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云望,他好久都没见着他了。
褚容眉头一拧,正要质问却见褚逸漫不经心道,
“三弟觉得云亭如何”
褚容咬牙切齿,“不如何,一天到晚就知道板着个脸,还跟个狐狸似的狡猾,比云望差远了!”
褚逸勾唇,“是吗。”
“三弟今儿若敢闹事,日后就让云亭代替云望。”
褚容顿时一阵惊诧,瞪圆一双眼,气的脸色发红。
“大哥!”
褚容受伤第二日,就将如安院闹得鸡飞狗跳。
二爷还因此被二夫人赶去睡了书房。
对于这个儿子,打不得,骂不得,又不能叫他跑了,褚名扬实在没办法就求到褚明鹤跟前,哪知褚明鹤也对这个混小子没辙,最后还是褚逸出手,将暗卫云亭放到褚容身边,又将云望从褚容带走,再对如安院的人厉声警告了一番,谁若敢帮三公子出府,一律按家法处置,打一顿发卖出去。
如此,便没人再敢帮褚容。
身边没了心腹,褚容孤立无援,只得自己翻墙上房,上窜下跳。
但每次待他辛辛苦苦以为自己要成功了时,云亭就会不知从哪儿冒出来,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三公子请回。”
这一月里,褚容每日都要被气的跳脚。
但...又无可奈何,怎么逃也逃不掉。
“我说到做到,三弟可想好了?”
褚逸对褚容的怒火视而不见,淡淡道。
他知道父亲二叔并非是拿褚容没有办法,只是舍不得下重手罢了。
他们舍不得,那就只有他这个兄长狠下心来治这个混球。
褚容向来对大哥敬畏三分,再想到这一月惨痛的经历,即便气到想锤墙,也不敢跟大哥叫板,只得咬牙切齿,气势汹汹的吼了声,“不闹事就不闹事!”
他早晚会找到机会揍死那个姓景的!
褚容自个儿在一旁气的七窍生烟,没发现兄妹三人正一脸崇拜,悄悄的朝褚逸竖起大拇指。
尤其是褚墨,一脸的震惊与敬佩。
大哥不愧是大哥,只有大哥才能治得了他这位天不怕地不怕的哥哥。
褚逸感受到来自弟弟妹妹的敬仰,面上不动声色,举止却更加稳重了些。
心里对自己树立的这波威信颇为满意。
很快,褚家几位爷携着夫人珊珊而来。
待小辈们见完礼,褚明鹤便道,“走吧。”
褚名扬瞥了眼自家儿子那张铁青的脸,拉着穆氏走的飞快。
这小崽子也有落败的时候,果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简直是大快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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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参加凤凰山赏雪宴的,要么是府中嫡出子女,要么是有功名在身,或是在家中备受宠爱器重的。
但最入不得世家子弟眼的就是最后一种。
虽然他们自己为能参加这样的宴会而沾沾自喜,殊不知在嫡出公子姑娘的眼里,他们只不过是凭着一些旁的本事笼络家主的心,上不得台面。
而这样的场合,可以说是聚齐了长安城名门之后。
长安城各大榜上的自然也都会出席。
什么美人榜,公子榜,才女才子榜等等...喔,还有一个纨绔榜。
褚瑜十三岁时,就年年在美人榜榜首,去年公子榜的第一从褚逸换成了景时卿,至于纨绔榜,褚容九岁起就挂在榜首,至今居高不下。
而褚容也以此为豪。
是以,今儿这场宴会,各家小辈们大多数都是冲着能见钦慕之人而来的。
所以褚家到百阶道时,便有许多公子贵女壮似不经意的在那儿杵着。
只那些目光,恨不得将褚逸与褚瑜生吞活剥了。
好在瑜早就习惯了这种场面,眼观鼻鼻观心的走在母亲身侧。
有卫氏在,许多人倒也不敢太放肆,于是,落在褚逸身上的目光就格外突出了。
褚逸,褚国公府世子爷,字南廷,今年二十三,六年前的状元郎,如今任职于都察院经历,在景时卿之前,常年占据公子榜榜首。
去岁第一被景时卿取代,是因为年纪。
公子榜不得超过二十一。
否则如今的公子榜,褚逸仍能占据头名。
根本不会有景时卿什么事。
最最重要的是,褚逸至今还未婚配。
众所周知,褚家儿郎不纳妾,娶妻虽说也是承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更重要的是合自己的心意。
褚逸这个年纪,按理说早该成亲生子,可偏偏不知为何硬是拖到了现在,别说成亲,连婚约都没有。
在长安贵女眼里,褚逸就是块香饽饽,谁都想上来啃一口据为己有。
褚逸虽然已经见惯这种场面,但还是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悄悄放慢脚步走到了褚峥身后。
顿时,无数双目光落在了褚峥身上。
褚峥几岁就随着褚二爷去了军营,四年前戍边去岁刚回来,哪见过这场面,被那一双双火热的视线盯着,一张微黑的俊脸霎时就涨的通红。
这长安贵女未免太大胆了。
褚峥眼疾手快的一把扯出看热闹的褚容挡在自己身前。
褚容是个实打实的娇贵子弟,哪里经得住褚峥那手劲。
挣扎无果,不得不认命的走在两位兄长前头,顺手还将褚墨也扯了过来。
褚容混账惯了,他哪里会在乎这点儿事,仗着自己那张俊俏的脸蛋时不时的朝人家姑娘挤眉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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