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事人不曾认为有什么,腰间只围着一条浴巾的男人早已暴跳如雷,双目猩红地走了出来。
“你们刚才在做什么!”滔天怒意从牙缝中硬挤而出,宣示着主人的滔天愤怒。
“我们只是说了几句话而已,反倒是你现在在做什么?”衣衫不整,且披头散发地出来,实属难登大堂之雅。
“要是说几句话干嘛要贴那么久,还有白白怎么能让那种脏东西亲你!你都不知道那种东西有多脏。”他回想到前面一幕,就恨不得将那个男人抽筋扒皮,挫骨扬灰。
霸道的捧住她脸,用手指将她被碰过的那一块皮肤擦红了还不甘心。
“你在做什么。”不明白他大晚上发什么疯的白笙作势将他推开。
“我要把他的味道盖住。”说着,一个吻落在了她额间,不同于第一个蜻蜓点水的一触即离,更像是饿了许久的狼崽子见到肉一样狠狠地扑上去撕咬。
“好了,别那么幼稚,都多大个人了。”察觉到吃疼的白笙立刻将人推开。
“我哪里幼稚了,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情况有多严重。”被推开的闻瑜不满的磨着小尖牙,明显薄怒未消。
双手抱胸的白笙眼梢一挑:“哦,那你说说有多严重。”
“就很严重,要是我被其他女人亲了,你会不会很生气,很愤怒。”有时候有些事就得要换位思考一下,要不然她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
刚和哥哥在甲板上疯玩了一圈回来的闻雯见到站在门口说话的娘亲,爹爹,还以为他们是在玩什么游戏。
小短腿一蹬地跑过来:“爹爹,你和娘亲在说什么啊。”
“你爹爹说想要让雯雯亲他一口。”白笙见一双儿女回来了,打算祸水东引。
雯雯不明白爹爹为什么想要她亲他,不过娘亲说的话准没错,小脚一踮也才刚到他腰。
知道女儿想要做什么的闻瑜将人抱起,咬牙控诉地盯着正笑得不好意思的女人,气得牙根痒痒:“女儿不算,我说的是外面那些陌生女人。”
“你会让他们靠近你吗。”不答反问,随便欣赏他的暴跳如雷。
“怎么可能,我自从是白白的鱼后就一直为白白守身如玉,怎么会让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随便靠近我,这不是不守男德又是什么。”话刚出口,闻瑜猛地琢磨出一点儿味来。
“不对,你又坑我!你过分了!你在这样,信不信我真的会生气不理你!”
“好啊,那我今晚上出去睡。”白笙眼梢一挑,脚一抬就往外走去。
“哼,你要是真的敢走出这个房门,我可真的生气了。”他好不容易和她挤一个窝,怎能允许她说走就走。
“哦,那你的意思是?”闻言,白笙踏出去的脚一收,饶有兴趣地等待他回复。
“当然是留下,还能是什么。”他哪怕在生气,也不会将快要入嘴的肉拱手相让。
得知娘亲要留下来过夜后,两个小的格外积极,就像是得知来了贵客的老鸹将楼里最好的一切都拿出来,并用尽手段让她留下。
“娘亲要不要听故事书,雯雯给你念。”穿着粉色小碎花亵衣,扎着两颗小丸子头的闻雯踢掉鞋子钻上了温暖被窝。
“娘亲,枫枫给你泡了一杯热牛奶,喝一点能有助于睡眠,我还往牛奶里面多加了两勺糖。”
“那么久了,这还是你第一次跟我们父子三人留在一个屋里过夜。”没有显摆鱼尾,而是显摆两条修长美腿的闻瑜正用手指头挖出一大坨珍珠养颜膏涂在脚上。
“听你的口吻,好像是在埋怨我这个当娘的不称职。”白笙接过牛奶,夸奖地揉了揉儿子的脑袋。
“怎么会,要埋怨也是埋怨你不会疼人。”
“嗯?疼谁?”
“能疼谁,当然是疼我了,难不成除了我,白白还有其他的鱼不成。”果然,他就知道和她多说两句话,气到的总是自己。
“怎会。”
“那还行,我可告诉你,你要是背着我有了其他人,我是不敢对你怎么样,并不代表我不能对他们怎么样。”谁让他的心眼小得跟针尖一样大,还容忍不了半粒沙子。
白笙对于他嘴里像是威胁的话并不在意。
毕竟一条什么都干不了,整日只知道干饭臭美的笨蛋人鱼也翻不出多大的风浪来,要是有,顶多一哭二闹三上吊威胁她要离家出走,顺带拿珍珠砸晕她。
随着青云船驶进一朵乌云,夜风卷动珠帘,室内蜡烛骤被吹灭,只留青烟袅袅。
“你来了。”留下那个吻开始,许烬便知道有些人肯定会过来,否则不会静坐窗边沐月执棋。
“你倒是一点儿都不惊讶我会来取你狗命,还是说你做好赴死的准备了。”双眸泛红,视线如寒冰刀刃的闻瑜此刻看着他,就像是在看一具冰冷的尸体。
“我有何好奇,不过你就不好奇师叔为什么没有推开我吗。”从他留下吻的那一刻,他就清楚地明白他想要什么。
执念不除,恐生心魔。
“能是什么,自然是你这个男人不要脸,下贱,什么不学偏学剑,最后好到达天贱合一的地步,果真不愧是玩剑的男人。”闻瑜见他一副完全不知自己有错的模样,只觉得愤怒滔天。
“我和师叔睡过了。”状若无意的一句话,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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