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先生,你以前是当过厨师吗?”
“能教我做这个培根米饭卷吗?”
“我能再吃一个吗?”
舒映信步过去时,三个厨师围着党穆,像是看金子。
“你们吃吧,我多弄点就是,可以教……”
党穆太投入,没注意到门外有人。
温声道:“谢谢你们告诉我今天是她生日,我中午十二点前一定弄好,你们别跟她说是我做的……”
有两个厨师看见了舒映。
舒映将食指放在唇上做「嘘」的手势。
党穆穿了件覆盆子色的毛衣,窗外的光镀在他精致的五官上。
特别居家,温和到极致。
党穆将新鲜的洋葱切成圆环,放在烤盘里。
又往刚剁的虾泥洒上一小把芝士,搅拌均匀后挤入洋葱环里。
最后用手抓饼包裹洋葱,外面刷上一层蛋黄液,点缀喷香的黑芝麻。
油锅一炸,虾滑卷的香味钻入舒映鼻腔,她下意识吞了吞唾液。
赶紧转身回书房。
要不是他炸了三次厨房,舒映还以为他是厨师。
她打开一本全俄文的书,往日一目十行没有丝毫的语言障碍,今日看一行忘一行。
脑海里全是党穆的月牙笑,比骄阳还耀眼。
桌面的手机在震动,陆惊鸿发消息过来:“明晚有时间?一起去看电影逛街?”
舒映敛眸思忖一会,回了个好。
室内空气流动慢,她打开落地窗,冷风灌入。
纳兰礼回家后才发现,傅园要出门,让他留在家看孩子。
她拎了一把车钥匙去承袭印象载初若织。
你以为初若织想让她开?
“我车技差就该多练,再不开都得重考驾驶证了……”傅园软磨硬泡,拍着胸膛保证,“我绝对不会让我最好的姐妹死在我手里。”
初若织开始腿抖:“我也不想死在别人手上。”
傅园:“……”
她最终还是开车上路了。
正经的路不走,专门踩坑压塑料瓶。
初若织体会了一把低配版的过山车,来到见白境喝了大半杯温开水才缓和过来。
应婕下午要飞国外出差,关乎晋职大事。
本来晚上举办的生日会直接改到了中午。
舒映习惯性板着脸,给人一种生人勿进的疏离感,一见到初若织等人,立马变脸。
桌子上有定制蛋糕,还有各种小吃,满室酥香。
初若织尝了块剔骨鸡翅。
嫩滑的鸡翅裹着淡淡的蜂蜜,鸡翅里面注满了Q弹虾滑,回味无穷。
太好吃了!!
她吃完榴莲冰淇淋吃肉蛋堡,吃完吮指羊排吃桂花珍珠甜品。
边问边打饱嗝:“阿映,你家厨师一个月开多少工资?”
“不是我家厨师做的……”舒映吃东西跟事业管理一样,很节制,但今天中午明显也多吃了。
初若织扼腕痛心:“我竟然不知道,净城竟然有这么宝藏的小吃店!”
初若织转了转眸子,正猜出一点苗头,楼上传来一声男人的惊叫。
党穆哈着腰偷偷在二楼打探情报,看清饭厅里是清一色女生,心情拨云见日。
他个子高,一转身就撞到楼墙,一只躯体比黄豆还大的蜘蛛落在他脸上。
舒映循声望去。
党穆就这么暴露在她所有姐妹们面前。
除了初若织,其他人都不知道党穆是谁。
“舒总你终于开窍享受男人了……”应婕用手指戳舒映的锁骨,笑得贼猥琐。
“原来我们的霸总喜欢小奶狗,都同居了也不说,不够意思。”
“别乱说……”舒映双手搭在沙发脊背上,翘着二郎腿,抬了抬下巴示意党穆下来,“过来打个招呼吧。”
党穆有些腼腆,还是很有礼貌地叫人:“你们好……”
他只叫舒映姐姐。
周安歌:“怎么认识的?”
鉴于党穆招来几次杀手,党穆早已跟舒映统一了口径:“我在外面摔了跤撞到脑袋,失去了记忆,姐姐刚好路过就将我捡了回来。”
年下叫姐姐,心思肯定野。
应婕大拇指磨挲着下唇,调侃着望着舒映:“哦,我似乎懂了。”
周安歌嘻嘻:“我也懂了。”
傅园嘿嘿嘿:“+10000086。”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初若织也一个德性。
凑到舒映旁边,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问:“颜色小说里说弟弟很猛,是不是真的?”
以前舒映可没少打趣她,这会轮到她报仇了。
舒映化身笑面虎:“再乱说告诉你家何医生,让你走路一瘸一拐。”
初若织想到跟何岂淮在车上的那次,老脸一红,立马闭嘴。
舒映暗自嘚瑟。
论博弈,她就没输过。
今天朋友们齐聚一堂,舒映心里高兴,难免多喝了几杯。
党穆劝都劝不住。
初若织想到何岂淮骗她,心情有些沮丧,不小心喝高了。
家里的司机来接她。
离开时,初若织还不忘将一大盘的草莓麻薯装进打包盒里。
下车时撞到车顶,疼得她跌回座位上。
“小姐小心。”
“嗯……”她一手拎包一手拎打包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