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问你,还要不要再听听我说?”
反正事情也都到了这个地步,卓禹霜一咬牙,“听!”
…………
姬千尧:“当年的事情,虽然柳月已经不在宫里,太后娘娘和季首辅也不愿意再提。可当时事情都闹到了先帝面前,自然在宫里也不可能只有他们几个证人。
最初你让我去找柳月这个人,我还以为她出宫的记录是不是有问题,所以难以追寻踪迹,没想到差了档案之后,居然还有那样一个插曲在里面。柳月的家乡距离京城千里之外,我派人过去寻一来一回也要不少时间,而且如果这里面真的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隐情在,直接去问本人难免要打草惊蛇。
所以我一面让人暗中去打听柳月的情况,一面在宫中也找了好几个对当年之事还有印象的宫人。
然后果然让我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端倪。”
“磨磨唧唧的,能不能说重点!”卓禹雪本来就对小妹把柳月的事情交给姬千尧去调查多有不满,自家小妹她舍不得骂,不代表她也不能骂别人。
姬千尧虽然不甘心这样被责难,可到底是在别人地盘,又是当着好知己的面,也不敢造次,继续说着他的调查发现,“我找过两三个对当年之事有印象的宫女太监,他们都透露了一件事,当时季泽烨因为酒醉先被侍卫送去了房间休息,而后面去给他送解酒汤的宫女并不只有柳月。”
“不止柳月?!!”卓禹霜惊叹,“卧槽,姓季的不是吧?”
“应该不是你想的那样。”姬千尧解释道,“当日虽然时辰已经过了三更时分,可因为之前陛下宴席结束时候就已经接近二更,所以宫里各处大多都没有休息。也就正巧有人看到了柳月带着解酒汤去了季泽烨当日休息的房间,可所有人都说当时柳月身后还跟着一个宫女,手里也提了一个盒子,看着像是宵夜点心什么的。”
“那个人是谁?”卓禹雪却有点不信姬千尧的说法。
“这事蹊跷就蹊跷在这里,所有人都只见到她跟着柳月进了房间,却没人知道见过她是何时离开的,就连第二日清晨,先帝派去伺候季泽烨起居的太监进了房间,看到的也只有柳月和季泽烨两个人……”
卓禹霜:“也许……是她送完东西就直接走了,碰巧没人瞧见?”
“不会!”不等姬千尧反驳,卓禹雪先推翻了她的猜测,“柳月是当时大姐贴身的宫女,也是大姐亲自指派她过去照顾季泽烨的,如果当时还有别人在,那柳月被独自留下的事情,她也是知情人之一,没理由柳月出了宫,那个人却再没有被人提起过。”
“对。”姬千尧肯定了卓禹雪的推论,“所以我大胆假设一下,那个人也许并不是宫女……那晚被留在房里的,其实也不是柳月……可能——唔……”
“我的天……当时是六月……”狗血宫斗言情剧看多了的好处就是,卓禹霜到这里已经先一步明白了故事的真相,没想到会挖出这种今天秘密的他,一把就捂住了姬千尧的嘴,让他不许再说。
“怎么?”姬千尧在在调查案件的问题上都是一根筋,还沉浸在自己的推理中完全没明白对方的意思。
“别大胆假设了!这是要出人命的!”卓禹霜提醒道,“当年要不是先帝不追究,和宫女私通已经是重罪,你还说那可能不是宫女,这事出去,你是要害死多少人命?”
姬千尧大概是真不怕死,立即就怼回去,“唉,别反咬一口,当时也是你求着我去调查那个什么叫柳月的宫女。现在我调查出新线索,你又不让我说!”
“说什么说!当时是我让你调查的,现在也是我让你闭嘴的!”卓禹霜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又补充一句,“再多说一句以后你休想从我这里拿到任何改良的刑具还有什么特质的药剂。”
果然后一句话的威胁还是很管用的,姬千尧瞬间就不再说有关柳月的事了。
卓禹霜忙不迭的赶紧将姬千尧送出卓府,一路上要不忘了再三叮嘱他,这件事到此为止,不许在查了,要不然连朋友都没得做。
这个人的逻辑思维很缜密,目前为止他好像还没有调查出来有关季泽烨和大姐的关系,要是再加上这条线索,那要不了多久,估计姬千尧也可以猜到实情。
他俩虽然现在还是关系不错的朋友,可事关皇室丑闻,她也不敢保证姬千尧会不会做出不利于她们卓家的选择。
她可不能害了大姐!
————————————
送走了姬千尧,卓禹雪还坐在卓禹霜的小院里发呆。
她虽然没有小妹看过这么多狗血宫斗剧的经验,可在卓禹霜和姬千尧的的一来一回之间也意识到了什么。
看到卓禹霜回来,也着急发问:“你刚才是想到了什么是不是?如果我和我猜测的一样的话,一定和大姐有关对不对?所以你不敢让他再说了?”
“对,三姐,我想到了一件特别严重的事,虽然还没有证据,但是……太巧合了。”
卓禹雪:“是什么?”
“以轩的生辰是四月二十,对吗?”
卓禹雪有点摸不准头脑:“你问这个做什么?在过几天我们不是要一起入宫去去帮着大姐一起筹办寿宴吗?难道你躲懒不想提前入宫?”
“姐,那年先帝宴请群臣,你说是六月。”卓禹霜又提醒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