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你倒是说下去,不要一口气喘不上来,喝人参茶续命。
陈堪抬头看,对面光哥的秃头此刻都格外亮。
“我、肥戎、阿沾、阿光、潮州仔同阿尖,一人一票,谁找到龙头杖,谁再算一票,下个月初九,就在这里投票。”
话讲完,桌上一片寂静,抽烟的抽烟,发傻的发傻,直到光哥起头鼓掌,一帮大佬才应付式的拍拍手。
肥戎第一个站起来,举起拳头,高喊口号,“我同意,一人一票,够民主。”
潮州仔满嘴烟,熏到自己都睁不开眼,“龙头杖还有一票呐。”
“龙头杖是不是还在五爷手里?”光哥在桌面上问,一双眼睛看向的确是陈堪。
陈堪对此毫无兴趣,耸一耸肩,说:“Sorry,没人知道。”
潮州仔添一句,“五爷的儿子女儿不是还在?”
阿沾说:“五爷家的事,不是已经划过红线?再惹事,当心五爷供你出来。”
陈堪看着潮州仔,“动她?我一定把龙头杖从你下面塞进去再从你嘴里掏出来。”一挑眉,嬉皮笑脸好得意。
潮州仔冷下脸,要拍桌。
奇德叔出来讲话,“龙头杖在五爷出事之前就丢了,这件事他早就同我讲过,不过当时都为顾全大局,没有拿出来讲。他两个子女都不好过,你们谁也不要去找,免得传出去,都讲我们和联胜忘恩负义,不讲情面。”
潮州仔吞下这口气,一双眼望住陈堪,暗暗骂一句“阴尖佬”。
陈堪潇洒起身,“反正我不选,祝你们玩得开心。”
挥挥手,对商会的事情毫无兴趣。
他早已经功成身退,现在只想脱身、经商、做慈善、做公益,赚正经钱,与本埠六百万人一道努力创造光明未来。
谁知潇洒不过十六个钟头,夜半就收急call。
那人讲:“你一定要出来选。”
气到他砸掉半间书房。
第7章 . Chapter07 “不讲人话,我……
Chapter07
凌晨一点,姚美芳饮到两腮通红,才肯从Ball上撤退,回归“美满”家庭。
一推卧室门,屋内大雾弥漫,好似太平山顶。姚美芳倚门站定,瞪大眼,搜寻半分钟,才从烟层后面找到陈勘身影。她当然窝火——“又怎么样?是天塌下来,明早就要死?”
陈勘抬头,掐烟,透过烟雾望见她金光闪闪的晚礼服,将身体裹得凹凸有致,仿佛是一只黄金蟒。
他勾了勾嘴角,笑,“怎么?姚小姐在舞会独领风骚还不够?回家还要一人独大?不怕,我这就给你让位。”
他起身,姚美芳立刻喊:“你不许走!”
可恨,他一笑好似星辰落地,她立刻原谅他,全是她不得已。
“好,阿芳叫我不走,我就不走。”
又笑,看得她春情萌动,心跳不止,恍然间又变回纯真少女。
这爱情陷阱,明明是万丈深渊,她也要义无反顾向下跳。
姚美芳连声音都变娇,抱怨,“不要叫我阿芳,又俗又土。”
陈勘说:“那要叫你什么?”
他站起来,双腿修长,短发凌乱,一双眼睛微微上挑,单看眼,仿佛是女人的眼,但放在他脸上,看不出柔和,只让人觉得危险,可越是危险,越是让人着迷。
更何况他此刻已经紧贴她身体,就在门边,呼吸缠绕,仿佛一对偷情男女,紧张瞭望,刺激异常。
“Juliana——”
他的嘴唇温度稍低,贴住她的耳廓,音节向下,一段一段落到她耳道深处。
突然间手臂一紧,原来已经勾住她后腰,将她的柔软碾在他坚硬的腰腹上。
啊——姚美芳昏昏沉沉,呼吸受阻,顷刻之间,万劫不复。
陈勘却在仔仔细细嗅她耳畔。
她正要全心全意,奉献自我,他却突然停下来,将她认真端详。
“Juliana?”他舌尖向上,抵住上颚,Ju的音节发的卷曲缠绵,犹似一颗春情勃发的药。
“嗯?”姚美芳双唇微张,眼神迷离,正伸手抚摸他粗短的头发。
“古龙水的味道还没散。”
“你讲什么?”
“或者你应该去冲凉,再给对方打一通慰劳电话。”
“陈勘!”被拆穿、又被打断,姚美芳立刻恼羞成怒,拔高声音叫嚣。
陈勘却无所谓,他松开手,背靠门框,与姚美芳一人一边,低头轻笑,“我们早有约定,你出去玩什么,我不过问,只要你玩的尽兴。”
一摊手,“晚安,阿芳。”
转身下楼,不知是去客房,还是要去另找金屋。
“陈勘!!!”姚美芳在门前跺脚大叫,手中名牌包毫不留情砸向楼梯,“死扑街!!!迟早等你跪下来求我!!!”
陈勘这时回头,朝她挥一挥手,“写支票给我一亿,我立刻跪下磕头。”
“你眼里只有钱!”
“当然,给足两亿,我日日为你烧高香,叫你亲爱的honey,每晚勤学苦练,服务到位,怎样?要不要写支票啊?阿芳!”
“叼你老母!陈勘你个阴尖佬!你不得好死!”骂到高潮,脱下高跟鞋砸向陈勘。
他偏头躲开,仍然带笑,“不写支票?那不奉陪。”
这回走得干干脆脆,再不回头。
姚美芳气过之后,又哭一场,想起他,却又不肯去想报复路径,她知道,下回他只需要笑一笑,讲几句好听的话,她照样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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