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双双在隔壁,等我把这个畜生收拾老实了,我允许你去给她敬杯酒。”
“……”
雁双跟了过来,就在门口,没听太清楚内容,就听见了秦宴书很大声地叫了一声宋时遇。
然后她就走了过来。
“宴书,你没事吧?”
听到声音,除了门口的秦宴书愣了一下,屋里的宋时遇整个人都僵住了。
雁双抬起头,一眼就看见了站在里面的宋时遇,包厢里开了暗黄色的灯,光线从他脸上扫过,照出了他眼里的慌张错愕。
“宋时遇?”
他不是去工作了?
怎么在这儿?
雁双眼神不自觉就往最里面看了看,里面大概有四五个人,只有有一位女士,穿的是短裙,到大腿根部。
江焰瞄了一眼雁双,看着也有点脸熟,但没认出来,他把灯全部打开,问宋时遇:“你们认识?”
纯白色的灯光看得更清楚,把雁双脸上的疑问也照了个明白,她皮肤白,许是喝了酒的缘故,眼角染上了几分绯色。
宋时遇在屋内,雁双在门外,中间隔了差不多有两米多的距离。
他没有回答,但是灯光开着,雁双看清楚了。
他就是宋时遇,那个说去工作的宋时遇。
雁双把秦宴书手里的棒球棍拿下来,看了一眼捂着胳膊的江焰,猜到他应该就是秦宴书口里的那个登徒子。
她看着宋时遇,眼睛潮红,在这个糜乱的环境里,一双眼睛却依旧保持的干净清明:“你的朋友骚扰了我的朋友,可不可以让他道个歉,今天这事就算过去了。”
宋时遇懵了一下,过后才明白,侧头看了一眼江焰,眉头紧拧:“你口中的那个小子是她?”
江焰出去了一趟,再回来说看上了一个鸭子,可刚可柔,很是有感觉,想替她赎身。
男人!
关于这一点,作为过来人,宋时遇也有点无奈。
这话,江焰不知道怎么接,其实也不算吧,男人之间搂一下又怎么了,但也算吧,他心思的确不干净。
问完,宋时遇抬头,鼓足勇气对上了雁双的眼神。
借口是工作,实则来这种地方消遣。说实话他是真的有一瞬间的慌张错乱。
只能她目光平淡,丝毫不碍世事,看不到一丝不得意的情绪,比寺庙里坐禅的小和尚还要四大皆空。
分明没有怨气,他看着却异常不舒坦。
“我跟他不熟。”宋时遇走过去,把雁双手里的棒球棍拿走,然后递给秦宴书:“打吧。”
然后,他拉着雁双的胳膊,两人一同往后退了一步,特意腾了足够的位置出来。
雁双:“……”
秦宴:“……”
江焰:“……”
秦宴书刚刚那一棍子可不轻,江焰胳膊红了一片,他搓着红的地方,看着举止亲密的两人:“她谁?你小情人?”
“情你个头!”
好歹八百里之外有点关系,秦宴书把棍子扔在他脚下,拉住雁双,“看在大影帝的面子上,今天就不跟你计较了。”
棍子在地上弹起一个弧度,两人走出包间。
“你怎么不计较了?”雁双问。
“我要是把他打残了,宋时遇回去给你穿小鞋怎么办?”秦宴书揽着她肩膀,故意调侃她:“我就你这么一个摇钱树,可不能让别人借着工作欺负了。”
雁双把她胳膊拉开:“得了吧。”
等门口的身影消失不见,江焰甩了甩肿起来的胳膊,咬着牙忍疼:“那男的谁啊?”他想起来宋时遇看着那女生的眼神,“你情敌?”
宋时遇脸色不好,眉头几乎全程拢着,看都没看身旁人一眼:“找个时间去看看眼睛。”
“看什么眼睛,我去看看胳膊,疼死了!”
他还以为是个鸭子,耐不住就调戏了一下,没想到不是,反而还可能有女朋友。
宋时遇不太想理他:“以后离我远点。”
他往前走,江焰一直跟在后面:“我胳膊好像断了,不能开车,你送我去医院。”
宋时遇眉梢微抬,那副异常勾人的皮囊有几分杀气渗出来:“我们熟吗?”
“……”
从娱乐/城出来后,雁双又陪着秦宴书去吃了一顿夜宵,在外面玩到十二点多才回来。
民宿门敞开,一楼的灯也亮着,节目组安装的摄像头关了,说是二十四小时,其实一般情况下,为了艺人隐私晚上都会关闭。
她在门口换鞋看到了宋时遇的鞋子,下面没人,应该在楼上。
雁双把买的东西从袋子里取出来,解酒汤刚买没多久,还是温的。她把东西摆上桌,去了二楼。
宋时遇那边房门紧闭着,不知道睡没睡,雁双试探着轻轻敲了三下。
等了五秒钟,里面没人回应。
应该是睡了。
雁双便打开门回了自己屋内,天际有变天的迹象,她去了阳台,把摆在阳台的盆栽拿下来。
转身的时候,余光里出现一道人影,她转头,看见了对面站在阳台的人。
许是没猜到她会出现在阳台,宋时遇眼神明显一顿,直直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脸色有酒后的余红。
雁双想叫他,又想到现在没在拍摄,他可能不会搭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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