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霍老太太与大长公主曾是手帕交。”
“原是如此。”
“不知霍老将军去大长公主府是...”
“我觉着,多半是去请大长公主出面说亲。”
“...这...”
“欸,你去何处?”
“我去给魏公子加注,顺便再押一注霍五郎!”
“我也去我也去,都要请大长公主出面了,这亲得有多难提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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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瑜得到这些消息时,有些哭笑不得。
石头汇报完后就急着要出门,恰好碰见正要进屋的碧菡,见他毛手毛脚的便皱着眉哧了声,“慌慌张张作甚。”
石头赔着笑,小声凑近碧菡,“我得去押注啊,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放过。”
这简直就是老天要他发这笔横财,他准备带所有身家去押魏公子。
届时必能赚的盆满钵满。
跑的飞快的小厮眨眼就不见了身影,碧菡进屋放下早饭,朝褚瑜道,“姑娘,您也不管管,瞧他们胡闹成什么样了。”
褚瑜心里正忐忑,听了这话笑了笑道,“无妨。”
用过早饭后,褚瑜心不在焉在院中,逗着长大了不少的雪豹。
雪豹亲昵的在她手心蹭了蹭,然后就地一滚,露出柔软的肚皮撒欢。
挽冬见此乐不可支,“姑娘,过两日将它送走了,定会不习惯的。”
褚瑜也被雪豹的娇憨样拉回了思绪,伸手揉了揉它的脑袋,“它不属于这里,总是要送走的。”
大半年的时间,雪豹已经具备在山林生存的能力了,若再养下去,没了野性,对将来回归山林并无好处。
“姑娘,您是不是在想魏公子啊。”
挽冬默了默,凑近自家姑娘,轻声打趣道,“姑娘您一早上都心不在焉。”
褚瑜闻言面颊微红,佯怒瞪她一眼,“不许胡说。”
“奴婢才没有胡说呢。”挽冬小声道,“姑娘不是不是在担心提亲的事?”
褚瑜手一顿,默了默后唤人将雪豹带了下去。
她的确有些担心,担心父亲不同意。
不过,如果真如石头所说,霍老将军请大长公主做媒,把握应该会大些吧。
可是...父亲万一不应怎么办。
她总不能真的去求父亲吧。
先不说这有违礼法,且她还答应过大哥哥,不可插手这件事。
大哥哥的原话是,若魏钰是真心的,必定会想办法求的家人同意,若魏钰连这个本事都没有,就不配做褚家的姑爷。
褚瑜知道,这是大哥哥给魏钰的考验。
其实换句话说,大哥哥已经默许了,只是...
“姑娘,您就别叹气了。”挽冬忍不住又道,“奴婢相信魏公子,一定会成功的,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奴婢就得改口唤魏公子姑爷了。”
褚瑜眼神一闪,双颊飞快爬上一抹红晕。
“不许乱说,我才没有想这些。”
“姑娘害羞了?”
“你这丫头讨打是不是!”
“啊,奴婢错了,姑娘饶了奴婢吧。”
挽冬边躲避褚瑜的追赶边嬉笑道。
碧菡看着追逐的主仆二人,摇头笑了笑后,又派人出去打探消息了。
姑娘的心思她们最清楚不过,也不知道霍老将军何时会上门。
而就在当天晚饭前,褚家收到了两份拜帖。
一份来自大长公主府,一份则是霍老将军的。
褚明鹤当即吓得手一抖,携着卫氏就去见了老太太。
“母亲,您看这事如何是好?”
卫氏眉头紧蹙道。
这两日霍老进长安的事传的沸沸扬扬,她也很好奇霍老这是看上了哪家姑娘,今儿一早知道霍老竟有可能请大长公主做媒时,心里愈发讶异,这是哪家的亲事,竟要劳动大长公主。
谁知道,这天还没黑,两道拜帖就到了褚家!
真是看热闹看到了自家的头上!
褚家就阿瑜一个姑娘,两份拜帖一到他们还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么?
不是她看不上霍家,只是...
“若是霍四郎倒还能考虑,若是给霍家小公子提亲的,这...这不是为难人么。”
褚老太太倒很是淡定,“要是给霍四郎提亲,你就同意了?”
卫氏,“...不,不是,儿媳不是这个意思。”
“我是想着,这广陵离长安也太远了些,我...我舍不得阿瑜离家那么远。”
这意思就是,不管是给哪位公子提亲,她都不愿意。
褚老太太看向褚明鹤,“你也是这么想的?”
褚明鹤犹豫了片刻,在卫氏直勾勾的眼神中,点了点头,“儿子也不想阿瑜离家太远。”
“而且...儿子觉得有些奇怪,霍老已多年不入长安,怎么会这么突然就看中阿瑜?”
褚老太太面色平静的放下两份拜帖,意有所指道,“要都不是呢?”
褚明鹤与卫氏双双一怔,“母亲何意?”
褚老太太端起茶水慢慢饮着,没吭声。
卫氏最先反应了过来,“母亲的意思是,霍老并非是给这两位公子提亲?”
褚明鹤皱眉,“可是我听说霍家另外三位公子或已成婚,或已有了婚约。”
褚老太太仍旧没搭话。
褚明鹤与卫氏凝眉沉思片刻后,几乎同时转头对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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