触及过的领域。
虽然来的路上得到了她的承诺,但这会儿忘记的好像不止宋时遇,雁双闭上眼睛,索性放任他的动作。
察觉的她突然的放松。
宋时遇从她脖子里抬起头,笑了下,眼尾还藏着退不下去的欲.望。
他抬手,将她脸上的几缕碎发绕到耳后,而后指腹停在她耳垂上:“睡吧。”
极浅的月色落在雁双睫毛上,她动了动,盯着他不太清明的眼眸。
宋时遇低头啄了啄她眼睛,脸上带笑,比月色明亮:“答应你的,说话算话。”
好似一根弦突然得到缓解,雁双整个人暗暗放松下来。
放在她腰上的手没舍得挪走,宋时遇侧身躺在她旁边,又说了声:“睡吧,再看又忍不住了。”
雁双眼神一炸,立马闭上眼睛。
隔日是个大晴天,雁双醒得早,透过遮光窗帘,能清楚地看见外面的朝阳,一缕一缕的金黄。
躺在床上,她习惯性地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伸出去的胳膊突然打到了什么。
雁双猛地侧头,看见了脸上挂着深深笑意的宋时遇。
她一怔,昨晚的记忆一瞬间往脑子里钻,脸一下就红了。
“醒了。”宋时遇说着笑着,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一下,“时间还早,再多睡会儿。”
雁双抬手捂在唇上:“没刷牙。”
这句话没头没尾,没点明是在说她自己还是在说他。
宋时遇认领了,眉头一勾,配上刚睡醒还没来得打理的头发,另有一种痞坏的意思。
他伸手,把她捂在唇上的手拉下来,头压下去,在她唇上重重亲了一下:“嫌弃我?”
雁双手腕在他手心里,摇摇头,刚睡醒的眼神很乖:“不是。”
“我没刷牙。”
宋时遇没忍住,笑出了声,目光扯出丝一般,紧紧锁着她。一双眼睛里面只余留了欢喜,他低头,唇压在她手背上,啄了一下:“雁双。”
确认关系以来,他很少这样正经地叫过她全名。
雁双有几分讶异:“怎么了?”
“我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梦……”说到这儿,宋时遇尾音掐断,抬手贴在她脸上,指腹来回游动,“在梦里,我冒犯了你。”
他说出口的一瞬间,雁双整个人身上的温度都在高升。
分明从他眼里看清了“冒犯”的意思,雁双还是脱口而出了句:“怎么冒犯的?”
宋时遇眼尾一弯,带着些勾人。贴在她脸上的手往下走,沿着胳膊停在她手臂上。
身上如同过了一道道闪电一般,雁双睫毛不自觉跟着颤栗,酥麻的神经一股脑地都往心口钻。
她掀开眼帘,打着胆子看向身前的男人。
宋时遇抓起她胳膊,在手腕内侧亲了一下。
雁双:“……”
逗弄成功,宋时遇起了顽皮的心思:“怎么?失望了?”
雁双还没来得及反驳,又听他用很坏的语气说道:“还有更吓人的,要继续听吗?”
她没见过宋时遇这么流氓的一面,脸上的温度越来越滚烫,索性把被子当成了遮羞布,盖在了脸上。
宋时遇流氓的声音还在继续:“我可以负责的。”
两人一整天都排了戏份,结束上午的拍摄,雁双吃过饭,精神不大饱满,抱着剧本在休息室小歇。
顾起上午没有戏份,下午安排的才有,赶到片场的时候,正赶上在补宋时遇的镜头。
他在现场看了一圈,没看见雁双。
侥幸的心思作祟,顾起朝着雁双那边走。
快到的时候,远远地就看见君笑拿着杯子走了出来,情不自禁地,顾起眼角勾起了一个弧度。
休息室的门虚掩着,透过门缝能看见趴在桌子上的人,穿着校服,皙白的指节夹在薄薄的剧本里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